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肅妥協了,不再多說什麽,他也沒有立刻帶葉秋回去,反而是回了公司。
上幾次葉秋來,是在大夥還沒有上班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存在,隻不過今天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葉秋注定要到很多審視的目。
但在麵對這些目時,隻是很溫和的對著旁邊的人笑了笑。
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於是所有人便得出結論,這是個好人。
肖肅對旁邊的人則是以“向徑的朋友”來介紹葉秋。後者倒是不在意的對大家說,“其實也算是你們老板的朋友,可能關係沒有那麽親吧,今天過來,也是順路,我一個老朋友,有點想上來看看,所以你們老板才邀請我上來。”
把自己的份解釋得滴水不,甚至還刻意區分開和他的關係,半點曖昧的痕跡都沒有。
葉秋這樣坦,換來的也是大夥的信任。從走路故意隔開肖肅那麽遠,也的確不像有什麽事的。
等進了辦公室後,肖肅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找理由的速度快。”
葉秋的臉有一瞬間的變化,下一秒就恢複正常了,笑著說:“我的話不是借口啊,我們本來也沒有什麽關係,現在不過是因為孩子的問題,暫時相著不是嗎?”
肖肅皺了皺眉,道:“你還分得清楚。”
“我一直都把和所有人之間的關係分得很明白。”葉秋道。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話題牽扯到了過去,肖肅沒有再說話。
他開始理文件了。
葉秋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其實因為杜玫離開的難過並不明顯,或者說,男人的自愈力強,早就已經緩和過來了。
有點好奇他崩潰的底線在哪了。
葉秋不聲的收回有些淡漠的視線,主彎彎角:“如果孩子生下來了,你會好好它麽?”
這個問題讓理工作的男人手上作一頓,他抬頭掃了一眼,隨即又垂頭下去:“大概會吧。”
葉秋的笑意更明顯了一點。
……
一周以後。
杜玫離開的事,在外頭算是徹底沉寂了下去。
肖肅也沒有再提起過這號人,他的上班照舊,但是每天都會回來,偶爾還會給葉秋帶一點吃的。
準確來說,不算給葉秋帶,是給肚子裏麵那隻小的帶。
肖肅對葉秋好,目前姑且算是因為是孩子的母親,有這麽一層關係在,讓兩個關係不算切的人,多有點牽扯。
這天肖肅下班回來,葉秋正跪在茶幾前在畫著什麽,一聽到腳步聲,連忙收起了畫本。
但肖肅還是瞥見了一眼,的畫上,有一個男人,男人前橫著一把刀,還有一個在笑的人。
他有點驚訝,葉秋這種格的人,畫出來的東西竟然會這麽極端。
“為什麽要藏起來?”
葉秋一頓,隨即大大方方的拿給他看:“我不太會畫畫,怕你覺得有點醜。”
肖肅在學生時代,曾經有一段時間沉迷於畫畫,畫工還算可以。葉秋的畫在他麵前,確實有些拿不出手。
“畫風太黑暗了。”他評價道。
“昨天看了《他人即地獄》這部韓劇,有點慨,很多你邊的人,反而越是容易讓人掉以輕心。這部劇黑暗的,不過讓我印象深刻,我在家裏反正也沒事做,就畫畫畫打發時間。”
葉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肖肅不喜歡看劇,也沒那個時間,或許葉秋畫的是劇裏的人。
他沒有多想,把買回來的奧利奧千層遞給。
“謝謝。”葉秋眼前一亮,不過並沒有吃多。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甜點的緣故,葉秋晚上有點難,找肖肅的時候,還有些麻煩了別人的愧疚:“我不太舒服。”
肖肅拿手機找醫生的電話。
“不用了,我已經聯係了劉醫生,他應該很快就要到了。”
肖肅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先聯係的醫生,再來喊我?”
他話音剛落,樓下就有停車的聲音。
肖肅覺得有些不對勁,醫生來的實在是太快了一點。就好像葉秋害怕有其他醫生會來似的。
可這個想法不過在他腦海裏出現了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下樓開了門,劉醫生上來給葉秋做檢查。因為有很多事肖肅不方便看,所以他被請了出去。
劉醫生對葉秋道:“以後得吃中藥調理回來,不然有得疼的,不過我還是很看見人有這麽痛的時候。”
葉秋笑了笑,風輕雲淡道:“我以前流產的時候,被用了一些藥,後來每次周期我就經常疼。”
劉醫生沒有多問,隻告訴要小心,就走了出去。
他跟肖肅說隻是腸胃的問題,得好好養著。
“油膩的東西和零食吃點吧,對不好。”
肖肅點了點頭,走進葉秋房間時,就看見整個人脆弱的一團,把自己埋在床上的一個小角落裏。
他給端了一杯熱水。
葉秋隻抿了一小口,說:“我本來是打算自己聯係醫生就好了,但是後來實在疼得不了了,我一個人有點害怕,跟你說一聲,有點安全。”
肖肅最開始卻懷疑是刻意不給他聯係其他醫生的機會。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這件事上起疑。
葉秋終於慢慢的把一杯水給喝完了,放下杯子,看著肖肅:“我要睡覺了。”
但眼前的男人非但沒有走出去,反而是爬上了的床。溫熱的手掌替著肚子。
葉秋有一瞬間的僵。
“怎麽了?”肖肅輕聲反問道。
“有點不習慣。”
肖肅頓了頓,說:沒什麽不習慣的,你好點,我兒子也會好點。為了我兒子做這點事,那也是應該的。”
他朝葉秋肚子看一眼,道:“小崽子,你說是不是?”
葉秋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笑了笑:“它聽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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