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別再明予
顧冰清緩緩拿起手機,點開播放。
裏麵赫然傳來當初吩咐溫迪晨的聲音,顧京檀給打是謀劃的視頻證據。
張得雙翕,十指用力。
顧京檀站起從手裏奪過手機:“現在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既然被拆穿就坦承認:“是我做的又如何。”
顧京檀冷聲毫不留吐槽:“你當真是蠢了。”
顧冰清凝著顧京檀:“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我何時說不幫你?”
“你一顆心都拴在明予上,哪裏會幫我。”顧冰清忽地眸一閃,想到什麽:“等等。”
然後試探地開口:“哥,這個視頻你給明予了嗎?”
顧京檀頓時沉默。
顧冰清出滿意一笑:“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哥肯定不會把這個視頻給明予。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哥,你也不希明予和言重歸於好吧?說到底,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骨子裏都是一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我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哥,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顧京檀被堵得啞口無言,他隻是摘下眼鏡,拿出手帕慢條斯理地猜。
“孩子,言那邊怎麽說?”
“他說他要,他會趕在我肚子大起來之前理好一切,娶我回家。”
顧京檀嗤笑:“你相信?”
“為何不信?”
顧京檀鄭重其事:“我擔心總有一天你會死在他手上。”
顧冰清眉梢眼角出來的都是自信:“除了我,他還有其他選擇嗎?我肚子裏的可是言家的重長孫,何況,如果他能娶明予,早就娶了。”
顧京檀反相譏:“他若是真的想要,真的對你好,就應該立馬娶你,而不是什麽理好一切,這隻不過是他的借口。顧冰清,他不你。”
顧冰清卻不以為意:“我不需要他我,我隻要他娶我。”
“孩子不是言的。對嗎?”
顧冰清從容:“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做一個親子鑒定。”
顧冰清徹底驚了:“你還是我親哥嗎?”
“言的檢測材料我會去弄,你什麽都不用做,乖乖等著取就行。”
顧冰清有些抓狂:“孩子這麽小,怎麽能做親子鑒定?”
顧京檀緩緩拭著:“我問過醫生,醫生說不足三個月,可以采取胎兒絨進行鑒定。”
顧冰清攥服:“為什麽?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我擔心你毀在這件事上。”顧京檀淡淡道:“一旦孩子不是言的,一旦言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還能殺了我不!”顧冰清直接打斷。
“他真做得出來。”
顧京檀重新戴上眼鏡:“我可以幫你。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
“別再明予。”
顧冰清滿是嘲諷意味:“這才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吧?”
顧京檀提醒:“現在的明予不是你能的。”
“敢賭嗎?”顧冰清自是不甘心。
“不用堵,你輸不起。港城明宸待如親妹,你也應該很有會?”
“場麵的客套話罷了。”
顧京檀笑蠢:“你什麽時候見過明宸說客套話?”
顧冰清不再執著:“有本事你就讓為我嫂子。”
顧京檀拿起電話:“把人帶進來。”
特助肖修帶著兩男兩出現在巨大臥室,統一的製服。
顧冰清不解:“哥,你想幹什麽?”
顧京檀拿起外套站起:“言要從港城回來了,你肚子也要顯懷了,給你佩四個人,保護你的安全,以備不時之需。”
臨出門時,顧京檀倚著門冷笑:“我聽說天還沒亮,你就讓人在院子裏放藍煙花?這麽大點院子哪裏能跟環球大廈比。”
顧京檀走後,顧冰清開始發瘋。
……
這一頭,明予和言到港安醫院看了傅叔,此次言沒再和傅叔針鋒相對。
“傅叔,你今天怎麽樣?”
明予將買來的一束茉莉折枝放進瓶裏起來。
“好多了。”
“我剛問了醫生,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傅叔已然可以下床行走:“明小姐什麽時候回港城?”
明予略微思索:“應該還有幾天。”
傅叔暗暗記下。
言察覺傅叔晦暗的眼神,催促著明予離開。
明予本想多待一會兒,但言纏得又太狠,關鍵總覺得雖說是探,但都沒待個半個小時。
傅叔打著圓場:“明小姐和言公子有事就先走吧,反正我這裏也沒什麽事。”
“走吧走吧。”
言在後推著明予,臨出門時,回頭看傅叔,原本溫和文雅的笑頓時被一抹猙獰冷漠取代,被言發現,也毫沒有收斂的樣子,反倒是越發流出挑釁。
隨後,明予同言來到嶼山,隻因明予說了一句“想去拜佛,也拜一拜自己的”,言便將其他安排好的行程往後推。
嶼山山頂有一尊巨大佛像矗立,普渡寺就在一旁,車子最多隻能到達通往大佛的臺階之下。
長階足有一千一百一十一階,如天梯通往翠釉青山,象征著萬歸一。
明予仰頭著蓮花座上的大佛,大佛持施無畏印和與願印,是嶼山的心髒和靈魂,是全球最大的戶外坐佛雕像,敬畏油然而生。
大佛是港城的重要地標,吸引眾多中外信徒和遊客前來朝拜參觀。
明予約聽到普渡寺傳來的大悲咒。
言看著虔誠亮的眼:“你喜歡這尊大佛?”
明予想都沒想就應了一聲,這有什麽可好否認的。
“我讓人造一個比這個更大的放家裏。”
明予輕瞥言,有些嫌棄的眼神。
言訕訕了鼻子後,著這長長的登山階:“爬得嗎?車子上不去,直升機可以,要不要我讓直升機送你上去?”
嶼山山頂是有停機坪的。
“你坐直升機吧,我爬臺階。”明予沒好氣說往前走去。
言追上去:“我這不是怕你走不嗎?”
明予聞著空氣中約的香味,有些不解:“往日不都是人很多嗎?今天怎麽就我們兩個?你清場了?”
“沒有啊,這可不關我的事。”言知道明予不喜歡這樣的特殊。
“真的?”明予半信半疑:“那為何人都沒有?”
“誰知道呢,別管那麽多了。”
二十分鍾後,明予和言來到大佛下,額頭上的汗順著鬢角流下。
在下麵看大佛和近距離觀看是兩種不一樣的,帶給人的更震驚更讓人不由心生敬畏,那些醃臢的腥的孽會無所遁形,會被得死死的。
“要不要休息一會兒?”言替著額頭上的汗。
明予擺手,耳畔大悲咒夾雜著鍾鼓聲越來越近:“我想去普渡寺拜一拜。”
隨後,明予和言來到普渡寺。
寺院裏古樹參天,青石板下青苔遍布,風吹葉落,發出簌簌聲響,鬥拱飛簷懸掛的銅鈴,紅牆綠瓦,慈濟殿,建於須彌座上,麵闊七間,前出抱廈三間,全殿外加周圍廊。
明予往裏瞧:“好像有人。”
過煙霧繚繞的青銅大香爐,慈濟殿大殿中央,巨大的金釋迦尼佛巍峨矗立,慈眉善目地俯視著眾生信徒,兩側各打坐著十位僧人,一眾僧人念著地藏經,木魚聲不絕於耳,穿著米白亞麻的禪服男人跪坐在團上,因是背對著,隻能捕捉到一個背影。
走近了,看到男人綁得很隨意的丸子頭,約瞧見脖頸上的狼紋。
又看到桓溯守在慈濟殿外,明予才知道坐在大殿中央禮佛的人是明宸。
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往日人群集的嶼山會靜謐無影。
明宸似乎也到了他們的存在,輕輕往後斜睨了一眼。
心照不宣都在想為何如此之巧?
言有些不開心,他總覺得明宸對明予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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