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點了點頭,很認同老管家的理方式,隨即看了看桌面上的那幾個大字,長嘆一聲,擺了擺手道。
“扔了吧,下次重新寫一副。”
老管家想要勸說一句,可想了想,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老管家收拾桌面的時候,傅老爺子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便問了句。
“對了,老二現在還沒消息嗎?”
傅管家收拾桌面的手頓了頓,明顯有些遲疑。
傅老爺子一看,眉頭微蹙,那淡漠的眼底過一抹不容抗拒的威嚴。
“怎麼?你也有事瞞著我?”
“不,老爺,我這邊還沒確定。”
老管家連忙解釋。
“沒確定什麼?有消息就是有消息,沒有就是沒有,很難回答嗎?”
“老爺子,我們的人半個月前最后一次查到二先生的行蹤,不過等我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沒了二先生的蹤跡。不過我們的人在現場發現了打斗痕跡,之后,我們就失去了二先生的所有線索。”
老爺子正在喝茶,聽到這話,直接放下了茶杯,幽暗的眼眸漸漸布滿憂傷。
安靜的書房里,再次傳來老爺子的嘆息聲,老管家正準備安兩句,就聽老爺子開口道。
“算了,自己種下的因,就該承結出的果,他既然對家主有了異心,這傅家便再無他的容之。”
“老爺,你,你其實可以找家主說說,畢竟二先生也是他的小叔。”
老管家跟在老爺子邊這麼多年,哪能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麼。
只是老管家的提議直接被傅老爺子拒絕了。
“算了,那孩子本就對傅家沒什麼,我這爺爺在他眼里也不過是個陌生人。昀臣落到今日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
說到這,傅老爺子又是長嘆一聲,還因為一時心急咳了起來,老管家見狀立刻給老爺子倒了杯茶,拍著背給他順氣。
“老爺,別著急。”
傅老爺子擺了擺手,喝了口茶緩了會兒又開了口。
“當年我做主讓他去管理海外的分公司,就是想讓他放下執念,別再貪圖那些不屬于他的東西。可這人心啊,都是貪婪的,明明守著幾輩子用不完的錢財,還是想要的更多。哎,說來還是我的失敗啊,兩個兒子都教育的這麼失敗,到頭來好像什麼都留不住。”
傅老爺子現在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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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時候,眼里全都是家族利益,給孩子們灌輸的也都是這些思想,以至于這兩個兒子都自私自利。
可現在后悔已晚矣,看著這偌大的宅院,只有他一個垂暮老人孤獨的住在這里。
現在想想,年輕時沒過夫妻恩,父慈子孝的生活,現在老了,也沒有到兒孫滿堂的樂趣,哎,他這一生,也算是失敗徹底。
就在這時,書房門從外面被敲響。
“老爺子,家主已經回來了,車子快要到陌園那邊了。”
說話的是老管家的兒子傅崇明,如今是整個傅氏主宅的管家。
老爺子聽到傅崇明的匯報,眼底再次劃過一抹黯然,撐著一旁的扶手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一旁的老管家立馬把旁邊的一梨花木拐杖遞了過去。
“走吧,請神儀式應該要開始了吧。”
“老爺子,儀式定在九點二十八分,請了大師算過的。”
說著話,兩人已經打開了書房的門,傅崇明就站在門外。
“那丫頭跟著一起回來了嗎?”
傅老爺子看著傅崇明問道。
傅崇明搖了搖頭道。
“家主說等三天后的祭祀儀式上再把夫人介紹給族中眾人,這幾天夫人留在市里面,有自己的事。”
“哎,也是,阿爵把那丫頭看的如此之重,怎麼可能輕易讓面。也好,這兩天山上事繁多,那孩子來了也會覺得無聊。”
傅老爺子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安自己,其實他很早就想見見顧染,可惜傅司爵一直不讓。
當然,老爺子也可以去看顧染,可老爺子深知自己一旦這麼做了,就會惹怒傅司爵。
就像上次他不過是好奇下山去了趟蘭馨齋,傅司爵就讓單佑過來帶了話。
這時,傅崇明看了眼一旁的老管家,言又止。
老管家看著自家兒子吞吞吐吐的模樣,輕斥一聲道。
“有話就說,在老爺子面前不得無禮。”
一旁的傅老爺子這才注意到傅崇明
表有些不對勁。
“這是怎麼了?平日里可沒見你這副表過。”
“老爺子,家主讓我給你帶句話,三天后的祭祀儀式,他會帶著夫人一起祭拜。”
傅老爺子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了然之,并沒有傅崇明以為的憤怒和質疑。
倒是一旁的老管家忍不住來了句。
“家主這麼做,怕是又要引起族中之人的議論了,其實家主不必急于一時,等主母滿了年紀領了結婚證,族中那些人也不敢再有非議了。”
老管家完全是從家族規矩這方面考慮,雖然他們都認可顧染是傅家未來的主母,可他們幾個認同沒用。
現在傅司爵和顧染之間最多就是男朋友的關系,連個訂婚儀式都沒有,更別說領證結婚了。
倒是一旁的傅老爺子忽然笑了,反過來寬起了老管家。
“你看,你剛才還勸我,怎麼你現在又想不明白了呢,阿爵那孩子什麼子你不清楚嗎?他做事什麼時候看別人臉了。”
說吧,老爺子看著傅崇明說道。
“你按照阿爵說的去安排吧,那丫頭我早就認可了,至于其他人,他們要是想找死,那就讓他們說去。”
傅崇明點了點頭,隨后便離開了齋心堂。
老管家等人走了后,這才開口問道。
“老爺子,這事你當真不管了,其實家主真的不必這麼著急,這次他完全先可以把主母介紹給大家認識,主母明年就滿二十了。”
“管,我為什麼要管,這個家早就是阿爵在當家了,族中那些人可都靠著阿爵在養活。可這些人呢,卻沒有一個識時務的,當年阿爵取消長老會的時候,他們就該認清現狀。”
老管家聽了也是唏噓不已,可總是有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覺得家主年紀太輕,他們又是長輩,總喜歡裝著長輩的架子隊家主指手畫腳。
這時,老爺子又開了口。
“他們還以為星爵財團是傅家的產業嗎?也不看看每年財團發布的權架構上面最大的東是誰。幾十年前啊,家族人丁興旺,就說明這個家族越加強大,可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等著看吧,今年的祭祀活肯定會很熱鬧,那孩子發出家主令,絕不只是為了那丫頭。”
陌園,傅司爵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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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前回到了這里,距離上次來這里已經是半年多前的事了。
不過陌園一直有人留守,能在這個宅院工作的,都是傅司爵親自挑選的人,就算是一個普通的花匠,也必須對傅司爵忠誠,而且只忠誠于傅司爵。
此時傅司爵坐在主樓這邊一樓的客廳里,單佑和單佐站在他的面前,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給傅司爵上了一杯茶。
“家主,這是今年新來的大紅袍。”
傅司爵點了點頭,隨后那個人便離開了客廳。
“現在山上是什麼況?”
傅司爵端著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問向一旁的單佑。
“齋心堂那邊除了昨天見了幾位老爺子外,一直閉門謝客,倒是梅園那邊格外的熱鬧。這幾天傅璟易也回了梅園居住,大先生和駱士這幾天都忙著招呼客人,可是忙的不亦樂乎。”
傅司爵聽到這些,冷嗤一聲道。
“怎麼,他們還沒死心?”
單佑只淡淡一笑,然后想起了一件事,匯報道。
“爺,聽傅崇明傳來的消息,前天傅璟易和余家那位大小姐單獨出去吃了頓飯,現在大家都在傳余家大小姐會為傅家二。”
“這不是好,也算是一樁事,我這個好弟弟玩了這麼多年,也的確該定下來了。”
傅司爵嘲諷說道。
誰不知道傅璟易是個天生的壞種,從十五六歲開始就已經學會妹,高中的時候邊人就沒有缺過。
大學的時候,玩的更過分,甚至還有幾個人為他打過胎。
至于現在,那更是場高手,什麼娛樂圈小明星,網紅,不說夜夜笙歌,但基本上每周都會留宿在不同的人那,就這濫樣,也不怕自己腎虛得病。
這時單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是的,今天單佐還換了造型,給自己弄了副眼鏡,裝起了斯文人。
“這不正好是渣男配賤,天生一對嗎?”
“我靠,老佐,你啥時候這個毒啊,咱可是斯文人。”
“別給我裝,你啥樣子老子還不知道,黑心棉,還有,我說的不對嗎?”
“額,我一直管著星爵財團,可沒時間關注其他的事,怎麼,這位余小姐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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