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錯愕,沒想到霍聿珩會和我說這個。
伴隨著他的呼吸,我也漸漸冷靜下來,好像我覺得天都要塌了的事,他並不在乎。
那些讓我大腦都幾乎要炸掉了的消息,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隻有我一個人心如麻。
我勉強笑了一笑,開始穿霍聿珩的外套,“你找我幹什麽?”
我別過臉看向車窗外,不忍心再看著霍聿珩,再看著他腰上流的,“你找個地方放我下車,你回醫院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們就去離婚。”
麵的吧!
我心裏沾沾自喜,我把一個新時代的獨立扮演得淋漓盡致,他應該也慶幸我沒有纏著他談簡思雨的事吧。
我沾沾自喜到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真灑,努力微笑著不讓一點水汽出現在我的雙眸裏,我努力告訴自己,我一點都不難過。
可他沒有回應我,我的表演沒人欣賞。
兩個人之間像升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除了霍聿珩一聲比一聲更重的呼吸,再無其他。
以前很喜歡趁他睡著鑽進他的懷裏,聽著他沉穩的呼吸會讓我更加安心。
可現在隻覺得抑。
像是無法衝破束縛一般,在腔裏徘徊嘶啞的撞。
“醫藥箱裏有紗布......幫我一下傷口。”
霍聿珩的手掌突然搭在我大上,冰冰涼,害我上無端起了一層皮疙瘩。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他。
他依舊安靜地靠在坐椅裏,隻是看著我的眼神漸漸開始渙散,膛起伏的幅度也慢慢變得微弱。
他側腰上的像是可以擰出!
霍聿珩輕笑,食指輕微在我上撓了一下,“想看著我死,然後繼承我的產?”
我條件反把手掌在他手上,短短幾秒鍾,我掌心的溫度比他還要冰涼。
這幾秒鍾我想了很多,時間比在電話裏聽見霍聿珩和簡思雨的事時還要煎熬、漫長。
慌抖的手被霍聿珩反握住,一微弱的力量無形地傳遞給了我,“這麽恨我?”
我沉默地看著他,他咳嗽了一聲,一一往外湧,一直不停,手上握著我的力道也漸漸了下去。
力量這塊他一直都占據著主導地位,可現在我有種一隻手就能把他打趴下的錯覺。
他漆黑的雙眸中是充滿了無措和不安的我,直至他合上雙眼,手掌落......
“霍聿珩?”我喃喃地喊他名字。
沒人回應我!
我反應過來,拳頭猛地砸在前麵隔板上,用力敲著,大喊道,“快回醫院!”
手心砸得疼了才想起來,司機本聽不見!
我抬手按開車頂傳話的開關給司機,“快回醫院!霍聿珩傷口繃開了!”
司機還在向著霍聿珩說話,“太太,醫生不讓先生出來的,但是先生執意......”
“我知道了!”我幾乎是嘶吼著,“他失過多,霍聿珩是AB型,快讓醫院先準備輸!”
我喊話的尾音都在抖,“霍聿珩你撐一下!”
我找到紗布疊方塊用力在他傷口上,霍聿珩清醒地悶哼,看著我眼神帶著安的神,“我沒事,你輕點。”
我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裏打轉,聲音也哽咽了,我沉聲道,“輕點沒用,你忍忍。”
視線很快就被模糊了,我唯一能到的就是手裏的紗布一塊一塊得很快。
下上突然多了一隻冰涼的手掌,他用了全部力氣把我向他。
冰涼的吻落在我上,他吻得用力,“我說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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