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來了?“我去趕走他們。”聞意作勢要出去。
“小意,讓他們進來吧。”沈老爺子趕忙攔住聞意,看著帶著怒意的小臉,笑罵一句,“你啊,做事別那麼沖。上次趕走了,這不又來了。該見的還是得見,爺爺又不是什麼柿子,還能被欺負了不?”
聞意下意識地反駁,“我怕他們太煩人,打擾爺爺您的靜養。”
聞家那幫人,這會來,探病是假,不過是想榨干作為聞家人最后一點利用價值。
“放心,爺爺有分寸。”沈老爺子拍了拍聞意的手,對著阿姨道,“讓他們進來吧。”
除了莫清沒來,聞紀年三人都來了。
當年聞紀年要扶正莫清的時候,沈老爺子心疼聞意,就一直不贊同。可這畢竟是聞家的家事,沈老爺子再怎麼心疼聞意,都沒辦法去管。只不過后來一直不待見莫清就是了,聞紀年也深諳這一點,沒讓莫清過來。
“沈爺爺。”聞遠和周茜茜喊了一聲。
雖然按照輩分,聞遠應該和聞意喊的一樣。只是沈老爺子不喜歡他母親,聞遠也不是傻子,自然是不會犯這個雷區。
“沈老爺子。”聞紀年恭敬地道,手上拿著一些包裝的盒子,坐到了沈老爺子的邊,“這些都是一些對您有好的茶葉和補品,您剛剛出院,正是需要補的時候。”
沈老爺子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有心了。”
聞紀年這才看向聞意,笑了笑,“怎麼不喊爸爸?這麼久沒見,小意是不是鬧別扭了?”
鬧別扭倒不至于,就是有點犯惡心。
聞意扯了扯角,出一個皮笑不笑的表,“我還以為爸還在怪我手聞遠的事。”
聞紀年的表有些不對勁了,卻還是很快恢復如常,“這件事是聞遠做得不對,作為妹妹,你關心哥哥的事倒也是正常的,爸爸沒有怪你。”
“哦。”聞意懶洋洋地敷衍一句,用手了有些涼了的茶,又重新泡了一杯。
來者是客,這會還在沈老爺子邊,這禮儀自然是要做好的。不然傳出去,就是丟了沈老爺子的臉。
一一奉茶,到了周茜茜面前,這人卻突然抓住了聞意的手,“聞意,這別院的后院不錯,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聞紀年此行來,必定是要和沈老爺子達什麼易。聞意子剛烈,又極其看不爽聞紀年。要是把事在面前說了,按照的子,指不定就直接掀桌翻臉了。
“沒什麼好看的,沒草沒花,你上網看看圖片都比這里好。”聞意懶洋洋地道,甩開了的手,把那杯茶放在面前。
“你!”周茜茜氣急,又不敢發作,“我就想看看。”
聞意往后指了一個方向,“喏,直走不送。”
沈老爺子和藹地笑了笑,“小意別鬧了,好歹是客人,你就陪著周小姐去看看吧。”
聞意不太樂意,警惕的目掃過一旁的聞紀年,帶著幾分警告。緩了幾秒,還是聽沈老爺子的話起了,囑咐一旁的阿姨,“阿姨,爺爺剛出院,不好,要是有什麼不軌的人胡說話,直接讓管家趕出去。”
等到聞意和周茜茜去了后院,沈老爺子才輕抿一口淡茶,看著面前的聞紀年,“說吧,想要什麼?”
聞紀年不聲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聞遠,明地道,“老爺子,我今日就是來看看您的。自從聽說您住院了,一直很擔心,作為小輩的,怎麼也得來看一下。只是小意和我之間有些誤會,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沈老爺子品著茶不語。他住院這段時間,聞紀年一次都沒有來過。不過是想著等他神了一些,才好過來談條件。
聞紀年自詡聰明,在商場上也算是一個老狐貍。只是沈老爺子年長他許多,這些小心思,他早就明白了。
放下茶杯,沈老爺子便覺有些疲倦了,也不和他兜圈子,“你聞紀年是什麼子,我不想多說。要什麼便說,我年紀大了,沒力和你兜圈子。”
“既然沈老爺子這般說,我便不再兜圈子。”聞紀年正了臉,“沈老爺子以前在位的時候,沈家與聞家一直是有商業合作。如今溫庭接管,這手段倒是比沈老爺子更為高明,卻也越發的不近人。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家都是有著聯姻,溫庭這般做,也不怕圈子里的人在后背他脊梁骨?”
沈老爺子臉上很是平靜,直到聞紀年發泄完心中的憤懣之后,才緩緩道,“確實,溫庭這事,做得有些欠妥。”
這會都快四月了,花花草草也長了出來。院子里面一片生機,還有水流潺潺流淌過,鳥兒歡雀的聲音。
周茜茜四周打量了一下,才在秋千上坐下,冷哼道,“聞小姐的眼界好高,這麼好看的景都覺得黯淡。”
聞意懶得和打腔,直白了當地道,“聞家都這麼對你了,你還幫著他們?”
周茜茜怔了怔,囂張的臉上顯得落寞了幾分,“不然呢?聞意,你是聞家的兒,現在嫁了出去當然不用管,可我不一樣。”
嫁隨嫁狗隨狗,這句話雖然聽起來俗的。但是不得不說,這也很現實。
“你可以離婚,一個人過也好比在聞家氣。”聞意找了一塊石頭坐下,隨手扯著一旁的狗尾草,隨意地繞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編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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