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和徐幸止在劇組這麼高調,劇組的人也都嗑得起勁兒。
所以兩個人的細微變化,都能被他們捕捉得一清二楚。
一個午休時間,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明顯覺到徐幸止和余恩恩之間的關系不對勁兒。
還沒開拍,幾個人就湊在一起,小聲議論道:“導演和男朋友是不是吵架了?”
“我看從開拍到現在,導演都沒跟男朋友說一句話,連他給導演扇風導演都不讓了。”
“我也發現了,今天中午我看到兩個人是從休息室出來的,那個時候導演看起來就生氣的,我看到導演自己在前面走,男朋友拉了好幾次,都被甩開了。”
“我去,因為什麼吵架啊?”
“我看不像是吵架。”
他們同時向正在跟余恩恩獻殷勤的徐幸止看去,繼續說:“我看像是男朋友單方面惹惱了我們導演。”
“男人,都這樣。”
“……”
他們正討論得熱火朝天,余恩恩就已經投到工作里,說了句開拍,他們才趕各司其職。
中午的時候在休息室稍微過火了點,把余恩恩給弄生氣了,現在正在拼了命的討余恩恩原諒,但是毫不為所。
現在要工作,徐幸止只能悻悻地去了一旁。
正想著怎麼逗余恩恩開心,徐幸止忽然又接到鄧燭的電話。
看余恩恩那邊還在忙,顧不上他,他也就接聽了。
鄧燭對徐幸止道:“江老先生似乎察覺到我們在查江家的事了,上次你說查一下之前他們說江小姐年齡的事,今天我問所有人,他們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什麼也不肯告訴我們。”
徐幸止聽著,眉頭稍微蹙了下,問:“是不是暴了你的份。”
“沒有,我都沒有出面,都是魏先生的人幫忙的。”
徐幸止沉思了片刻,才說:“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查。”
到底是江家的哪一位?
江劍雄的幾個兒子和孫子,沒有一個善茬,這樣查下去,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徐幸止回頭看了余恩恩一眼,他道:“我明天回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的。”
等鄧燭應下以后,徐幸止就掛斷了電話。
回頭再看向余恩恩,眼里有些愧疚。
明明說這次多陪幾天的,可能又要食言了。
今天到六點半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拍攝。
余恩恩現在還不知道徐幸止明天要走,所以還在跟他賭氣。
收工后,也不搭理他,準備跟著何俊熙他們一起回酒店。
但是徐幸止提前把人截胡了,對余恩恩道:“時間還早,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要。”
余恩恩說。
可徐幸止本不給拒絕的機會,抱著就走。
任由余恩恩捶打著他,他也不放手,只剩下劇組的人一陣起哄的笑聲。
把余恩恩放在車上,給系上安全帶,沒有再反抗,但是撇過臉賭氣地不理他。
徐幸止在臉上印上一吻,笑著過去開車,道:“帶你去個地方。”
雖然余恩恩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里,但是相信徐幸止,所以也就任由他開車。
沒想到他最后把車停到了海邊。
榕安本來就是臨海的城市,這里的人大多靠海吃飯。
此刻太剛要落山,金余暉洋洋灑灑地落在海面,猶如璀璨閃耀的星河。陣陣海風拂面,帶著微微的咸味。可是這風是自由的,遼闊的,猶如一無際的深海一般。
遠的港口,遠航行的船錯落有致地停靠在碼頭,船帆搖曳,沙沙作響。
余恩恩和徐幸止站在海邊,腳下的沙子被炙烤一整天,還在微微發燙,不急不躁的海浪吹打著岸邊,送來一陣又一陣的涼意。
余恩恩不是沒有見過海,但是跟徐幸止一起的時候很。
著波瀾壯闊的海面,余恩恩朝他輕哼一聲,道:“別以為你帶我來看海,我就會原諒你。”
徐幸止上前,從背后將余恩恩摟進了懷里,臉頰地著的耳畔,低聲說:“沒關系,我再慢慢求你原諒,你之前不是說想要等清閑一點跟我一起出來玩的嗎?”
余恩恩其實也沒生氣,就是他太過分了,想要拿他一下的。
子松了力,斜靠著徐幸止,輕哼道:“誰想跟你一起玩。”
“恩恩......”
徐幸止低聲的名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余恩恩像是猜到什麼似的,垂著眸子,聲音微斂,“別說話,擾了這麼好的風景。”
殘如。
不遠的海岸線邊上,那些在這里生長的小孩兒沿著岸邊奔跑,他們赤著腳,踩著細的沙子,留下一串串不規則的腳印。
他們手中拿著小水桶和小鏟子,尋找落在沙灘上的貝殼,似乎永遠都不到炎熱和疲憊。
余恩恩盯著他們,忽然緒反撲,轉過子,直接抱住徐幸止,低聲問道:“是不是你又要走了?不是說了這次可以多陪我幾天的嗎?”
這才第三天。
雖然已經很多了。
可余恩恩還是舍不得,還是不想徐幸止離開。
徐幸止將余恩恩按進懷里,低聲嘆息道:“等我找機會再來好不好?”
余恩恩想說不好,想說就讓他一直陪著自己,可最后到了邊,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最后只能不爭氣地點點頭。
也想讓徐幸止永遠跟待在一起,但很清楚地明白,徐幸止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不會支持自己的工作和事業,就不能耽誤徐幸止。
所以到最后除了答應,別無選擇。
看緒低落,徐幸止就故意逗他,“那就看在我明天就要走的份兒上,今天中午的事就不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余恩恩又氣又笑,拍了他一掌,“你還好意思說,你下次再弄那些七八糟的東西,我就不理你了。”
每次都這樣說,但是每次都會配合徐幸止。
又摟著徐幸止的脖子,聲音有些酸道:“看在你要走的份上,今天就先算了,但是我可還沒原諒你呢,等下次來找我,你還得繼續哄我,聽見沒有。”
徐幸止被給逗笑了,連連應下,“好,肯定一直哄著你。”
“煩人!”
徐幸止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離開的時候都沒有醒余恩恩,不想再難過。
可等到余恩恩醒來,又一次只剩下自己,房間頓時空了,的心也空落落的。
兩人都忙,就只能是這樣。
余恩恩甚至連傷的時間都沒有,就又必須要趕工作。
只有快點結束,才能早點去找徐幸止。
想到這里,余恩恩就又干勁兒十足。
等徐幸止落地的時候,就跟報了聲平安。
余恩恩回了句,兩個人也沒時間多聊,只約了晚上開視頻。
只是沒想到,余恩恩到下午的時候,又接到一個不速之客的電話。
那時候剛休息,還在跟演員說著他們表演時候出現的問題,雖然是個陌生電話,余恩恩也接了,就聽到對面道:“余小姐,你好。”
聽聲音,余恩恩一時間沒聽出是誰,就問:“你是?”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江允修,在我家仙仙的生日會上,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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