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剛要離開。
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江允仙。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江小姐,我想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
江允仙盯著他,微微頷首,“你說。”
“請問,你有沒有一個姐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幸止的錯覺,還是真的到江允仙的呼吸都微微停滯了一瞬。
但是很快就搖頭,臉上仍然帶著笑意,“沒有啊,跟我一母同胞的就只有兩個哥哥,加上我二叔和四叔的兒子,總共六個哥哥,但是沒有姐姐。”
他們這邊的人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聽在耳朵里仍然甜得發膩。
江允仙微微偏頭,道:“怎麼會問這個呢?”
只得到江允仙的反應就足夠了,這其中肯定另有,徐幸止沒有再多問,就搖頭說:“沒什麼,只是很早以前見到一個和江小姐很像的人,還以為那個是你的姐姐呢。”
徐幸止漫不經心地說,卻像是在湖里投進去一顆驚雷,攪弄著江允仙心神不寧,臉上的笑容已經逐漸蒼白,扯了扯角。
但是還是維持著作為江家小姐的面,對徐幸止說:“是嗎?那也太巧了,不過這個世界上確實會有很多長相相似的人。”
“嗯!”
徐幸止點頭,看余恩恩那邊還沒結束,也不想跟江允仙再多說什麼,就道:“那我先過去了,我未婚妻還在等我。”
這次江允仙可沒有那個想法再去挽留,只是木訥地對他點點頭。
看著徐幸止離開,江允仙方才所有的從容都慢慢地褪去,面下的神格外的慌。
今天晚上的舞會,竟然都變得有些可怖。
從萬眾矚目的中心退出去,自己站在甲板邊上,看四周沒什麼人,就打了個電話出去,聲音有些焦急,帶著幾分哭腔,“叔叔,是不是真的要回來了呀?我今天聽到有人說他見到過一個人,跟我長得很像,我、我害怕……”
電話那端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讓江允仙的慌張慢慢散去,最后,的神都逐漸地堅定起來,“好的叔叔,我明白了。”
不應該慌張的。
只是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再從江家人的口中提到那個人,今天一個外人忽然這樣說,倒是讓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沒暴什麼,不然傳到江劍雄的耳朵里,肯定要生氣的。
看到徐幸止已經過去,攔著一個人的肩膀,都快要把那個人抱進懷里,也許那個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江允仙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畫面有些刺眼。
但是掛斷了電話,調整好心以后就離開了。
-
有了蘭平春作為突破口,余恩恩這會兒正跟江允修相談甚歡,徐幸止忽然出現攬住了的肩膀。
手上微微用力,但表面上還是風輕云淡地問:“在聊什麼呢?”
“在說蘭平春蘭導呢,沒想到竟然會和江先生是朋友,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江先生?”
徐幸止這才把目落在江允修上,本來江家人那麼多,他也沒有一一認全,余恩恩只說是江先生徐幸止也不知道是誰。
何況還戴著面。
但沒想到江允修主出手道:“徐總,我是江允修,仙仙的哥哥,幸會。”
徐幸止這才想起來,他好像是剛才站在江允仙后右側的那個人,就回握了一下,“你好。”
然后把余恩恩介紹給他,“這是我的未婚妻,余恩恩。”
“噢,剛才余小姐已經跟我介紹過,余小姐很有趣。”
“多謝。”
徐幸止謝過他的夸贊,就低頭問余恩恩:“吃東西了嗎?你一天都沒吃飯。”
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江允修聽見。
他這才覺得失了禮數,連忙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的疏忽,不如我讓廚子現在再給你們做個宵夜如何?”
“不用了。”余恩恩說:“千萬別,我隨便吃兩口就可以了。”
說完,余恩恩就手想要再拿個小蛋糕,但是看到江允修上的油,就放棄了。
現在徐幸止也在,江允修想要問的話也都問得差不多了,就不再打擾他們,“那你們先吃著,四叔那邊需要幫忙,我去看看。”
總算是把他送走,余恩恩狠狠舒了口氣。
徐幸止居高臨下地瞥一眼,放手輕哼道:“我看你倒是跟江允修聊得開心。”
“你還說。”余恩恩不滿的撅著,“要不是為了讓你早點拿下合作,我才不想要聽他的廢話呢我都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麼多話,還是對著一個陌生人,江家人難不都是這麼奇怪。”
如果真的都是這樣,徐幸止遲遲拿不到合作,也是有可原。
今天晚上本來江允仙是主角的但是因為說了句不舒服,就直接離開了。
但是郵上的歌舞升平卻遲遲沒有停歇。
余恩恩和徐幸止在游上又待了片刻,等余恩恩吃飽喝足后,徐幸止才帶著走。
走之前他們還專門去跟江劍雄知會一聲,但是江劍雄現在年紀大了,本熬不了夜,所以早早的就休息下了。
余恩恩和徐幸止就只能先離開。
今天晚上余恩恩回不去,就跟著徐幸止回到他現在住的地方。
剛到酒店,余恩恩就連忙掉高跟把拖鞋換上,瞬間覺的雙腳得到了救贖。
余恩恩這才有力打量徐幸止的套房。
他住的條件可要比自己好得多,余恩恩心里不平衡道:“你怎麼就可以住得這麼好?!真不公平。”
其實余恩恩住得也不差,但是跟徐幸止現在這個總統套房相比,那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進門后,余恩恩就里里外外地把他的房間檢查了一遍,問:“沒有別的人來過吧?”
徐幸止不由得笑傻,就算是真的有別的人的東西,第二天打掃都會清空的。
他慢悠悠地跟在余恩恩后,低聲應著,“放心,除了你,這里面就沒有母的生。”
余恩恩回頭瞥他一眼,“你真這麼老實?”
“天地可鑒啊。”
徐幸止上前,從后面擁住,微微低頭蹭了下的臉頰,面摘了,就是方便得多。
“每天晚上只能靠懷念你的滋味活著。”
余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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