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祈四爺就自覺地收拾桌子,然後去洗碗。
陸漫漫洗漱後看他還在廚房折騰,就自行回了臥室把門一關。
老太太生日來得急,得加班加點才能把手套給鉤織出來。雖然祈修遠說了會喜歡,但心裏還是覺得有點拿不出手,怪不好意思的。
鉤了一會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浴室的門卻沒響。
視線看去依稀覺得門裏夾著一道影子,像是祈修遠站在門口。
以為他有話要說。
剛放下手裏的鉤針想去問問,那道影子就沒了。
不知道為什麽,陸漫漫的心裏就有點悵然。
按理說他們結婚一個月了。睡也睡過了,親也親過了,夫妻之間可以做的事好像也做了蠻多。
但總覺得好像還差了點什麽。
卻又揣不出來,索就沒強求,就想著順其自然吧。
陸漫漫微微歎了一口氣,門口的影子又回來了,祈修遠敲了敲的門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陸漫漫沒起。
因為那道影子一閃而逝。
也沒給開門說更多話的機會。
鉤織到十二點後實在困了,才終於關燈睡覺。
一早陸淺淺就發短信來了,洋洋灑灑是寫了上百字,看得陸漫漫不得不著惺忪的睡眼整個人坐起來。
映眼簾的第一張圖片就是離婚證。
今天一大早陸淺淺就和季遠達了私下和解協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他倆就提前來門口蹲點了。
趕上了第一趟早班車。
看完離婚證,陸漫漫又去看容。
頓時驚了一下。
沒想那麽多,直接下床就打開門想去問問祈修遠知不知道是什麽況,剛推開門正好到也被電話吵醒的他。
四目相對。
祈修遠的視線落在腳上。
這麽冷的天,家裏又沒有地暖,還著腳。
陸漫漫很自覺,立馬扭頭把拖鞋穿上,立馬走過去詢問:“杭律師和你說我姐離婚的事了嗎?”
“剛知道。”
祈修遠聲音淡淡的。
目卻很炙熱。
他撇過視線,倒像個君子:“去穿件外套吧。”
陸漫漫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穿的是吊帶睡,出一雙雪白大長就算了,關鍵是還了點。
大概是上次發生過這種烏龍吧,今天就顯得淡定多了。
扭過頭心裏默念:沒事沒事,都睡過了有什麽好害的。
眼下最關鍵的是姐姐突然就拿了離婚證的事。
太出乎人意料了。
畢竟就在昨天,陸淺淺還說要把季遠送去坐牢地。
天氣轉涼,祈修遠起打開了客廳的暖氣,才看著一臉疑出來的媳婦說道:“杭律師剛剛打的電話,昨天晚上季遠連夜向總公司部舉報了自己行賄賄的事。而且在一夜之間用雙倍的錢填補了公司的虧空,還拿出了相關證據舉報了公司兩位副總,就連一手把他提拔到現在的師父都沒能幸免。”
“他怎麽可能一夜之間拿出那麽多錢來。”
陸漫漫簡直不敢相信。
平時讓他多給一百塊的生活費給姐姐,都像在喝他的一樣。
“他變賣了名下所有資產,和公司部達協議。隻要總公司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他願意自離職且將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那家建材公司不算大,這麽大的虧損如果傳出去,最直接麵臨的就是分崩離析。所以他們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姐一定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在第一時間和他去了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
陸漫漫又把短信容給他看了看。
姐姐之所以變得這麽快,肯定是因為季遠把所有事都坦白代了,說不定還言語他現在負債累累。
以陸淺淺的子,是不可能再幫著還一分錢的。
所以什麽都沒想,第一時間就答應了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此後各自安好。
死也不見。
陸漫漫有點擔心:“他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卻一聲不吭願意和我姐辦離婚手續,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祈修遠也有此擔心。
按照季家人的格,現在一無所有最有可能的就是拖著陸淺淺。
現在卻心平氣和地選擇離婚。
說沒有貓膩他都不信。
“從容上看,他應該是放棄了兩個孩子的養權。所以姐才那麽痛快地答應離婚。不管怎麽樣,事已經到了這一步,到時候就看他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陸漫漫重重點了一下頭。
“對。現在他們已經離了婚,如果他還像以前那麽胡來的話,就沒那麽容易能輕易。不過我姐以後要一個人承擔起兩個孩子的養費,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
祈修遠看又心。
坐近了幾分沉沉道:“做了這樣的選擇,就應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總不能一輩子都靠著妹妹幫扶。
他也不是不願意出手相助,但凡是真的需要他祈四爺出麵,他看在老婆的麵子上絕對不會猶豫。
但人都是有惰的。
鬥米恩升米仇的老話不是沒有道理。
他更希大姨子能從中悟出自己的生活真諦來,這樣就算將來遇到什麽困難,也能為自己的孩子撐起一片天。
那樣方是為人母。
“我知道。”陸漫漫輕輕啄了啄頭。
祈修遠這話聽在耳朵裏,就是不要管太多。
也理解的。
不管是扶弟魔還是扶妹魔,換哪個婆家都不會喜歡。
而且也不想做扶妹魔,也希姐姐能強大起來。
出了這檔子事陸漫漫也沒什麽心準備早餐了,夫妻倆洗漱後就決定去外麵吃。
昨天晚上小福特沒有開回來,祈修遠隻能被迫坐上自家老婆的小電驢。
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子往那掌大的小福特上一坐,陸漫漫瞬間覺胎好像都要胎了。
就連平常過的減速帶這回都不抖了,直接穩穩當當過。
不過祈四爺是第一次坐小電驢。
還不習慣。
下坡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差點沒翻出去。
陸漫漫有點擔心,憋著笑問:“你要不要抓我?”
平時騎小電驢去書店要十五分鍾左右,今天栽了人,以防萬一所以放慢了速度,最早也得要二十分鍾的時間。
他在後麵搖搖晃晃不穩定,開得也害怕。
祈修遠原本還在想要不要趁機扶住老婆的腰,這麽主一提他也不客氣了。
大大方方地出手摟著的腰。
一本正經地叮囑:“注意車速,小心駕駛。”
林淺曾經以為,自己想要的男人應當英俊、強大,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令她仰望,無所不能可真遇到合適的人才發覺她是這麼喜歡他的清冷、沉默、堅毅和忠誠喜歡到願意跟他一起,在腥風血雨的商場並肩而立,肆意年華,不問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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