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孟繁這里收留過他一次,所以那次準備了一些他的東西,今天正好用上。
陳獻意視線在孟繁上掃視了一眼,故意調侃:“今天是不是故意不帶傘,等的就是這一刻。”
孟繁:“......”
不免有些氣惱,“我真是多余關心。”
過去把陳獻意的東西丟給他,“不收留你了,你走吧。”
“開玩笑開玩笑。”
都已經到這兒了被趕出去又算什麼事兒,陳獻意哄道:“我現在就去洗澡,洗得白白凈凈的出來。”
他說話帶著幾分歧義,聽得孟繁臉頰發燙。
躲開目,轉道:“我去做飯。”
看著孟繁倉皇逃離的背影,陳獻意笑得寵溺,他還是拿著孟繁給他準備好的干凈服,去沖了個澡。
出來時孟繁還在廚房忙碌。
陳獻意上次來的時候喝得爛醉,第二天臨時有事兒,迷迷糊糊地來,又匆匆忙忙地走,所以也沒看看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是個很簡單的公寓房,客廳臥室是一的,有個很小的衛生間和廚房,所有的面積加起來,還沒有陳獻意的一個臥室大,只環視一圈,就能把整個房間都看全。
但是收拾得很干凈,一張一米八寬的床,有一半都是玩偶,整整齊齊地排在的床頭,像是在軍訓似的。
臺跟客廳相連,只用窗簾隔開,白天把窗簾拉開,也能照進來。
他過去看了眼,臺上養的小花小草都有十幾盆,靠近書桌的那面墻還有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書,不止有他們學科教育的書,還有各種名著,也有不小說。
小小的房間,東西居然備得這麼全。
不過,了個餐廳,就跟客廳的桌子共用。
孟繁不知道今天陳獻意會過來,所以沒有準備多食材,都是昨天買的剩下的,煮了個白粥,又炒了兩個小菜。
端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怯,不太好意思地對陳獻意說:“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菜,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習慣。”
畢竟陳獻意的是出了名的挑,唐閣的菜幾乎都被他吃膩了。
可沒想到陳獻意直接結果手里的菜放心,還過去幫盛粥,道:“什麼吃得慣不吃得慣,能吃就可以,我什麼都沒干,沒資格挑。”
孟繁一笑,心里頓時沒了力。
其實,陳獻意確實是挑的,當初陳家的廚房都換了一波又一波,就因為他不喜歡。
后來因為許鴛跟家里鬧崩以后,他倒是改了些,但不多,仍然對吃有很高的要求。
而今天孟繁做的,稱不上絕味,但是他竟然吃得很舒心。
他也沒想過,有一天他竟然能一桌兩人,清粥小菜,都能如此滿足。
孟繁這里自然是沒有洗碗機的,都做了飯,陳獻意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爺,居然提出來要給孟繁洗碗。
沒想到,孟繁居然也沒拒絕。
因為從小到大最不喜歡的就是洗碗,有人既然要搶著干,那就讓他干就好了。
幫他把桌子收拾了,碗筷都放在了洗碗池,然后就站在旁邊指導他。
陳獻意平時拿手刀的手,第一次洗碗,被指揮著做得居然還不錯。
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差不多已經過了九點半,孟繁斟酌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陳醫生,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吧?現在下著雨,再晚的話,會不會太危險。”
陳獻意不免覺得好笑,“知道下著雨還趕我走?”
他慢慢朝孟繁,又道:“我既然都跟你來了,今天晚上我還能走嗎?”
看著他不斷在眼前放大的容,孟繁耳邊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說話都變得結,“陳、陳醫生……”
他洗過澡,上才殘留著沐浴的味道,很淡的玫瑰香,竟然在他上也一點也不違和。
陳獻意抬起手,微微泛著涼意的指尖兒從的耳廓到下頜,然后挑起的下,問:“你知道下雨天最適合做什麼嗎?”
孟繁整個腦子都是懵的,陳獻意說的話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只知道搖頭。
于是,陳獻意就俯過去,湊在耳邊,低聲說:“最適合翻云覆雨。”
“………”
孟繁被嚇得連忙往后退。
卻被陳獻意勾著腰,一把帶進懷里。
他盯著孟繁紅的臉頰,故意逗,“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再開始?”
“不、不要!”
孟繁連連搖頭。
可陳獻意故意曲解的意思,“不要洗澡?沒想到你比我著急。”
“不是!”孟繁抬手試圖將他推開,“我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能……”
至他們現在還沒確定關系,那次是意外,可這次兩個人都很清醒,不知道這樣跟陳獻意糊里糊涂的做,算什麼。
“陳醫生,你別……”
話還沒說完,陳獻意忽然托著的腦袋,在邊吻了一下。
隨后才問:“別怎樣?”
他的吻勾人,功得又讓孟繁了心跳。
到邊的話,不知道該說哪句。
“不能這樣。”
孟繁總算是說出一句囫圇話,可下一秒又被陳獻意親了一下,“不能這樣親你嗎?”
“……”
他耍賴的功夫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原本,陳獻意只是想要戲弄孟繁一下的,沒想到竟然會如此不經逗,才親了兩下,就從臉紅到了脖子兒。
若不出意外,肯定渾都著。
不合時宜的上次兩人意識混沌后的記憶,居然又重新出現在他腦海里。
所有孟繁的聲音和作,竟然在那一瞬間變得那樣清晰。
懷里的人上的溫度還在緩緩升高,陳獻意心也被那些雜七雜八的畫面給影響。
他吞了吞唾沫,慢慢地將懷里的人放開,他輕咳一聲,神有點不自在,道:“你、你還是先去洗澡的比較好。”
孟繁心臟還在砰砰跳,陳獻意放開,就下意識地退開了點,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生怕自己淪陷。
哪怕陳獻意很好,很喜歡他。
可是孟繁依然不想讓自己陷那種患得患失的境地。
孟繁慢慢平復了下心,去拿自己睡的同時,又慢慢回過頭來,對陳獻意道:“陳醫生,你、你還是先回去吧,我……”
陳獻意始終盯著。
眼里所有的緒,都被陳獻意收在眼底。
一時間,陳獻意把理智拋到腦后,直接一個箭步過去,起的下頜低頭吻的。
不像剛才那樣挑逗似的吻,這個吻強勢得很,一手扣著的腦袋,本不給逃離的機會,隨即長舌撬開的牙關,勾著的舌,讓快要不過氣來。
在孟繁所有理智快要崩塌的那一刻,陳獻意忽然問道:“孟繁,跟我在一起吧,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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