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號病房,是這間。是靳助理,你好啊。”
“喬小姐,安小姐。顧,池。”
“我們現在方便進去探麽?”
靳言:“不大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不是說,北哥的傷勢不嚴重麽?”顧傾一把推開礙事的靳言,擰開房門。
南媛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後,便試圖推開吻的男人。
可靳北哲就像個502萬能膠水,大手扣著的腦袋,就是不肯鬆手。
直到顧傾闖進來,撞破他們的好事:“我去?那啥,你們繼續……”
南媛的臉,‘唰’地就紅了。
靳北哲角上揚,牽起一抹笑意,大手扣著細白的脖頸,聲音低沉而克製:“怎麽,害?”
“你鬆開我。”南媛看著他。
靳北哲蹙了蹙眉:“可我還是很痛,得繼續親。”
南媛:“……”
就在南媛晃神之際,靳北哲又襲了一番,咬住的角,用了點力。
給角做上記號後,他才饜足地把手鬆開:“這群電燈泡,真礙事。”
南媛紅著臉,起來到房門前,拉開門,“你們怎麽都來了?”
“你倆出這麽大的事,我們肯定得來啊!”安妮嗔怪地撅了撅,上下打量南媛:“你沒傷吧?不對,角破了。”
“笨!”顧傾剔了眼安妮:“這是某人咬破的。”
“哦?”安妮愣了一下,旋即抿一笑:“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
“好了,別逗我了,都進來吧。”南媛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臊,不僅臉紅了,耳也燒得通紅。
四人前後進來,詢問了一番病。
得知靳北哲要做幾次整容手,幾人的神都變得凝重起來。
靳北哲倒是不在意,他是男人,上留疤無所謂。
這整容手,做不做,於他來說,不重要。
“據我所知,整容手這塊,傅斯延那小子很擅長,當年不就是他,把嫂子修複的這麽好?”
“找傅斯延?確定沒開玩笑?”
“天下這麽大,會做整形的醫生又不止他一個,再說了,他都兩年沒手刀了,你們敢把姐夫到他手裏?”
安妮很會來事,平時都是陸總陸總的,這會兒卻忽然改了稱呼。
因為覺得,這次娜娜跟陸總共赴生死,肯定能在一起。
“對了,怎麽引起大火的?”喬喬左右看了看,最後把目落在南媛上。
靳言隻告知顧傾和池諺,他家爺在米國出了事,其他細節,沒在電話裏贅述。
“徐千買兇殺人。”南媛言簡意賅,把和靳北哲這趟賭城之行的來龍去脈,挑重點告訴了大家。
“那人呢,死了沒?”喬喬繼續問道。
這時,靳言走了進來。
他方才就想匯報這事,但是看到BOSS和太太纏纏綿綿,就沒好意思打擾。
“徐千撿回一條命,不過,人現在剛從ICU出來,全高達90%的燒傷麵積,高位截癱,另外一條也沒了,由於吸了大量的一氧化碳,現在還一直昏迷著。”
靳言陳述道,最後總結:“醫生說,後半輩子隻能在病床上躺著了,什麽時候蘇醒,還是個未知數。”
“真是便宜了!”喬喬一點都不同,反而惡狠狠的,“六年前縱火,差點讓媛姐一三命,後來又製造綁架,現在又如法炮製,還想再燒死媛姐一次?都說事不過三,徐千這已經是三番五次了!我倒不得,這把親自點燃的火,能將燒死!”
“生不如死,不是比死還難?等徐千醒來,等待的,隻會是千倍萬倍的痛苦。”池諺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些。
“徐千這次帶了七名雇傭兵,這七人訓練有素,絕對不是靳北理能請得的。”
南媛和他們的關注點不同。
“這一次,把背後的勢力,一並鏟除吧。”
-
七名雇傭兵逃離莊園後,立馬給他們的雇主——高天翼匯報況。
得知徐千殺人失敗,並且現在命懸一線,危在旦夕時,他整個人都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椅子上。
“老爺,您可得冷靜啊。徐小姐犯了殺人罪,雖然殺人未遂,但也得吃司的。靳北哲什麽人,您不是不知道,要是這時候,您去看徐小姐,那就是羊虎口,被他們抓個正著!”
“我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你說我怎麽辦?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高天翼煩悶地著太,咆哮道。
“隻能等,等徐小姐病穩定後,咱們把出來!”
-
夜。
探視時間結束後,一行人結伴離開,去附近的酒店下榻。
賭城的夜晚燈紅酒綠,表麵上看著繁華無比,背地裏,不知道藏了多兇險的事。
見喬喬和安妮兩個姑娘要自己打車去酒店,池諺終歸不放心,大步走了過去。
“老顧,你跟安妮一輛車,我和喬喬一輛。”
說完,自顧自地鑽進車裏。
顧傾見狀,下意識地反駁:“為什麽不是你跟安妮啊?”
這廝搞什麽?
明明知道安妮對他有意思……
“沒事,咱倆一趟車吧。”安妮扯了扯角,佯裝出無所謂。
顧傾聳了聳肩,覺自己像個大怨種。
他去攔車,跟安妮一前一後地坐著。
安妮全程心不在焉,一直盯著前麵的車看。
前麵的車裏,喬喬回頭看了看後麵的車。
“池,你對安妮真的一點覺都沒有?”
喬喬覺得,現在是問這個問題的最佳時機。
他們都在國外,彼此是彼此最‘親近’的人。
這種錯覺,能瞬間拉近他們四個的距離。
池諺靠在沙發椅上閉目養神。
他屬於那種斯文、優雅的男人。
和靳北哲不同,靳北哲帶著冷酷和狠勁。
可池諺上,完全找不出這些。
他給人的覺是疏離、淡漠,隻可遠觀、生人勿近的那種。
但這種遙不可及的覺,又會讓人很想去及。
就是那種而不得,撓心抓肺的覺。
擁有這樣一副好皮囊,把孩子迷得神魂顛倒,也難怪安妮走不出來。
“我隻把當朋友。”池諺沒睜眼,淡淡道。
喬喬擰了擰眉:“那你心中的理想類型,是怎樣的?”
最起碼知道了理想類型,能讓安妮朝這方麵努力。
“理想類型?”聽到這個問題,池諺緩緩睜開了眼睛。
其實一直以來,他心中都有一個好的影。
隻不過,他傾慕,是一件不能開口的。
“就是外形啊,格啊,或者職業什麽的,你都喜歡怎樣的?”喬喬頓時燃起了八卦的心,蠢蠢起來。
池諺陷了沉默。
不是他不說,而是不能說。
“沒有麽?”喬喬皺起了眉頭:“那明星呢,有喜歡的麽?”
“不追星。”
“那,我來問,你來答。姐OR萌妹?”
“姐。”
“高冷OR乖甜?”
“高冷。”
問了這兩個問題,喬喬便知道,安妮沒戲了。
“媛姐那類型的?”喬喬腦海裏靈一現,忽然閃出池諺的理想類型。
池諺扯了扯角:“……不是。”
“恩?那你的要求好高,也好複雜。”喬喬沒興趣再猜了。
往沙發椅上一靠,雙手疊抱臂:“我會勸安妮對你死心的,不過,你別區別對待,你怎麽對我,就怎麽對,不然對太冷淡,搞得大家都蠻尷尬。”
“恩。”池諺點頭應了應聲,不再多說什麽。
-
另一邊,南媛去護士那邊租了一張床,擺放在靳北哲的病床旁邊。
靳言帶著保鏢守在外麵,半個小時他們會換一次班。
但南媛沒人替換,照顧靳北哲這事,除了來,誰都不放心。
“老婆,我想換ku,你幫我換吧?”
南媛剛鋪好床,後男人便道。
“好。”
南媛應聲,直起子,走到櫃前,找出一條幹淨的男士ku。
“要怎麽換?你現在坐不起來……”
南媛手裏拎著ku,有點無從下手。
靳北哲後背褪去了一層皮,現在非常脆弱。
稍微挪,,都會承劇烈的疼痛。
“要不不換了吧?你多穿一天,等明天植皮手做了之後,咱們再換?”南媛用商量的語氣。
知道靳北哲有輕微潔癖。
一條Ku讓他穿兩天,那真是折磨他。
“寧願痛死,也不想髒死。”靳北哲說道。
南媛哭笑不得:“哪有嫌自己髒的?再說了,你天天洗澡,怎麽會髒?”
“上廁所啊,出汗,總會有味道,來吧,給我換。”
“行。”
南媛了解他,所以沒再爭辯什麽。
小心翼翼,給他把病號褪下來。
在他的下,墊了一個枕頭。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但說真的,兩人的夫妻生活,的可憐,兩隻手都能算得過來。
南媛是易孕質,一下就懷上的那種。
所以在給他換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害臊,整個人紅得像的小龍蝦。
一條子,愣是折騰了好幾分鍾才換好。
“呼……”結束後,南媛長長呼了口氣。
“我去洗了。”
靳北哲得逞一般壞笑,心滋滋,抱著手機看新聞。
他發現,自己生病的時候,南媛對他完全就是千依百順。
趁著這個好機會,他當然得多調戲調戲,好發展一下他們的。
南媛在洗ku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總想一些七八糟的。
諸如靳北哲之前對說的,這六年,他都。
所以見到,每次都會不自。
想到剛才給他換子的畫麵,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很不好意思。
“我去打熱水,沒熱水了。”
洗完東西後,南媛逃一般地離開病房。
特地下樓來到花園裏,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空氣,臉上的滾燙才消褪了些。
“今晚你照顧向南,對吧?”
南媛坐在長椅上,看著阿諾給發來的短信。
正要回複,便聽到後一個悉的聲音。
扭頭一看,是夏晚晴。
“向南約好今天跟我辦離婚手續的,結果人沒來,我問了靳言才知道,原來他出事了。”
南媛沒有回應。
夏晚晴大步走了過來,看了眼臉頰緋紅的南媛,“我第一次照顧向南的時候,跟你的反應一模一樣。”
“恩?”南媛驀地抬頭,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夏晚晴淺笑盈盈,眼神裏泛著流:“畢竟向南財大,讓人看一眼就震撼。”
話裏有話。
南媛扯了扯角:“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麽?”
“都說病人在醫生眼裏沒別之分,我覺得得看況。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就比如醫生也有丈夫和妻子,他們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
“別用你齷齪的想法來侮辱我們醫生!”南媛冷冰冰道,站了起來,用高優勢來給夏晚晴施。
夏晚晴笑了笑:“那你剛才給向南換子的時候,是代醫生的角,還是……?”
“跟你有半錢關係麽?”南媛瞪了一眼,很不客氣。
夏晚晴仍舊笑盈盈,毫沒有挫敗:“別激,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照顧過千上百個男病人,確確實實都是把他們當病人看待,沒有起過任何歪心思,但向南不同,他是例外,我看過他,也過他,於你來說,他髒了,對不對?”
“髒了,洗一洗就好。”南媛雙手抱臂,居高臨下:“你真以為,靠這三言兩語的激將法,就能讓我怒?”
“對了,陸向南說,他打算帶我一起去阿拉斯加,跟你辦完離婚手續後,立馬跟我辦理結婚手續。”南媛換了稱呼,喊靳北哲陸向南。
“之前我拒絕了,現在想想,要不就答應吧?親眼見證你變棄婦,何樂不為?”
“你……”夏晚晴花容失,小臉驟然慘白。
原本跑這一趟,一是為了了解徐千的病,二嘛,當然是來給南媛添堵的。
但沒想到,最後反而給自己添堵了。
看著南媛像個勝利者一般離開,夏晚晴氣得攥拳,抓狂到把自己的手掌摳出。
現在徐千廢了,到底要怎樣,才能把向南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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