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不缺哥哥
明宸微微一笑但難掩鋒芒:“予予,我們上回不是說好了嗎?別這麽生分,你比我小,我哥就好。”
明予微征。
原以為剛進包廂的時候明宸沒有提及前兩天晚上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誰料他竟然當著言的麵說出來了。
言頓時就炸了,拉著明予的胳膊,瞇眼質問:“什麽意思?什麽上回?你背著我和他單獨見麵?”
明予有些不自然:“就請傅叔吃飯那晚,巧撞見了。就這麽回事。”
言盯著明予,似乎在揣測話語的真實。
明宸在一旁笑著道:“抱歉啊予予,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明予可不覺得明宸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對於金主能說什麽,忍著讓著唄:“明宸哥,言重了,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也改了稱呼。
言怪氣去:“明宸哥?你的倒是真切的。”
明宸給足了明予麵子:“本來想讓予予我哥的,但不願意。不過我倒真把當妹妹看待。”
言將手放在明予椅背上搭著,衝著明宸挑釁,超強的占有,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不缺哥哥。”
明宸意味深長:“是啊不缺,有你這個哥哥。”
言頓時語塞,被堵得啞口無言。
從始至終,他最不想從別人口中聽到他是明予的哥哥。
他是嗎?他不是!
明予看明予吃癟,直想笑,小聲道:“踢到鐵板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總是覺得自己天下第一。”
覺得明宸就是言的勁敵,也是一輩子分不開的冤家。
場麵還算輕鬆和諧。
陪著明宸的伴是他一時興起隨手挑的,反正他每次出去與人洽談,下麵的人都會準備幾十個德智勞全麵發展的伴給他挑選。
伴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才能為明家主一夜的伴,總以為酒桌上的人都是一樣的,可今日見到這個明予的,才算是真長了見識。
果真有人不拘到哪都是香餑餑。
聽著他們的談話,伴才知道明予的份,京城言家繼,明主又主認做妹妹,份自然不是們能比的。
特助桓溯說:“主,後廚那邊問可以上菜了嗎?”
“再等等,還有客人沒到。”
明予和言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明宸溫看著明予,話是對桓溯吩咐的:“先給予予上一份草莓阿諾冰淇淋。不能讓士和我們一起等。”
草莓阿諾?
明予以為自己聽錯了,在想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個?
冰淇淋上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草莓阿諾是全世界最貴的冰淇淋,曾賣到一百四十萬元一碗的天價,一碗配著一枚十分罕見的四點七克拉鑽。
不知道明宸怎麽弄到的。
明予變不驚,旁邊的伴倒是閃瞎了眼睛,忍不住冒出。
看著眼前致耀眼萬分的冰淇淋,以自嘲的方式開了句玩笑:“我該從哪裏下勺子呢。”
言知道明宸是故意惡心他的:“不就是一份冰淇淋嗎?你有必要表現得那麽誇張嗎?你喜歡,我讓人做一百份,不,一萬份給你吃個夠。”
“有心者不用教,無心者教不會。”明予和言一言不合就能桿上:“別說了一萬份了,就是一百份,吃下去,你想害死我不?”
言訕訕了鼻子:“我也就隨口一說。”
明予正準備下勺,忽然看到明宸旁伴要掉進冰淇淋的眼睛,出於禮貌,便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嚐一嚐?”
很明顯,這份草莓阿諾是明宸讓人為明予量定做的。
伴也看得出來,禮貌一笑:“謝謝明小姐好意,我吃不了涼的。”
伴也是個聰明的,沒說不吃,表明不能吃,倒也不難堪。
“那我給你一杯紅棗薑湯吧。”
明予示意侍應生,很快,便有一杯紅棗薑湯奉送到伴麵前。
伴著溫熱的紅棗薑湯,看向明予的眼神有些五味雜陳。
果然隻有人懂得心疼人哪!
這種事,明宸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至於言,眼裏隻有明予。
明予吃了口冰淇淋,看似不經意問:“剛剛聽明宸哥說還有客人,明宸哥是請了其他人嗎?”
明宸的話聽起來很為人著想的樣子:“對,他大約還有十分鍾到,你們都認識,坐在一起也不會沒話說。”
明予看向言,那眼神在說:聽到了嗎?客人是我們都認識的人。讓你早做準備,你非不聽。這下好了吧!
言滿臉倨傲: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我能輸?
“今晚不是簽海上路合作的意向書嗎?明主把其他人找來算怎麽回事?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言毫不遮掩宣泄自己的不滿。
而明宸聽出言的試探,也毫不避諱直言:“這位客人和今海上路的合作有著不可分的關係。”
言依舊是玩味的笑,波瀾不驚:“你什麽意思?”
明宸賣了個關子:“況等人到了,再說吧。”
言下手腕上的小葉紫檀,無聲撚著。
明予打著圓場:“人多熱鬧嘛。”
“予予說得極對,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熱鬧,而且越熱鬧越好。”
“越熱鬧越好?也不怕炸著你自個兒。”
“言!”明予提醒著:“別說了。”
畢竟海上路的主導權還在明宸手裏,明予放低姿態:“抱歉啊明宸哥,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言立馬坐不住:“你說誰是神經病?”
明予冷眼:“誰搭腔說誰。”
言被氣得不輕,但也不會當眾駁明予麵子。
明宸眸中晦暗:“言公子是個爽快人。”
爽快和魯莽有何區別?
看似誇讚,實則貶低。
言也懶得理。
十分鍾後。
明予聽到外麵有人恭敬問好的聲音,想著應該是明宸口中的那個客人到了。
去。
門被打開,男人在簇擁下從外麵漫不經心走進來,一隻手著兜,一隻手撚佛珠,前出一截黑曼陀羅紋,越發昳麗無雙,沒有言囂張,但也不比其他人低調。含著笑,優雅又淩厲,看到男人姿態,明予就知道今晚的MVP是誰了。
祁霽的到來讓明宸懶洋洋站起,有種親自迎接的態度。
其實以明宸的份大可不必這麽做,不過是為了惡心言。
“阿霽,你來了。”
祁霽微笑點頭:“宸哥。”
倆人看起來很撚的樣子。
明予心中警鈴大作,原以為明宸和祁霽是利益往來的相識,但現在看好像不那麽對勁,像是認識了很多年。
一聲“阿霽”,一句“宸哥”,就足以說明一切。
明宸這個東道主都站起來了,明予自然也跟著站起來,同祁霽打招呼,唯有言跟個大爺似的坐在那兒,一不,想找補都找不到。
祁霽也帶了伴,很漂亮就神和有些繃,看起來不像是專幹陪酒這行的,看形應該過嚴格的格鬥訓練,保鏢才對。
明予看著祁霽,沒想到祁霽還真手了海上路。
祁霽似是察覺的目,毫不心虛與之對視。
忽地想起之前言璟害得老爺子中風,去找祁霽拿特效藥,他說過的話。
——在京城這樣的地界想要活下去,每個人都有自的不由己,我崇拜權威,你敬畏天理,我站在贏者這邊,你站在良知那邊,你想要的是理想生活,我想要的是金字塔頂端的人上人,世界觀和價值觀以及人生觀的不同不必為你我做人友的枷鎖。
商人,就是要不擇手段得到想要的一切。
也是商人,祁霽也隻是為自己爭取。
祁霽一來,明宸就直接步正題:“海上路的意向書,今晚可以簽,但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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