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眠了。
淩晨三點翻著手機,看到了曲雲煙的朋友圈。
回敬我了一張照片,霍聿珩在邊安眠。
他閉著眼睛,臉龐放鬆且平靜,和剛才與我針鋒相對的架勢不同,俊的宛如一幅靜謐的畫作。
曲雲煙卡通睡的角在他肩膀旁邊。
雖然兩個人都穿著服,但是他們睡到一起了。
二十二歲的繼妹,和二十九歲的哥哥睡在一起......
配文,“永遠是哥哥的小孩兒呀!”
我無奈地笑了笑,渾的細胞都像是被幹了一般,我無力地躺在客房邦邦的床上,像一死了有一會的,心髒幾乎都不會跳了。
因為這件事,我和霍聿珩冷戰了。
沒有爭吵,我和他心有靈犀,默契所致,總之,誰都不跟誰說話了。
接連幾天,我早上起來,霍聿珩已經去了公司,他晚上回家的時候,我早都吃完晚飯,自己一個人關在客房裏學習鑽研。
我坦然接,覺得這樣也好,省得我繼續再沉溺在他的溫裏。
隻是我發現偶爾遇見時霍聿珩總是看我看得出神,而曲雲煙也總會在某個角落裏蹦出來,把他的好哥哥帶走。
仿佛霍聿珩跟我共一分鍾,我跟他都得被判刑一樣,是在這個家裏不允許存在的況。
而曲雲煙就是那個公正廉明的大法......
我把一切看在眼裏,但不去理會。
我用更多的時間投到工作,沒有霍聿珩的生活,我好像也失去了微笑的能力。
想裝模作樣都沒有發揮的場合。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何思夜離職的日子,我終於參加了一次工作以外的社。
告別宴很簡單,就是他作為領導,請關係比較好的下屬吃一頓飯。
何思夜的律所不止嘉誠一個,所以我們並沒有離別的傷,隻是有些唏噓我們的同事關係短暫到幾乎用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酒到中旬,何思夜端著酒杯過來,“安心,我雖然不了解你,但是以前聽老師說過,你是有野心的人,我不相信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樣安安心心在家相夫教子了。”
他可能是喝多了,一直在打量我,“你接下來有什麽安排?”
我苦笑,“走一步看一步罷了,畢竟現在的形是我們之前誰都想不到的。”
最近我被萬俊彥攻擊得愈發厲害,嘉誠律所的門口已經被丟了好幾次臭蛋了。
這些日子,我相繼聯係了玉柯元邊的一些人取證,除了必要的外出時間,我都選擇關在房間裏啃玉柯元給我提供的訴訟材料,深居簡出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何思夜鏡片後的眼眸閃著,“你知道我問你的不是這個,這麽一個簡單的案子,你還理不好嗎?”
我聞言和王藝穎對視了一眼,終究是什麽都沒說。
我確實有安排,但是我的安排裏,沒有我邊的任何一個人。
可我也沒完全對何思夜撒謊,等真的到了事了結的那天,我要何去何從,是否還從事律師的職業,是否還在京市生活,我都沒有想好。
我不知道我和霍聿珩關係真正破裂的那天,我有沒有勇氣繼續生活在這裏。
哪怕京市那麽大,哪怕隻有百分之一和霍聿珩偶遇的機會......
何思夜沉片刻,從西裝口袋出一張名片,誠懇地道,“安心,要不要考慮跟著我?”
我垂眸,比燙金的名片更有分量的是這份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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