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書店的路上,祈修遠第一時間給遠在京都的顧衍打了電話。
“易家那兩兄弟,哪裏是易雪敏的對手。”顧衍倒是一點不慌,正在收拾行李:“消息我已經提前打探到了。易家三小姐是昨天半夜淩晨從家裏翻窗逃走的。易戰為了讓停止對你的幻想,特地約了海城趙家的人商談聯姻事宜。我看啊,那丫頭肯定是提前知道風聲,所以連夜逃了。”
祈修遠單手握住方向盤。
倒車庫。
停好後下了車一邊往書店走,一邊道:“你也盡快過來吧。我們的基地以後就定在濱城。”
“是因為四嫂吧?”
顧衍一如既往毫不留地揭穿。
把行李丟上車,一躍而上笑道:“四哥,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一早我們的人就發現了易三小姐一路跟蹤你和四嫂,所以就給設置了幾個障礙。對了,為了防止認出四嫂的車,我已經讓人把小電驢給挪走了。你那麽有錢,趕給四嫂換輛車。”
“你了的車!”
祈修遠腳步一停。
連聲線都戾了幾分。
那小電驢可是陸漫漫的心肝寶貝。
今天早上他還坐在後麵攬過老婆的腰。
還想著,日後沒事多坐坐呢。
“四哥,怎麽?”
“讓他們把車找回來。”祈修遠沉聲叮囑:“送回我私人車庫,讓人定期做好保養。”
既然小電驢已經讓易雪敏瞧見過,自然是不能再出現了。
但老婆的東西還是要保護好的。
顧衍立馬就會意:“我懂了。放心吧四哥,我一會就吩咐下去。”
掐斷電話後祈修遠就從車庫裏走了出來。
步行了不到五分鍾就到了書店門口。
中午剛到,書店裏人氣冷清,陸漫漫也正準備外賣,抬頭就和站在門口的祈修遠四目相對。
很意外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眉宇一揚,眼裏都閃著星。
立馬放下手機到門口接他:“怎麽站門口不進來?”
“看你生意一般,給你當個活字招牌。”
“噗。”
陸漫漫被他逗笑。
夫妻倆並肩返回。
陸漫漫笑道:“這個節點客人本來就。你要想當活字招牌那就挑下午的時候來,那個時候附近兩所大學放學,人多。”
祈修遠視線在書店裏掃了一圈。
隻注意到心看上去很不錯。
他也笑道:“那還是算了。我怕你吃醋。”
“我才不吃醋。”陸漫漫笑:“有錢賺我高興還來不及。”
他看好像是真的不會吃醋。
心有點戚戚然。
就不繼續打趣,轉而道:“你心看上去不錯。”
“嗯。”陸漫漫點點頭,拿出自己已經鉤織好的一隻手套遞過去:“的手套馬上就要鉤好了,你幫忙看看款式怎麽樣。”
“這麽快?”
祈修遠還真是出乎意料。
他握著手套,前後,倒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然暖和。
一點都不紮手。
就是這……有點紮眼。
“?”他挑眉,指著手套上的小道:“還有隻小白兔。”
這確定會是喜歡的款?
在他的印象中,老太太從小就嚴格。別看平時笑起來像個慈的,那是因為陸漫漫還沒有見過真正生氣的樣子。
那才真正的用眼神殺人。
用氣勢讓你臣服。
“可吧。”陸漫漫還沉浸在老太太滿眼的慈祥和藹的語氣裏:“我覺得那麽可,肯定是因為心裏還藏著一顆心。所以我特地挑了這個,鉤了隻小兔子,這樣看上去既不顯稚又不覺得單一。應該會喜歡吧?”
“會!”
祈修遠堅定地點點頭。
心裏卻有點不準自家的底。
但那麽喜歡這個孫媳婦,自然也會屋及烏地喜歡送的禮吧。
最主要是他太想要盡快拿到來自老婆大人親手鉤織的圍巾了。
要是現在說會不喜歡,以陸漫漫的秉說不定就要重新準備其他禮,一來二去的又要耽誤好幾天時間。
他可不想等。
“對了。你怎麽突然來了?”陸漫漫收好鉤織袋,抬眸認真問。
“肚子,就隨便出來逛逛。想著你應該還沒有吃午飯,所以就順路來看看。”
陸漫漫抿一笑。
華洲國際大廈離書店十幾公裏路呢。
覺得他是特地來找的。
隻是要臉不肯承認。
陸漫漫也不揭穿,微揚的角就沒有斷下來過:“正好,我也肚子了。這附近有一家快餐店味道做得不錯的,你要不要去嚐嚐?”
祈修遠正要點頭,周海生就從隔壁咖啡店穿過馬路過來。
招呼著他們一起去咖啡廳坐坐。
順便一起吃午飯。
他實在熱,陸漫漫和祈修遠都盛難卻,隻能鎖好書店的門移步咖啡廳。
為此周海生特地給他們騰了個雅間,還讓廚房多準備兩個菜。
招呼完他扭頭又去接待別的客人。
剛坐下一會,陸漫漫就主打破沉默:“對了,你知道我今天在書店遇到誰了嗎?”
祈修遠若有所思。
臉上卻掛著輕的笑意問:“誰?”
“京都易家的四小姐。”陸漫漫喝了一口咖啡,覺得有點苦:“就是上次那個花千萬重金向祈四爺求的那個熱搜主角。今天一大早就跑到我書店裏來坐了一上午,不知道在等誰,最後被自家保鏢追得往我閣樓裏藏。你說,那個祈四爺會不會真的是取向有問題啊。”
祈修遠剛品了一口咖啡。
直接被燙到皮。
眉頭一皺。
不由問:“你同?”
“同倒算不上。”陸漫漫搖頭,認真解析:“不過他和這位易三小姐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吧。在這種事上,如果不是男方一直給方釋放錯誤的信號,一般孩子是不會輕易產生什麽誤會的。我看這個易三小姐家世背景各方麵都不錯,而且人也漂亮的。這位祈四爺竟然從頭到尾連個回應都沒有。”
“這種男人,他的心要麽是石頭做的沒有要麽就是不喜歡人。”
“不喜歡別人還給別人釋放信號。簡直渣男。”
祈修遠臉一。
他冤枉!
祈家和易家是鄰居不假。
但他和易雪敏絕對不算是青梅竹馬。
他比大了一,就單純地把當做鄰家小妹妹而已。
而且這些年他已經拒絕得十分明顯了,絕對絕對沒有在外麵招桃花。
他可是個很惜自己羽翼的男人。
“告訴你的?”祈修遠拉著臉問。
“猜的。”
“沒有憑據的話還是不要瞎猜。”祈修遠給自己洗白:“很多事都不是外界所想的那樣。”
“說得好像你是當事人似的。”
祈修遠一懵。
頭一回覺得心裏虛。
“網上看的。”他低頭抿了一口咖啡,微微挑眉:“前段時間熱搜不是說了,那位祈四爺已經結婚了嘛。”
“也是。就是不知道結婚對象是男的還是的。”
祈修遠手一抖。
咖啡灑了一子。
眨眼就到了他的大側。
他手了張紙巾。
來回。
陸漫漫平眼看去,就注意到他的手在桌子下來回。
片刻,一張被擰團的紙巾就丟到了桌麵上。
咽了咽口水,說話都有點打結:“你,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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