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是江別海親力親為的置辦的,他最會揣江劍雄的心思,所以這次的壽宴,比上次江允仙的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壽宴是直接在江家舉辦的,從前到后,燈火通明,花團錦簇,盡顯奢華。
大廳,江劍雄著一喜唐裝,坐在主座,喜笑開的看著今天來往的賓客。
這些都是他讓江別海特意下邀請的諳臺名貴,他就是要借著今天的機會,宣布余恩恩的份。
之后就算是余恩恩不愿意認他,是江家兒的事,也已經板上釘釘。
賓客們紛紛獻上搜羅過來的奇珍異寶給江劍雄祝壽,江允仙最先把自己的禮獻上去,竟然也是跟余恩恩的當時買下的禮一樣,都是文房四寶。
“爺爺,仙仙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親自把禮奉上去,“爺爺寫的字一字難求,這是仙仙跑了好多地方才淘到的,這個是清朝名師的所作,只此這一套,只有爺爺最能配得上它了。”
在江劍雄面前,江允仙甜又會哄人,加上現在所有人都還以為江允仙是江家大小姐,剛送完就立馬有人附和。
“還是江小姐用心啊,送禮都最能送到江老先生的心窩上。”
“我可是聽說江小姐提前半年就準備了,能找到這副真品,也不知道江小姐花費多心思。”
“對啊,聽說是一位老收藏家在自己庫房里收藏的,江小姐去求了好多次,最后那個老收藏家給的孝心打,這才忍心割。”
“……”
不過是一副文房四寶,都能被他們吹得天花墜。
江劍雄笑著讓人把禮收下,“仙仙有心了。”
當即,江允仙就得意地看向余恩恩,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挑釁。
“看來,你的禮用不到了。”
徐幸止在余恩恩邊,低聲說。
可余恩恩無所謂地聳聳肩,“既然他們不想讓我認回江家,那我們就幫他們一把。”
江劍雄的那些心思,余恩恩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經決定了不要江家的一切,就是打算不跟他們扯上半點關系。
所以不會讓江劍雄今天宣布的份。
果不其然,江允仙剛送完禮,江劍雄的視線就落在余恩恩上。
“恩恩……”
他剛要說話,余恩恩立馬拉著徐幸止上前,輕輕推了徐幸止一把,讓他說話。
接收到余恩恩的信號,徐幸止很配合地說:“江老先生,有幸能跟得上您的壽宴,今天特地帶著我的未婚妻過來給您祝壽。”
讓鄧燭把禮遞上去,甚至都沒有展示送了什麼東西,可他徐幸止的臉面在這里放著,東西既然是價值不菲的。
可是在場的這些人,討論的話題可完全不在禮上,而是徐幸止的未婚妻余恩恩上。
起初,大部分人沒有看到余恩恩的臉。
然后低聲議論:
“前段時間不是說江家要跟徐家聯姻的嗎?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未婚妻?”
“會不會是徐幸止沒有看上江小姐,今天故意帶著未婚妻過來示威的?”
“也太糊涂了吧,這可是江小姐啊,跟江小姐結親,那就等于把半個江家收囊中,怎麼會有人連這筆賬都算不清……”
江劍雄的臉有些難看,他本意是想要借此公布余恩恩的份的,可是沒想到讓他們快了一步。
余恩恩現在作為徐家的人出面給他祝壽,這是打定主意的不想跟他有牽扯。
他手里握著那塊兒懷表,還在思索著怎麼挽回局面。
忽然,又有人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徐先生的這個未婚妻怎麼跟江家的大房夫人這麼相似呢?”
一些有點閱歷的老人當初也是見過周漾的,雖然近二十年沒有再在大眾面前面,可依然還會有人記住的容貌。
如今余恩恩的臉,跟周漾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還是很容易被人辨別出來。
果然,立馬就有人附和,“對對對,我也覺得,剛才還只是覺得眼,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跟大夫人一模一樣。”
余恩恩不由得皺起眉。
沒想到的臉今天倒是了阻礙。
給徐幸止遞了個眼神,詢問他現在怎麼辦,徐幸止帶著往后,隨后在轉頭時低聲道:“沒關系,讓他們猜去吧,火燒得越大,對我們越有利。”
“……”
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恐怕也確實是沒有別的選擇了。
微微點了點頭。
“恩恩。”
江劍雄忽然當著眾人的面,還得格外親近。
余恩恩眉頭皺起,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維持著彼此的面,只是看向他,什麼也沒說。
下一秒,他就將掌心的懷表攤開,微微笑著說:“這是你上次說讓我幫你找的東西,我找到了。”
余恩恩頓時一驚。
他竟然真的把懷表找到了,可是又是誰買走的,江劍雄事先竟然一言不發。
那個買走懷表的人他找到了嗎?他一定就是當初謀害的人,可為什麼江劍雄沒有提及那個人,難不是真的查到了自家人,所以他舍不得置是嗎?
本來還游刃有余應對的余恩恩,頓時了分寸。
“我……”
不知道現在該不該去接。
徐幸止輕輕推了一把,對點頭,余恩恩才暈暈乎乎地上前,接過他遞來的懷表,說了聲謝謝。
拿到懷表,仔細端詳了片刻,里面竟然真的放著和周漾的合照。
江劍雄故意問:“恩恩,這是你的那個懷表嗎?”
余恩恩木訥地想說不是,可現在還需要利用江劍雄,事后沒辦法跟他代。
可倘若說是,這塊兒懷表被人認出來的話,那的份也就徹底藏不住了。
“恩恩?”
江劍雄又一聲。
現在不止是他,江家其他人也全部都盯著余恩恩和那塊兒懷表,有欣喜的,也有忿恨的。
余恩恩把懷表握在掌心,咬著牙,最后還是點頭,“是我的懷表。”
江劍雄還沒來得及高興,余恩恩就繼續追問:“我能問一下,這是從哪里得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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