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神微暗。
片刻后就收起緒,他故作歉疚地看明綏一眼,嘆息道:“什麼時間結婚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
說的話停頓了下,看似為難,才繼續跟明恒堂說:“奉天的地皮被我大哥拿走,他現在所有要開發的項目都跟我們相差無幾,他打得什麼主意,恐怕明伯伯也清楚。”
“況且……”徐幸止又把視線落在明綏上,“前些天有人溜進了醫院,想把阿綏帶走,以此來威脅我。”
“什麼時候?!”
明恒堂總算是有幾分急切,卻不是出于對明綏的關心,而是害怕沒了,明家一步登天的機會能就此斷送。
“上周六。”明綏說。
“人抓到了嗎?”
明恒堂又急切地問。
看向徐幸止,讓徐幸止開口,“還沒,已經讓人在全力搜捕了。”
這個時候明恒堂才端起了長輩的架子,對徐幸止說:“賢侄,我知道從一開始你跟我們家阿綏的婚事,你就是不愿意的,可是如今你既然已經答應訂婚,阿綏就是你半個妻子,我希你能好好對,不要總是讓置于危險中。”
“爺爺。”
他們的訂婚的事本就是一場易,明綏害怕徐幸止會不高興,所以壯著膽子替徐幸止說話:“爺爺,幸止對我很好的,這段時間一邊忙著公司的事,還總是空陪我。”
“更何況,這個項目是我們明徐兩家的,那人不一定是只針對幸止的,說不定就是想趁我臥病在床,所以方便對我下手,如果不是他們提前過來,我現在恐怕都不知道被帶到哪里去了。”
明綏一字一句說得懇切,仿佛和徐幸止之間,真的已經這般恩似的。
明恒堂心里的那塊石頭,稍微輕了點。
他看向徐幸止時,臉上也有了笑意,“所以你打算……”
“我覺得還是先將項目穩住,想辦法跟大哥對抗以后再考慮結婚的事,免得阿綏再遭人惦記。”
“爺爺,”明綏適時開口,“現在重要的還是我們這個項目不能被徐大哥奪去了主權,把當下的事做好之后再結婚怎麼樣?”
明恒堂暗中瞪了一眼。
想說就算是忙工作,當下去領個結婚證也耽誤不了多時間,可徐幸止不開口,他沒辦法催促,只能憤憤道:“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他不愿意再多呆,對徐幸止道:“一會兒就麻煩賢侄帶阿綏出院了,我晚會兒還有事,就先走了。”
兩個人都沒有挽留他。
等病房里恢復清凈,明綏盯著徐幸止的臉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可惜,真是可惜。”
徐幸止瞥他一眼,“可惜什麼?”
“可惜剛剛應該不說話,讓我爺爺再給你施,說不定你就同意跟我結婚了呢?”
“……”
徐幸止連個眼神都沒再給他,“自己回吧,還有事先走了。”
“你們都有什麼事啊?”明綏在后面問:“怎麼一個兩個,比天上的神仙還忙。”
沒有人回應。
倒是姜珣居然又推開病房門進來,“姐姐。”
“嗯?”明綏一驚,“你沒走啊?”
慌忙起看了眼他的后,明恒堂和徐幸止都已經離開了,才稍稍松口氣。
“你不是回去了嗎?”
“本來是要回去的。”姜珣撓撓頭,“但是徐先生讓我留下送你回家。”
“是嗎?”
還算他有點良心。
臨走之前,陳獻意又過來代了些細節,看到只剩下姜珣陪著明綏,他不由得慨,“哎喲,你跟老徐你們兩個還真是另類的般配啊,你們倆天天聲勢浩大的還以為真的要結婚了,沒想到一人給對方戴個綠帽子。”
“……”
明綏不由得白他一眼,“陳醫生還是先把自己的私事辦妥吧。”
陳獻意:“……”
這段時間許鴛一直來找他。
至于許鴛和陳獻意兩個人的恩恩怨怨,早在幾年前就人盡皆知,明綏多也聽說了點。
他了,有些惱的不耐煩,“好了好了,沒事了就趕走人吧。”
將他們送走,陳獻意才回了辦公室。
沒想到許鴛居然又在辦公室等他,“陳醫生,晚會兒下班有空嗎?”
面對許鴛,陳獻意從來沒有好臉。
甚至都不愿意搭理,直接過去在辦公桌后坐下,翻看著病人的病歷。
許鴛也不氣餒,跟過去隔著桌子又說:“我在唐閣訂了位置,今天我請你吧?禮尚往來嘛!”
唐閣已經在京都開了上百年,里面的菜譜全都是以前流失的膳佳肴,消費昂貴。
高中的時候,陳獻意跟許鴛在一起的時候,就經常帶著去,讓幾乎把所有的菜肴都吃過一遍。
陳獻意了手里的病歷,抬起頭冷眼看著,“如今許總倒是財富自由了,怎麼,還想繼續釣個金婿嗎?”
“當然不是。”許鴛立馬解釋,“阿獻,我只是想告訴你,如今我有份有地位了,我可以配得上你了,阿獻,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原來是跟我炫耀你的份地位來了。”
陳獻意看似不在意的笑了聲,“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系呢?許鴛你怎麼就那麼自信我陳獻意還會吃回頭草。”
“這些年你也一直沒有朋友不是嗎?我知道你在等我……”
“停!”陳獻意抬手打斷的話,“許鴛,你搞搞清楚,我沒談不是忘不掉你,只是單純地覺得太束縛,我討厭被人束縛,僅此而已,不要再往自己臉上金了。”
許鴛不信他。
他這麼討厭束縛,那還是跟在一起了七年,在他最桀驁難馴的時候,心甘愿地被束縛了七年。
所以,陳獻意明明就是的,只是還在生氣罷了。
“阿獻……”
還想說什麼,陳獻意的手機上忽然收到了孟繁的消息。
陳獻意回復了一句,隨后直接起下白大褂,穿上自己的服。
許鴛還以為是打了他,語氣有些激,“阿獻,你愿意……”
“別誤會。”
陳獻意直接打斷的話,冷聲道:“我要去約會,許總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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