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
楚楚心里的不安更深。
是京中出了什麼大案,需要賀時霆協助查案,還是……被查的人就是賀時霆?
楚楚被這個猜測惹得心悸不已,小腹更加疼了,連后腰都開始酸脹起來。
下意識地捂住小腹,謹和見狀,問道:“您來月事了?”
楚楚搖頭,道:“應該很快就會來。”
上次楚楚這樣疼,大夫都囑咐過了,來月事前幾日,還有來月事時,都要仔細保養,不能吹了冷風。
可眼下侯爺安危未卜,謹和也不敢勸楚楚就這麼回房干等著。
楚楚不顧上那點不適,讓人備禮,先去一趟朱府。
不知宮里出了何事,那些武將不知道,但總有人知道。
朱夫人和關系不錯,朱府還有一個兒在宮中做婕妤。去趟朱府,說不定能探知些消息。
整理好東西,楚楚穿了火狐裘,就要出門。
謹和見子不爽,勸道:“您早起什麼都沒吃,先用些熱羹湯再走吧。”
楚楚哪里有胃口?昨晚沒怎麼用飯,又一夜未睡,腸胃泛酸,本就不舒服,這會兒聞到羹湯的味道,竟是難地蹙起了眉。
謹和見勸不,只好帶上些熱牛熱糕點出門,以備不時之需。
楚楚到了朱府,卻是來得不巧。
朱夫人子不爽,大夫人又歸寧了,只有其他幾房的夫人能見客。那幾位又都是不管事的,和宮中的朱婕妤也關系淡薄,哪里能打聽出什麼來?
楚楚小坐了一會,被客氣地請了出去。
沒得到什麼確切的消息,卻從向來對自己諂的朱府的態度上,察覺出事大約不太妙。
楚楚離開朱府,帶著禮品去了往常好的其他幾家府邸,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大部分的當家主母都找了理由,推不見楚楚,有幾家倒是出來見了,但們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整整兩個時辰過去,楚楚的臉越來越白,才得到一條有用的消息:昨夜姚廢妃被從冷宮里放出來了。
寒意幾乎從楚楚的腳跟躥到天靈蓋。
對唯一一個敢和自己消息的寧夫人鄭重道謝,思緒繁雜地離開。
謹和不知道魯王的事,見楚楚的腳步都虛浮了起來,小心地扶著蒼白虛弱的夫人,生怕下一刻就腳步不穩,摔到在地。
楚楚生生把自己的壁咬出來,聞著里的腥氣,才微微鎮定下來。
只是一個廢妃而已,還不能確定放出來是否和魯王的事有關。
楚楚閉著眼,思量片刻,讓馬車往衛國公府駛去。
份敏,此時不宜輕舉妄。若是因為魯王那件事,方才跑到各府去拜訪,其實已經是失策了。
定國公府基深厚,說不定能有些宮中的消息。而且是賀時霆的妻子,到定國公府詢問消息,在外人眼里等同于回了趟家,也不會那麼扎眼。
哪想馬車到了定國公府門口,大門居然閉著,侯府的人敲了半天門,里面的人也不肯放楚楚進去。
楚楚幾乎氣笑起來,賀時霆是衛國公的親兒子,衛國公老夫人的親孫子!知道他出了事,不肯搭救就罷了,難道連見自己一面都不肯嗎?
了一早上的壁,卻沒想到被拒絕得最徹底的一次是在定國公府。
旁人了賀時霆的好,即便怕事,推說不見,也是好聲好氣地請自己進去喝杯茶,再客客氣氣地送出來。
這一大家子人,先不談他們與賀時霆的緣關系,單說從賀時霆上得到的好,他們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
衛國公府看著花團錦簇,其實衛國公早在十五年前就沒有實權了。衛國公又一心想著把爵位傳給賀時輝,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紈绔子弟,這國公府眼瞧著就要沒落了。
若不是賀時霆出生死,掙下功績和爵位,又得了皇帝青眼,權勢日盛,誰還會對衛國公像如今這般禮讓。
縱然一直有流言,傳說賀時霆和衛國公不和,可衛國公到底還是出席了賀時霆的婚禮,那日陛下也去了,衛國公不知因此得了多大的臉面。
這還不算,楚楚心知肚明,衛國公狐假虎威,借著賀時霆的名聲,明里暗里撈了不錢。
他們了賀時霆這樣多的恩惠,合著好都拿了,遇到事,居然連門都不讓自己進!
還不如一條知恩圖報的狗!
怨不得賀時霆從不把衛國公當做父親看,也從不把府里那位老夫人當長輩尊敬。不說親單薄,他們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楚楚冷笑,以為不讓自己進去,他們就能躲過災禍?
若是魯王的事被查出來,謀害皇族是要株連九族的!他們再撇清關系,也逃不過一個首異。
開車簾,楚楚看著定國公府閉的大門,眼里的厭惡之沒有半分遮掩。
下了馬車,臉白得似雪,聲音卻堅定有力,“砸門。”
楚楚出門,隨跟著的護衛有五十人,都是賀時霆撥來的,個個功夫極高,一個護衛能頂十個壯漢。
那些護衛聽到楚楚的命令,略遲疑了一瞬:這可是國公府的門,真的說砸就砸嗎?
楚楚神不改,一字一頓道:“我說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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