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攸儀和明綏離開,徐幸止才上車。
電話還沒掛斷,電話對面赫然是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徐振生,為了躲避抓捕,他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找到他的蹤跡,如今總算是自己送上門來。
徐幸止將手機丟在一旁,帶上耳機,將車子開出車庫。
對面的人道:“徐幸止,做個易吧。”
徐幸止漫不經心地笑了聲,道:“三叔,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本跟我談判。”
對面的徐振生也不生氣,“你會興趣的。”
“說來聽聽。”
“余恩恩。”
只三個字,便讓徐幸止神微微變了下,他不自覺地了方向盤。
就聽徐振生又說:“你以為把余恩恩送去國外,就真的能瞞天過海了?侄兒,你叔叔吃過的米比你吃過的鹽還多,當真我拿你沒辦法了?”
徐幸止沉默。
他便大笑起來,“看吧,你還是有肋的,當初你把我騙得那麼慘,這次你確定還能保得住?”
明明余恩恩在國外的事被捂得很嚴實,他是從哪里得知余恩恩的行蹤的?
徐幸止努力地讓自己保持著冷靜,暗自揣測他是不是在用余恩恩詐自己。
可徐振生像是猜了他心中所想,接著就又道:“以為我在詐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丫頭應該戲也要拍完了吧,是不是在這兩天就能回來了?你肯定在著急除掉我。”
他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徐幸止踩了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冷聲問:“你想要做什麼?”
“現在有得談了嗎?”
徐振生戲謔地笑道:“我的大侄兒,要不是你把我害得這麼慘,我還真不至于什麼都敢做,還是你給的勇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
徐幸止制著怒火,又冷聲問他。
“你自己一個人,到桐源路203號,我們面對面詳談。”
沒等徐幸止開口,他就又強調,“有誠意點,自己一個人,若是我們談妥了,那小丫頭我就不興趣了,我也只是想給自己謀條生路,僅此而已。”
徐幸止思慮了片刻,他點頭,“好,我現在過去。”
掛了徐振生的電話,他搜了下地圖,他方才說的位置還遠,都快到郊區了,開車過去都要一個多小時。
赴約之前,徐幸止又打了兩個電話出去,這才開車過去。
-
徐攸儀今天是坐明綏的車回去的。
路上閑聊時,明綏笑問:“你和你哥之間的相還特別的,你是不是跟他關系很好?”
明綏也有兄弟姐妹,但是因為不是同一個媽生的,所以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今天看到徐攸儀和徐幸止兩個人,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像是真正的親人,沒有算計,沒有關系厲害,唯一的關系,就是兩個人留著同樣的。
明綏還羨慕的,如果那個畜生父親沒有那樣殘害的母親,也只是在普通人家出生,也許也能像今天的徐攸儀一樣。
可徐攸儀卻擺擺手,“誰跟他關系好了,自大狂,跟我一點都不像,我都懷疑他是抱回來的。”
“可真的關系不好,應該也是我和明璟那樣的,恨不得對方去死。”
“額......”
徐攸儀笑了聲,“我哥雖賤,但罪不至死,不過我跟他是真的不,一年到頭連電話都通不了幾個......”
本來是在跟明綏打趣,徐攸儀腦子里的重點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落在電話二字上。
剛才臨走之前徐幸止接的那個電話的,當時只簡單掃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備注的名字似乎是三叔。
意識到什麼的徐攸儀瞬間遍生寒。
察覺到的不對勁兒,明綏不解地問:“你怎麼了?”
“停車!”
徐攸儀大聲道:“停車,把車停下。”
前面開車的司機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車子快速地制停。
后座上的兩個人都慣地往前傾,但是徐攸儀什麼也顧不得,連忙從車上下來,繞到車前打開駕駛門,對司機道:“下車。”
司機怔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徐攸儀直接給拽下去。
明綏都還沒緩過神,徐攸儀就扭過頭道:“明總,你先下車,我用一下你的車,明天還你。”
“發生什麼事兒了?”
明綏不解,“你這是干嘛?”
“來不及解釋了,徐幸止送死去了,你快去找人,報警都可以!我先去攔他。”
“啊?”
明綏想問怎麼知道,但是現在徐攸儀本沒那個時間去跟說清楚,沒忍住又冷聲道:“下車。”
沒有辦法,明綏暈暈乎乎地下了車,還趔趄了下差點摔倒,還好司機連忙扶了一下。
看著徐攸儀開車疾馳而去,才慢慢反應過來徐攸儀說了什麼?
“剛剛是說徐幸止送死去了?”
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司機。
他弱弱地點頭,“對。”
現在能讓徐幸止去送死的,就只有徐振生了。
明綏也頓時焦灼起來,“先去報警,再回去派些人手跟上徐攸儀。”
“好。”
-
徐幸止開車到了徐振生所說的位置,是個破敗的居民樓,像是已經準備拆遷了似的,搖搖墜,里面的居民也早就被清空了,荒涼到可以拍鬼片了。
他從車上下來,又給徐振生打電話,那邊仍舊接的很快,“這麼快就到了。”
徐幸止沒空跟他廢話,直接問:“你人呢?”
“別急啊,你進了大門往里走,在二樓。”
徐幸止并沒有聽他的話,而是就在車邊就直接在電話里說:“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給你財產,保你下半輩子食無憂,我只有一個條件,離開以后這輩子都別再回來。”
“別著急啊,一會兒我們慢慢談,先進來吧。”
但徐幸止仍然不吃他這一套,“三叔,我已經退了一步,孤一人來到你的地盤兒,你不會覺得我是真傻到送去給你捉吧?”
“喲!警惕心這麼強呢?”
“說廢話。”徐幸止不悅道:“你若是沒有那個心思好好談,那我們就回見,不管你想耍什麼花招,我都隨時奉陪,但是有我在,你別想傷害余恩恩半汗。”
“你小子,油鹽不進!”
徐振生冷哼了一聲,“但是侄兒啊,你都已經到這兒,你還想有什麼活路嗎?”
“你誆我?!”
徐幸止難以置信,還沒等他說什麼,那邊的徐振生就又哈哈大笑道:“徐幸止,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好好再人世間片刻吧。”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四面八方不知道從哪里藏起來的黑人涌上來,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是作利落有序,慢慢形了一個包圍圈,把徐幸止一個人圍起來,擺明了要置他于死地。
沒想到現在的徐振生竟敢如此大膽,什麼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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