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嬤嬤生怕自己會反悔,也生怕白氏會再次阻攔,做出這個決定之后,就咬牙一鼓作氣,張口就將所有事都招了。
“那些信上的容都是真的,是,是我家夫人聯合了娘家的表兄,讓他找人偽裝了山匪,把大小姐劫持,還,還把毀容,給喂了什麼藥讓失去了記憶,然后,然后賣給了人販子!這一切都是夫人做的!”
白氏氣得翻了白眼,更是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你,你個賤婢,敢胡說八道……”
陳錫元直接高聲打斷了白氏的話,“為何要這麼做?”
付嬤嬤已經完全豁出去了,繼續像竹筒倒豆子似的繼續往外倒。
“因,因為大小姐搶了二小姐的風頭,引起了太子的關注,夫人擔心大小姐真的了太子府,那就沒二小姐什麼事了,索就,就籌謀了這番計劃。”
葉怡寧聽了這話,臉當即變得很是難看。
付嬤嬤這話簡直像是一記耳,狠狠地扇在的臉上,讓的臉上火辣辣的。
這話無疑就是在告訴眾人,的這個良娣之位,實際上都是靠設計陷害葉桑榆才換來的!這讓今后還如何抬得起頭來?
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里,疼得一陣面目扭曲。
但此時卻沒人去在意心里怎麼想,桑桑只覺得付嬤嬤的供詞只說了一半。
遇到太子的時間與出事的時間相距頗近,白氏若是那個時候才對生出這個惡念,也本來不及謀劃。
陳錫元對此案前因后果也已經做了不了解,此前葉邵景派人尋找桑桑時,便寫信給陳錫元,請他幫忙。
是以,陳錫元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時間差的問題,他當即就拋出了這個問題。
“太子來揚州城的時間,與葉大小姐出事的時間相差無幾,若是葉二夫人那時才對生出的殺心,如何有時間聯系遠在京城的表兄,安排人扮劫匪劫持葉大小姐?”
付嬤嬤神微頓,這才開口,“夫人的確不是這個時候才對大小姐生出殺心,實際上,早在我們老夫人病重,大小姐決定回來之時,夫人就已經生了這個念頭……”
白氏直接沖上來就要撕了付嬤嬤的,好在及時被陳錫元安排的衙差按住了,陳錫元還直接吩咐,“膽敢一而再再而三擾公堂秩序,把堵上。”
白氏的就這麼被堵上了,想要說些什麼,最后都變了一陣嗚嗚聲。
陳錫元對付嬤嬤示意,“繼續說。”
付嬤嬤咽了咽唾沫,然后繼續開口,“二夫人說,葉將軍膝下就大小姐這麼一個兒,葉家的家財不如留給小爺,為小爺以后鋪路,所以,不在了,那,那是最好不過的。”
口中的小爺,便是葉邵鋒和白氏唯一的嫡子,白氏也是非常艱難才懷上他,他今年才剛十歲,現在在書院讀書,不常回家,桑桑回來之后還沒有見過他。
付嬤嬤的這番話簡直引起了眾怒。
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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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占家產,竟然從桑桑決定回揚州盡孝之時就開始謀劃害命,這是何其歹毒的心腸?
沈焰中有洶洶的怒火在燃燒,同時,心底深也升起一深深的心疼來。
幸虧桑桑命大,幸虧那日他去鎮上賣野味,幸虧他剛好路過那里,也幸虧,他把桑桑買了回來,不然,現在桑桑的境,簡直本不敢想象!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白氏!
不,或者說不僅僅是白氏,還有葉邵鋒,葉怡寧,他們也是幫兇,只不過付嬤嬤不敢把他們也全都招出來罷了。
付嬤嬤的確不敢把其他人招出來。
只招出白氏一人,是因為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白氏,桑桑明顯不肯善罷甘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會這麼做,不然到頭來白氏做所之事還是被揭開,付嬤嬤自己也要被牽連。
而沒提葉邵鋒和葉怡寧,也是避免被他們聯合起來對付。
只犧牲一個白氏,他們憤怒之后多半會選擇明哲保,避免自己被牽連,這樣對大家都是最好的結局。
付嬤嬤很懂得審時度勢,所以才做出了這個選擇。
不用陳錫元再一句一句地盤問,付嬤嬤就已經主將當初白氏如何謀劃,如何布局的經過都一一道出。
桑桑回到揚州城之時,就已經為了白氏的眼中釘,而太子的出現,不過是讓白氏加快了的計劃罷了。
付嬤嬤代完,就朝上首的方向連連磕頭。
“大人,民婦知道的已經全都招了,絕對沒有半點瞞!請大人看在民婦主配合的份兒上,對民婦從輕發落吧!民婦不想獄,不想牽連到子孫后代啊!”
付嬤嬤向陳錫元請罪之后,又朝著桑桑的方向砰砰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小姐,老奴錯了,是老奴豬油蒙了心,才沒有規勸夫人,讓夫人做出這般傷害您的舉,請大小姐大人大量,就繞過老奴這一回吧!”
付嬤嬤的兒子兒媳也都紛紛開口求饒,嚎得一個比一個大聲,桑桑的臉上一片冷然,對于他們的求饒不為所。
他們都沒有經歷過當初的那番苦難,現在的懺悔也不過是被無奈罷了,不想做出什麼原諒。
桑桑只是道“你們的罪行該如何懲,一切自有陳大人定奪。”
他們便要向陳錫元哭求,陳錫元驚堂木一拍,怒喝一聲,他們便老老實實,不敢開口了。
陳錫元示意衙差放開白氏,沉著臉喝問,“白氏,你可認罪?”
白氏哪里肯認?要是認了罪,那就完了!
高聲大喊,“我沒做過這些事!這些都是這賤婢陷害我,是污蔑我!請大人明查啊!”
陳錫元沉著臉,“好,既然你覺得是付氏污蔑你,那本便接著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本自會查清楚!”
白氏臉一僵,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陳錫元手里可是有一份名單,他這才剛審了付嬤嬤一家子,后頭還有其他人要接著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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