孟盛楠看著戚喬鼓掌鼓的手都疼了,扯著嗓子喊宋嘉樹的名字。男生表演完直接從后臺出來將倆到外頭,戚喬那幸福樣兒簡直沒有詞能形容。
劇院外,宋嘉樹冷著張臉看戚喬:“怎麼來的?”
戚喬:“自行車啊。”
“不是這個。”
“啊?”
宋嘉樹瞥了自家單純的朋友一眼,淡淡的說:“今天星期四。”
孟盛楠在一邊忍著笑。
戚喬后知后覺,‘咳咳’了一聲,“那個,那個——”
天黑了,路邊沒什麼人,昏黃的燈落在三人上。線所及之雖說模模糊糊,孟盛楠卻清楚的看見了宋嘉樹在看戚喬時眼睛里難得的寵溺。就像是三年前,他堵在晚自習下了之后的教室門口問戚喬要不要做他朋友。
于是在那種況下,很識時務的瞎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一個人坐公,上車,到自家巷子外的那條風水臺街路口提前下車。車剛開走,的視線一開闊,就看見街道對面二樓天明網吧墻外拉著一條橫幅,上頭寫著:
lol魔爭霸第二賽事。
孟盛楠腦海里突然閃過前幾天車鏈子掉了的那晚上那一群里有人喊下個月比賽別忘的事兒。好像是下意識的就不控制走了進去,里頭人特別多,空氣有些滯悶。
“孟盛楠?”
西林曉的聲音是驚訝加激,又問:“你怎麼過來了,放學了?”
孟盛楠不好意思,“那個——”
“啊,我懂了。”
孟盛楠無奈出個笑,然后趕移開話題:“對了,怎麼網吧今天這麼多人啊?”
西林曉調皮一笑:“不知道吧,今天是魔爭霸江城賽區第二,來的可都是高手加帥哥!”
“是麼。”孟盛楠長脖子往里瞅。
西林曉:“你過來寫稿子?”
“不寫,湊個熱鬧。”
收銀臺邊上,西林曉拉過往里走了幾步,手搭上的肩膀,指給看:“最后一排邊上那個正比賽的男生看見沒?”
那樣一群人同時開始玩起,熱澎湃的鍵盤敲擊聲能把網吧頂給震翻了。周邊圍得全是看比賽的年輕學生,個個青春洋溢,一堆男男。孟盛楠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西林曉說的那個男生上,仍是第一次遇見他的那個位置。
還真在,也是逃課?
“他可是我們這兒的魔王牌,打游戲超級厲害。”西林曉夸他的時候,一張臉都是態加進行時態。
孟盛楠安靜的注視著那邊正在張進行的賽事。
問西林曉:“多厲害?”
西林曉:“嗯——反正很厲害,很多人他人皇。”
孟盛楠輕蹙著眉頭,沒搭腔。
西林曉想了想又說:“他經常來包夜,不是打游戲就是打游戲。哦對了,有一次我偶然見到他電腦界面全是碼,我看都看不懂,反正就看他在那一直敲鍵盤,覺特別牛。”
孟盛楠很專注的盯著那邊。
西林曉:“帥吧?”
“嗯。”
“聽說他有朋友,不過都玩玩那種。”
“你怎麼知道?”孟盛楠將視線收回來,看向西林曉。
西林曉狡黠一笑:“我都見他來這兒帶過好幾個生了,一個比一個漂亮,關鍵特別能撒。”
孟盛楠忍不住咬著上。
西林曉:“男生怎麼都喜歡那種會撒的生啊關鍵還樂在其中,要我——咦,聽那聲就不了。”
那邊比賽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孟盛楠和他隔了很多人,隔著隙看他神不驚慢條斯理的移鼠標敲著鍵盤,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比賽要進行好久,孟盛楠沒那麼多時間呆這兒。
過了會兒,那邊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就在猶豫躊躇轉頭要走的那一瞬,一群人起哄高吼。迅速看過去,只見人群中的他慢悠悠的站起來,笑的極其顛龍倒。
“今晚舞哥們包場,來者是客。”
吼聲比之前更大。
孟盛楠看了那邊最后一眼,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沿著那條清冷的街道慢慢走回家。舞可是江城五星級的KTV,他可真算是人了。后來回家上網查賽事獎金,足足上萬,怪不得那麼大方。他們那樣的人,圖的不就是一樂麼。
晚上睡不著,趴床上看喜寶。
腦子里卻不斷冒出他們那一群人游在深夜街道上,勾肩搭背去K廳。其中有一人懶懶的笑著,邊走邊煙,不修邊幅玩世不恭。
第二天去學校,眼圈有點重。
早上讀書那會薛琳靠過來瞇著眼看直笑,又不說話。孟盛楠有些奇怪,“怎麼了?”
薛琳:“你昨晚逃課。”
“嗯。”慢慢點頭,然后問:“沒出什麼事兒吧?”
薛琳臉凝重。
孟盛楠咬著,輕聲問:“老發現了?”
薛琳緩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教務查人了?”
按理來說應該沒那麼倒霉,況且早上來教室里一點靜都沒有。可薛琳這副模樣,孟盛楠不確定了。可一直都規規矩矩,這回要是真被逮住了,那不得了。
“別聽嚇唬你。”傅松從教室外頭走進來。
薛琳這才忍不住繃著的臉,突地笑了,“你太不經嚇了孟盛楠。”
“你也太能裝了薛琳,以后干脆當演員算了。”
孟盛楠舒了一口氣,拍拍口,看薛琳笑的停不下來前仰后合。傅松回到座位上一本正經的翻出書看,這倆人簡直神組合,最后竟也忍不住笑了。
薛琳好不容易止住樂呵,問:“說說,逃課干嘛去了?”
那會早讀正盛,教室里的學生差不多都去場走廊讀書了。們那片,就他們仨兒。薛琳哪里還想要看書,一個勁的想聽說些熱鬧話。
孟盛楠一五一十的說完了。
薛琳已經凝固,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你怎麼不上我呢?”
傅松搖頭,淡淡笑了笑。男生從兜里拿出王后雄,翻到函數那一塊,眼睛仍盯著書,不咸不淡的說:“孟盛楠最近不思進取,我覺得現在可能已經后悔莫及了,要是再帶壞你,那罪過就大了。”
孟盛楠:“……”
薛琳:“……”
后來,孟盛楠才知道那晚上其實班長有查過人。只不過傅松和他高一同班,向他討了個,這事就算過去了。薛琳為此還是有些憾,義憤填膺終有一天也要逃一次課,要不然這高中不闖點禍真沒意思。
呵,這想法。
幾天之后,有一次和傅松聊天。男生又問最近學習為什麼總不在狀態。孟盛楠打著哈哈敷衍,男生看了一會,搖頭。
孟盛楠也找不到緣由。直到那個周一升旗的早上。所有人擁滿小場,站得筆直聽校長訓話。天還灰蒙蒙的帶著霧氣,鋪撒在一溜兒的藍白相間校服上。喇叭里聲音忠厚嚴肅,違紀學生名字的重音一個比一個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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