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余恩恩就要回來了,徐幸止已經沒時間慢慢跟徐振生慢慢耗下去。
他必須要親自引他出來。
今天跟江家的合作約在了金岸酒店。
他和徐攸儀到地方的時候,明綏已經在樓下等他們,“你們總算來了,今天是江家的老爺子親自過來的,已經到了。”
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
徐幸止微微點頭,“先進去吧。”
這期間,明綏給他們兩個簡單的介紹道:“江老本名江劍雄,他所有的生意都在諳臺,不在陸,但是這幾年想要回陸發展,這次也是多番打聽,才選擇找你合作的。”
“他主找上你的?”徐攸儀問:“他為什麼不直接找我哥呢?”
如今明家是明綏全權掌管,明恒堂還在床上,剩下一口氣吊著,明妍他們再鬧,如今明綏掌握實權,也只有他們吃虧的份兒。
在明綏手里,明家的發展也算是更上一層樓。
明徐兩家雖然算是合作伙伴,但誰也不能保證,明綏日后不會利益熏心,反過來再咬他們一口。
畢竟連明恒堂都沒放過。
那是的親爺爺,從小就栽培的。
明綏到了徐攸儀的敵意,笑笑,“自然是我比你們先知道了這個消息,怎麼,怕我坑你們?”
徐幸止沒說話,徐攸儀抿道:“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唉。”
明綏嘆口氣,“我明綏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們徐家幫過我,這份恩我自然銘記。”
耐心解釋道:“之所以比你們先聯系上他,確實是我發現他在找合作商,就提前聯系了一下,可沒想到他們也正在想辦法聯系徐總,我就只好從中牽線,讓你們認識一下。”
徐幸止倒是沒有多問,畢竟跟明綏共事這麼多年,是什麼樣的人,他多還是了解一點。
他現在倒是格外好奇即將要見的江老爺子。
徐攸儀半信半疑,但是也沒有再追問什麼。
到了他們提前訂好的包廂,服務員把門打開,進門就看到主座上坐著一位老人,頭發花白,大概七八十歲的樣子,雖然容貌蒼老,但神矍鑠,氣勢非凡,應該是長年累月積攢的威嚴。
包廂的四周站的都是他的保鏢,邊還坐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概都是四五十歲的樣子,跟徐眠安差不多。
看到徐幸止他們進來,江劍雄率先將他整個人打量了一番,才拄著拐杖緩緩站起,讓人猜不他臉上到底什麼神。
但是徐幸止覺得,應當是不是很滿意。
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麼。
回頭看了明綏一眼,就立馬解釋,“這位是江老,邊這兩位分別是江老的兒子。”
隨后又給江劍雄解釋道:“這個是徐氏總裁,董事現在已經不管公司的事,全權由他來負責,他擁有絕對的決策權,你們有什麼需求,只要跟他講就可以。”
他父親死后,整個徐氏是他們母子倆合力將它重建起來的,一開始都是賀青蓮掌權,后來被人算計,險些丟了命,之后也就只能退居,所有的實權和重擔,就全部都落在了徐幸止上。
今天,大概是覺得徐幸止太年輕,所以總是覺得他不夠資格,江劍雄對徐幸止的考察,近乎苛刻。
所有疑難的問題,無論大小都要問他。
徐攸儀明知道他們就是在故意為難徐幸止,微微皺起眉頭,直接道:“江老,我們是談生意的,便是合得來就談,合不來也就算了,沒必要都要針對。”
“針對?”
江劍雄聳聳肩,看向徐幸止,“這也針對嗎?我想要跟你做生意,自然是要事無巨細地了解清楚的。”
徐幸止今天居然難得好脾氣,他對徐攸儀輕輕搖了搖頭,才回道:“江老說的是,方才你問的那些問題,隨后我們會整理好解決方案發給你們。”
江劍雄盯著他,只點點頭,便又繼續問。
仍然沒有半分收斂,問出的問題依舊犀利。
好在徐幸止都能輕輕松松地應對。
這場談判足足持續了五個多小時,臨結束的時候,江劍雄對待徐幸止,早就是另外一副態度。
他們說話帶著諳臺那邊的口音,現在不板著臉,顯得人也和藹了很多,像是家中的長輩似的,對徐幸止說:“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
徐幸止一笑,問:“年齡也在考核容中?”
“哈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
他指了指邊的人,說道:“我只是覺得,你小小年紀,可要比我兩個兒子還要能干許多。”
“江老過獎了。”徐幸止謙遜地頷首,“虎父無犬子,有江老您這樣的父親,二位先生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現在還不清楚他們江家的況,徐幸止才不愿意當靶子。
“哈哈哈哈哈,你這孩子我喜歡。”他起,“那我就等你的消息。”
兩個兒子隨著江劍雄起,一左一右地跟在他邊。
他們率先離開。
全程徐攸儀沒怎麼說話,因為實在是覺得他們太高傲,不是很喜歡。
為徐幸止:“真要跟他們做生意嗎?怎麼看起來不像好人,比添哥還像黑幫。”
“放心吧,他們的底細我已經提前查過。”明綏說:“江家在諳臺也是第一大家族,家里做的確實是正經生意,不過這個江老爺子確實是個狠人,當初諳臺所有跟他做對的企業,最后都落得個傾家產的地步,以至于江家在諳臺到現在第一大家族的名號屹立不倒。”
“這麼狠?”徐攸儀皺皺眉,“那跟他們做生意,豈不是與虎謀皮?”
徐幸止沒聽他們說什麼,拿著手機看了兩眼,起問徐攸儀道:“我們出來跟江劍雄談合作的消息放出去沒?”
“嗯呢!”點頭,“早就放出去了,可是我就是搞不明白,大哥他們剛遭遇重創,你又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那不是火上加油嘛,萬一他們狗急跳墻了,對付你怎麼辦?”
徐幸止呼出一口氣,他道:“就是要等他狗急跳墻。”
他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下,又說:“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去哪兒?”
明綏問。
徐幸止默了片刻,他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什麼事啊,都這個時候了。”
想了想,徐幸止道:“恩恩馬上回來了,我去給買點東西。”
“對哦!”徐攸儀像是剛想起來,來了興致,“那我也要去。”
“不行!”
徐幸止直接拒絕。
“為什麼?”
“......”
徐幸止察覺到自己的緒過激,他稍微冷靜了些,故意道:“你知道我去買什麼嘛你就跟著!”
“你去買什麼我不能跟著......”
話說到一半,徐攸儀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哦,你個臭不要臉的,恩恩還沒回來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這段時間恩恩不在憋死你了吧。”
“......”
徐幸止沒忍住給翻了個白眼,推著走,“滾!”
“切!”
徐攸儀拉著明綏離開,“走吧,給這個獨守空房的老男人留點私空間。”
他們在地下車庫分別,臨走時徐幸止還又接了個電話,但是徐攸儀沒瞧仔細,就跟明綏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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