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咱們開始換婚紗吧。”
薑喜卻擺了擺手,“等會兒。”
給向徑打了電話,那邊似乎早就料到會打電話過來,一點也不驚訝。
薑喜說:“恭喜,你今天要結婚了。”
向徑說:“也恭喜你。”
“從什麽時候開始籌備的?”
“有點久了,禮服是半年前開始訂做的,至於其他的方案,也策劃了一段時間。”向徑低了聲音,“昨天,我張了一晚上,好在今天你來了,向太太。”
向徑的聲音,不屬於充滿磁以及很男人的那種,可他那句“向太太”,卻足夠讓薑喜麵紅耳赤了,以至於薑喜掛了電話。
換禮服的在聽到裏頭的聲音消失了以後,就進去替換好了禮服,而薑喜就任由替自己換好禮服,走出去的時候,所有的人竟然都在門口等著。
向徑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也把禮服給換好了。
在旁邊一堆人的恭喜聲中,向徑往前走一步,單膝跪地。
他的聲音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真誠過:“說起來,今天這場驚喜,算是我“欺騙”了你,不過我不敢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但有一點,我不會真的騙你利用你,如果再有這樣的事發生,就讓我這輩子下地獄吧。”
他也沒有很刻意,仿佛就是在說一件非常非常普通的事,當然,話還在繼續:“我也沒有真正跟你求過一場完整的婚,今天在這裏,我補上吧,薑喜,嫁給我,我以後,歸你管。”
薑喜站著一不。
小甜甜急得跑過來,把薑喜的手塞進了向徑手裏,“粑粑麻麻新婚快樂!”
薑喜頓了好久,然後扯著角笑了笑,真誠的。
“好。”
……
後續的婚禮,薑之寒充當了薑喜“父親”的角,他親自把薑喜送到了向徑手上。
薑之寒心中不舍,但他知道薑喜心裏應該是願意的,隻要能幸福,一切他就不在意了。
那天,他接到向徑安排結婚的電話,隻是沉默了很久。然後說。
“好好對喜兒。”
向徑說:“我會的。”
“如果有一天,你傷害了,我就把帶走,也不會放過你。”
“如果有那一天,我絕對不還手。”向徑說,“真的不會再有那一天,薑之寒,我。”
薑之寒沉默,然後疏離的說:“向徑,我不是認輸。”
“我知道。”
他不是認輸,他隻是在用他的辦法,來對薑喜好。
……
向徑接過薑喜的手,道謝。
薑之寒沒有言語,隻是衝他笑了笑。
下麵是各種祝福的掌聲,證婚人的話,被淹的徹底。
兩個男人對視。
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
他們都會是薑喜最親近的人。
……
對於這場婚禮,後來人們的印象越來越淺,隻是向徑對薑喜的態度,卻是能夠讓人記住很久。
這個驚喜的模板,也被許多人拿來用,隻是用多了,漸漸的也就沒有新意了。
當然,還有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向徑還給薑喜寫過一封很長很長的信。
是他在婚禮前的一個晚上,在廁所熬夜寫的。
上麵包括向徑對薑喜的承諾,以及自己會做到的點。
當然,這隻是籠統的概括,實際上,這封信將近一萬字,差不多算是一本小書了。
向徑到後麵,也不知道薑喜有沒有看完。
兩年以後,兩個人出去旅遊,才提起了這件事。
薑喜說:“那個太長了,我實在,沒有心思看完。”
向徑掃了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麽。
一直到某天兩個人吵架,當然,算是薑喜當方麵吵架,原因是因為向徑去上班的時候忘記洗碗了,導致後來晚飯,沒有幹淨的碗筷。
向徑淡淡道:“薑喜,講點道理,洗碗這事,你完全可以找臨時工。”
薑喜這會兒早就不像當初那麽弱了,冷眼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咳了咳,道:“薑喜,我這個人,說壞,確實壞,最開始,就是一個靠人上位的人渣。不過,你嫁給我以後,我絕對會真正喜歡你的一切,我最討厭人無理取鬧,不過你的無理取鬧,我覺得剛剛好。希你這輩子,都可以在我麵前無理取鬧。”
掃他一眼,“這話誰說的?”
當然是向徑說的,準確來說,是他寫給薑喜那封長達一萬字的信上的一小段容。
向徑笑了:“原來記得這麽清楚。”
顯然不僅僅看了一遍,這個練度,最近應該也是看過的。
薑喜有些被拆穿的尷尬,但是現在早就能夠在向徑麵前不聲了,愣是沒有說一句話。
向徑自覺的說:“我去洗碗。”
薑喜終於開心了:“老公,你這麽慣著我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男人對老婆,就該是這種態度。”
“你對外麵的人也這樣麽?”
向徑坦道:“外麵的人,我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萬一那些人要是往你麵前湊呢?”薑喜問“比如要微信什麽的。”
向徑漫不經心的道:“就報你的微信號,讓你來理他們。”
薑喜滿意了:“記好了,就是要這麽回答的。”
向徑道:“明白。”
他的視線下移:“不過,我今天這麽聽話,你是不是也應該給點表示,來點福利什麽的?”
薑喜:“……”
向徑道:“沒得商量。”
薑喜:“……”
……
……
薑喜太沒有事做了,最後被向徑回公司上班。
向徑說的好聽,是老板,應該了解公司的業務,但背地裏,還不是想把管在邊,隨時隨刻好監視的態。
好在薑喜也不在意,在向氏,還是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關係好了。
向徑簡直粘死薑喜了。反倒是薑喜,整個人不像是陷裏麵的人。
趙文凱看著他們平常的相模式,欣的笑。
終於和好了。
有些事,也應該說清楚來。
他主找了向徑,說:“我有錯。”
向徑淡淡:“說說看。”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薑喜把圖紙給向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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