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抓痕
公寓不大,上下兩層的複式裝修,主臥在樓下,客廳和餐廳是一的,也都很小。
一開門就看見了餐廳的高大影,兩眼一黑,直接愣住。
“你,你怎麽會在這?”極力控製住震驚的表,卻還是被聲音出賣了。
第一反應,昨晚看到他不是在做夢?
他不會在這待了一宿沒回去吧?
看此時這場麵,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昨晚喝醉了,後來發生了什麽?
“醒了?”男人沒回答,頭也沒抬,擺弄著桌上的早飯,語氣很淡的道:“去洗漱,吃飯。”
夏恩淺仿佛沒聽到他的話,腦中還天雷滾滾,忽然又想到什麽,猛地看向大門,更加震驚,“你,怎麽進來的?”
這個公寓,除了那次傷,他之前從沒來過,也沒跟他說過碼。
難道自己給他開的?
可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家裏的監控在姥姥去世後也被關了,調監控是不可能了。
男人終於舍得抬起頭看向,角上揚,似笑非笑,“不記得了?”
夏恩淺抿瓣,不語,臉一陣變換。
確實不記得了。
著男人,黑襯衫,黑西,腰拔,沉穩矜貴,襯衫袖子高高卷起,出結實的小臂,和往常一不茍的冷峻氣質相比,多了幾分從容隨。
但細細看也會發現,他上的服多了些許褶皺。
商頌見不,本來落在臉上的視線,不由得往下挪了幾分。
墨綠的質睡,襯的人的格外白皙,腰間係帶鬆散開,導致領口無限向下延,纖細的脖頸連接著鎖骨,再到下若若現的壑,一片春滿室生香。
白天的視野確實比晚上要好很多。
男人眸漸漸暗了下去,麵上笑意加深,聲音卻是又淡又懶的像是提醒著點什麽,“怎麽?想讓我抱你回去再折騰一次?”
夏恩淺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向下看了看,這才發現什麽,手把服往上攏了攏,再度看向他時,心頭跳了跳。
再?
冷下臉,語氣有些不好,“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該死,完全想不起來這男人什麽時候冒出來的。
商頌看著那副提防的模樣,微微瞇了瞇眼,薄的笑意彌漫出了幾分危險,“商太太,不管我對你做什麽,都合理合法。”
“……”
夏恩淺噎出了冷笑,咬牙,“商頌,你不會到專門跑過來對一個爛醉的人下手吧?”
果然還是不能喝醉。
大概隻有盛菲菲見過醉酒後是什麽樣子。
盛菲菲?
忽然皺眉,“是菲菲你來的?”
碼就隻剩菲菲知道了,唯一能想得通的邏輯,就是盛菲菲昨晚回來了,把安頓好後,又把這男人喊了過來。
不然,怎麽也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在這。
商頌靜默的看了一會的神,廓染上一涼意,冷嗤,“你倒是忘得幹淨。”
夏恩淺一怔,心中存疑,但也確實想不起來。
沒再說話,抬步走進了衛生間。
夏恩淺盯著鏡子裏的人,頭發淩,但氣還算正常,臉上也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底妝殘留。
不僅換服,還卸妝,連手上的傷……也重新包紮了。
如果不是菲菲做的,簡直無法想象。
最主要,那男人好像並沒有,畢竟有沒有做過,還是能覺出來的。
那他這一晚上待在這幹嘛的?
夏恩淺很想馬上就電話給盛菲菲,但手機好像在客廳。
心不在焉的匆匆洗漱完,又回臥室隨便找了套服換上,然後再次走了出去。
男人已經在餐桌旁坐了下來,俊的臉上也沒什麽有跡可循的緒,氣質清雋斂。
空氣裏彌漫著食的香味。
夏恩淺輕輕咬,目掃過整個客廳,幹淨整齊,昨晚什麽痕跡都沒留下。
好像真的什麽都沒發生過,而就隻是簡單的睡了一覺。
視線最後落到茶幾上的手機,幾步走過去撿了起來,按下電源鍵,屏幕一亮。
屏幕中央的提示,好幾通未接電話。
一怔,眼裏掠過震驚,接著順手就點開了。
基本都是他和盛菲菲的,但盛菲菲顯示的都是早上剛打來的。
夏恩淺一下咬了瓣,心底的答案似乎確定了,但依舊無法說服自己。
握了手機,轉回到餐桌旁坐下,靜了下,率先打破沉寂,語氣盡量平靜地問,“你昨晚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大概是沒打通的,才去找盛菲菲的吧。
真是難得第一次這麽有耐心的給打了幾通電話,夫妻做到他們這樣,也是沒誰了吧。
男人抬了抬眸,眼神深邃寂涼,沒答,反問,“為什麽喝那麽多酒?”
夏恩淺愣了下,著頭發掛到耳上,掃過桌上盛的早飯,隨口般的答:“心好,家裏也有酒,想喝個盡興不行嗎?”
用左手拿起旁邊的勺子,嚐了一口麵前的小米粥,糯香甜,味道很不錯。
這一桌的早飯一看就不是他做的,很多食材這裏的冰箱本沒有。
大概是讓人送的吧。
商頌盯著的臉,“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是個酒鬼。”
味道可口,夏恩淺食被勾起來,心也不錯,邊吃邊坦然一笑,“我還是個煙鬼呢,我知道你討厭,我不在你麵前,在自個家也有問題?”
商頌靜了幾秒,“因為夏家的事?”
夏恩淺笑容忽然消失,掀了掀眼皮,“你查我?”
昨天才發生的事,他顯然不會是聽說的。
商頌神如常,單手托腮看著,淡淡懶懶地道:“我昨天說了,你聽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夏家的事也可以不用你管。”
夏恩淺了然般的淡笑了下,垂下眼眸,又低頭繼續喝粥,“不必了,我的事我還是想自己解決。”
昨天確實開心,把夏清檸送進去了,順便撕開了這一家子虛偽的麵孔。
商頌盯著吃飯,沒吭聲,但薄漸漸抿起來。
這人醉後和醒來簡直判若兩人,一個放浪的不行,一個又格外矜沉。
昨晚的事好像一點都不記得了。
還有那些話……
男人緩緩閉了閉眼,心焦躁了幾分。
夏恩淺耳旁聽不到靜,吃了一會,又忽然記起什麽,抬起頭,卻恰好對上了男人敞開的領口。
脖子上幾道明顯的抓痕,已經冒出,甚至延到結上,莫名又曖昧。
夏恩淺作一僵,微微睜大了眼,呼吸短暫的止住,“你這,不會是我抓的吧?”
男人聞言,修長漂亮的手指雲淡風輕的過那些傷痕,半瞇起幽暗的雙眸,冷笑道:“不然,我自己撓的?”
他就沒見過一個人酒品能有這麽差的。
一晚上又哭又笑,鬧到了後半夜,哄都哄不好,最後大概是鬧累了,再加上酒催化才消停下來睡過去。
裏不停的罵他,罵夏鴻,最後又哭著喊著要找姥姥,連睡著了也不安生。
懷裏有個不老實的小東西,他這一夜也幾乎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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