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般想,秦驍勇又道“哦對了,縣衙那個捕頭便是他的心腹,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負責出面與我們接,他或許會留有一些證據。”
曹知府也想起了那個捕頭,他當即就讓人去找人,同時吩咐手下,盯著彭縣令,不能讓他跑了,一旦找到證據,立馬將其捉拿。
但沒想到,沒過多久,曹知府的手下就匆匆忙忙地來回稟,“大人,不好了,彭縣令跑了!”
曹知府當即拍案而起,怒道“不是讓你們盯著他嗎?怎麼就讓他跑了?”
那手下低著頭,訥訥開口。
“是屬下大意,那彭縣令以要取文書的名義回了自己的書房,然后便關上了房門,屬下便在外頭候著,但兩刻鐘過去,他還沒出來,里面也毫無靜,屬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上前敲門,里面還是毫無回應。屬下直接抬腳就把門踹開了,但書房里已經沒人了,屬下經過一番搜查,才找到了一條道……”
曹知府面上籠著一層鷙,“好個彭德康,他這是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早早就已經給自己留好了退路啊!”
彭縣令的確是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尤其是最近陵云山的山匪一案一再被提起,他總有一種不大安生之,便又重新給自己安排了一番退路。
沒想到,現在,這條退路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曹知府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貍,旋即立馬冷靜下來,又重新下達命令,“把他的妻抓起來!”
那手下腦袋垂得更低了,“早在今天一大早,他的妻就出城去了,說是去城外上香……”
曹知府面上狠狠了。
上香?怎麼可能這麼巧?
他定是看到自己把秦驍勇等人抓了,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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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害怕,所以才一大早就把人送走了。
接著,又有一條壞消息傳來。
那席俊偉一大早便護送彭縣令的妻出城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只怕他看到形勢不對,也是不會主回來,自投羅網了。
曹知府氣得額角一陣突突直跳。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就沒有一件順心意的事。
唯一能往好的方面想的就是,彭縣令這般直接逃了,便也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只要一將他抓住,也就不用再浪費時間審問,直接捉拿獄。
既然他自己逃了,曹知府便也沒有必要再遮掩避諱,當場下令將縣衙的衙差盡數捉拿審問,但凡此事的知者和參與者,一個都不放過。
同時,將曹知府的罪行昭告天下,全城通緝捉拿。
若有人能出彭縣令的行蹤,便重重有賞。
通緝令一出,整個臨安縣頓時陷一片嘩然,無他,實在是通緝令的容太過震撼了。
堂堂縣令,竟然才是勾結山匪為禍百姓的罪魁禍首,這說出去誰會信?
但這是府出來的公告,而且縣令自己也已經畏罪潛逃了,若此事不是真的話,縣令如何會畏罪潛逃?
震驚過后,便是漫天的唾罵。
曹知府一邊派人全力捉拿潛逃在外的彭縣令及其家人,
一邊肅清縣衙人員,關押安置那些山匪。
因為這一批山匪的加,牢里頓時人滿為患了,曹知府聽到手下的回稟,這個時候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當即就讓人把沈焰和桑桑給放了。
這二人的份看似平平無奇,但卻是那位特意關照要好好照應,并且一定要保全之人,曹知府可不敢怠慢。
沈焰和桑桑在牢房外相遇,兩人互相對視,彼此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重獲新生的欣喜芒。
他們知道,他們徹底安全了。
沈焰上前,想要去抓的手,卻是被桑桑急忙避開了。
“我上撒了阿丑給的藥,你不能我,不然會全瘙,很難的。”
沈焰的心頭頓時升起一忍的失落來。
不過轉念一想,這至說明在牢里很安全,沒人敢招惹。
剛出到縣衙外面,就看到了早已經等在那里的阿丑和顧允之,看到沈焰和桑桑相攜而來,兩人臉上俱是齊齊出笑來。
到了家門口,沈焰和桑桑又了火盆,撒了“圣水”驅邪,這一回顧允之親自手,往他們上瘋狂撒了一通,里還念念有詞,據說是從哪里求來的佛經。
這一次阿丑也沒有再出言說些什麼風涼話,因為也深切希大家能驅邪避禍,往后余生都順順利利,無難無災。
沐浴梳洗之后,他們一家子這才齊齊整整地坐在了飯桌上。
唯一中不足的就是這桌菜不是出自桑桑之手,味道略有欠缺。
不過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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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也已經非常令人滿足了。
顧允之迫不及待地討論起了外面的況,“你們都知道了吧,那彭縣令竟然才是與山匪勾結的人,哦還有你們的那個捕頭,席什麼的,他也是這件事的主要參與人!當初陷害師兄你獄,他也有一份兒!”
沈焰的面上出了幾分沉凝之。
先前在牢里,他就已經從換班的獄卒們口中聽說了。
這件事,他其實之前便已經約生出幾分猜測了,只是沒有證據,他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現在,一切都得到了應證。
從心理上來說,反而是席俊偉更讓他到不是滋味。
因為當初便是席俊偉看上了他,幫他引薦,這才讓他順利地從安和鎮的辦事署調任縣衙當了捕快,他在縣衙的這段時間里,席俊偉對他也頗多照顧。
沈焰將他當了完全可以信賴的前輩,但沒想到……
事已至此,再多唏噓嘆也都是徒勞,他當初既然選擇了走上這條路,那現在,他就要承擔這一切后果。
因果報應,便是如此。
顧允之又一臉不懷好意地道“你們說,現在沈家人在干什麼?又是什麼心?”
雖然還沒明確過了明路,但沈俊幾乎算是彭縣令的準婿了,沈俊就算毀了手,也能靠著這個份一輩子不用發愁,頂多就是一些上門婿的氣罷了。
但現在,彭縣令倒臺了,他們一家子都跑了,沈俊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右手,最后卻是什麼都沒撈著,可真真是飛蛋打,萬事一場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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