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余恩恩所料,徐幸止雖然被調查,雖然那麼多的證據都指向他,可最后他竟然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若是不出意外,肯定是陶家在后面給他跑關系。
這些余恩恩也都忍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敢到跑到老宅耀武揚威。
今天,他帶著陶亞鸞和徐逢天都回來了。
假惺惺的去祠堂拜了徐家的祖先,又對賀青蓮道:“蓮姨,實在是抱歉,二弟去世這麼長時間,我也不出時間來看看他,你可千萬要保重,可不能再倒下了,現在二弟所有的產業可全都要靠你支撐著呢,萬一到時候您沒守住,二弟可是要死不瞑目啊!”
陶亞鸞假意拍他一下,責備道:“好了,蓮姨已經夠傷心了,別再提了。”
隨后,又笑著對賀青蓮道:“蓮姨,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一聲,外面的那些新聞都是瞎傳的,雖然這些年眠安有些矛盾,可畢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兩個人是留著同樣的親兄弟,眠安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您可千萬別讓外面的消息給蒙騙了,你看現在警察都還我們清白了。”
賀青蓮坐在沙發上,氣得渾都在抖。
余恩恩著的后背,現在也毫不懼怕他們夫妻兩個,諷刺說:“是不是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我勸你們還是積點德,小心夜里那些冤魂找你們索命!”
“恩恩!”陶亞鸞嗔一眼,神中帶著幾分威脅,“如今你小叔叔沒了,但是你父親還在啊,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這樣的話可千萬不能說了。”
他們夫妻兩個一唱一和的,似乎故意想要將賀青蓮氣死才肯罷休。
只有徐逢天在角落里,一言不發。
越是忍耐,他們就越是過分,余恩恩總算是忍不下去,直接起,抄起傭人打掃衛生用的撣子掄到他們上,“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東西,良心都被吃了嗎?以前沒害死我,現在卻害死我小叔叔,又來我面前找存在,你們這兩個禍害怎麼不出門被車撞死,讓上頭收了你們!”
在他們兩個面前的余恩恩,一向是唯唯諾諾的,今天大概是真的惹到了,余恩恩平時罵人的功夫都用在他們兩個上。
像小時候無數次他們打那樣,余恩恩的撣子狠狠落在他們上。
把兩個人也打急眼了,陶亞鸞罵了句,“余恩恩,你瘋了嗎?!你敢打我,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好啊!”
余恩恩轉頭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我們今天就看看誰剝了誰的皮,還以為我是以前的余恩恩,任由你們圓扁是嗎?!你以為我小叔叔沒了,我就怕你們了,我告訴你老妖婆,咱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看我敢不敢先把你活剝了!”
上次跑到他們家鬧的時候,余恩恩就是這瘋癲模樣,不怕余恩恩生氣,就怕余恩恩不了徐幸止已經死的事實,變瘋子。
護著徐逢天往后退了半步,怒道:“瘋了!”
徐眠安也擋在他們前面,大罵道:“余恩恩,我們好歹也是你爸媽,你是瘋了嗎?!”
“你生過我嗎?養過我嗎?你們也配!給我滾出去!滾!”
余恩恩緒上頭,什麼也不怕,直接把三個人都轟出去。
站在老宅的門口道:“這里不歡迎你們,都滾!再踏老宅半步,你們就全都留下來給赫利當晚餐。”
明明是來炫耀的,可是沒想到被余恩恩這臭丫頭搞得他們灰溜溜的。
陶亞鸞斥道:“大瘋子養的小瘋子,我們走。”
等他們驅車離開,余恩恩還氣得渾都發麻。
賀青蓮隨著跟著出來,輕嘆一聲道:“跟他們這種人,沒什麼好計較的。”
“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副臉,我遲早讓他們后悔。”
看現在的余恩恩已經完全不懼怕他們,賀青蓮忍不住笑出聲,“我們恩恩現在長大了呀,現在不怕他們了?”
“......”
余恩恩氣消了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從上次去他們家鬧的時候我就不怕了,誰都不能小叔叔,而且對付他們這種不要臉的人,你弱他就強,我偏不讓他們如意。”
“你呀!”
賀青蓮笑著點了下的腦袋,沒有再指責什麼。
-
陶亞鸞他們在回去的路上,雖然被余恩恩氣得夠嗆。
但是只要看到徐幸止已死,只剩下幾個人苦苦支撐,他們的心里就無比的暢快。
徐家所有的一切,遲早都是他們的。
見一旁的徐逢天低著頭一言不發,陶亞鸞他的頭道:“怎麼了?嚇到了嗎?你可千萬別學余恩恩那個瘋子,你好好學習,以后接替你爸的位置,徐家所有的東西就都是你的。”
可是徐逢天仍舊低著頭。
心里卻說,他本不需要,他什麼都不需要,他就想像余恩恩那樣敢敢恨,像那樣永遠都可以做自己最喜歡的事。
所以,他不需要他們要害死徐幸止來奪得這一切,最后還說是為了他。
可是現在,他不敢反抗他們。
就像當初的余恩恩不敢反抗他們一樣。
只能像個木訥的機人一樣,很輕微地點點頭。
陶亞鸞說了句真乖,可他們從來都不理會徐逢天眼里的孤寂和悲傷。
他們還沒回到家,就被陶亞鸞的父親去了陶家。
正好趕上晚飯,陶亞鸞帶著他們兩人坐下,問父親道:“爸,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兒?”
陶政乾嚴肅地看著他們二人,道:“你們剛才去哪里了?”
“這......”
徐眠安和陶亞鸞互相對視一眼,徐眠安不敢開口,把頭低下,陶亞鸞緩緩開口,“去、去徐家老宅了。”
“糊涂!”
陶政乾怒道:“你們兩個給我惹的事還不夠多嗎?!還想胡鬧到什麼時候!”
“爸!”陶亞鸞語氣放了些,“他們害得眠安進去住了那麼多天,我們也是氣不過嘛,以后不會了。”
陶政乾就陶亞鸞這一個兒,平時腦子倒也聰明拎得清,只是總是在一些小事兒上犯渾。
他也舍不得真的對他們怎麼樣,語氣稍稍收斂了些,苦口婆心地對說:“你們這段時間最好給我行事低調些,你高叔叔最近在參加競選,別再給他捅出什麼簍子來,到時候若是影響到他,可沒人給你們兜底兒。”
陶亞鸞吸了口涼氣,連忙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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