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徐幸止多問了句。

他似乎醉得也沒有太厲害，讓余恩恩到邊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如果告訴徐幸止，他肯定是不讓的。

心又掙扎許久，余恩恩改口道：“今天……跟朱總面了，明天就要去工作了，有點激。”

徐幸止現在沒有察覺到余恩恩那點微弱的變化，笑道：“我們恩恩一定會為大導演的。”

“嗯。”

看著徐幸止模糊的廓，余恩恩心里很不是滋味兒，“時間不早了，快點睡覺吧。”

“不想睡，想看著你。”徐幸止說。

等第二天醒來了，就又要面對一大堆糟心的事，就又看不到余恩恩。

他越是這樣，余恩恩心里就越是難的厲害。

也躺下，啞聲道：“那就把手機放在一旁，我陪你睡覺。”

“好。”

這次徐幸止沒有拒絕。

余恩恩關了燈，黑暗中兩顆心臟隔著手機屏幕依偎跳。

酒的催眠下，徐幸止這次比余恩恩先睡著。

屏幕里陷一片昏暗。

余恩恩隔著電話跟他說，“徐幸止，我很你，你能聽到嗎？”

手機里沒有回音。

才繼續說：“很很你的那種。”

所以不想讓徐幸止這麼多年的苦心營算功虧一簣。

認識的徐幸止，就應該叱咤風云，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為他的肋，包括余恩恩自己。

這樣瀕死掙扎這麼久，余恩恩決定妥協了。

“對不起，徐幸止，對不起，我不想為你的絆腳石，不想為你的罪人……”

“對不起……”

昨天那通視頻開了兩個多小時，第二天余恩恩頂著兩個核桃眼起床，趙沁已經在等了。

由于余恩恩比其他人晚到一個星期，劇組其他人差不多早就各自混了。

在這里也見到最近網上大火的那幾個明星演員，真人比電視上更好看，果然是娛樂圈選出來的人。

朱槿容帶著跟那些人簡單認識了一下，就把余恩恩帶到導演跟前，“范導，這個就是之前拍《盛夏里的》的那個學生。”

范郁將余恩恩打量一眼，臉上沒有過多的表，就點頭嗯了聲。

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朱槿容說：“那以后就是你的助手了，你多帶帶。”

范郁也不跟客氣，等朱槿容離開，就直接吩咐余恩恩，“先去檢查拍攝現場去吧，給你一天時間了解片場的況，以及每個主演的工作狀態，不懂就問。”

“好的！”

余恩恩一點也不推辭，答應得利索。

都不等他再吩咐，余恩恩自己跑去了解各種況。

看不像是徒有其表的花瓶，范郁沉著的臉才稍微好看些。

-

徐幸止早上在余恩恩的房間醒來，難得一覺睡到現在，他拿起手機看時間，但是看到昨天晚上跟余恩恩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視頻。

他不由得笑了下，一向凌厲的眉眼都顯得格外溫和。

他給余恩恩發消息，問醒了沒有。

但是那邊并沒有回復。

他記得昨天晚上余恩恩說今天就要工作了，這個時候應該在忙，所以徐幸止也沒有再等著回復，代早上記得吃飯，就起床收拾。

今天他約了明綏。

等他到公司的時候，明綏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他，看到徐幸止過來，笑問：“徐總想好了嗎？”

徐幸止下外套掛在架上，過去在會客沙發上坐下，直接開門見山道：“明小姐，既然是合作，我不希你在背后搞那些小作。”

握著咖啡杯的手一僵，明綏看過去，搖搖頭，“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不喜歡有人把我當傻子似的在背后捅刀子。”

明綏的目微微躲閃，“我……”

徐幸止直接把昨天那個侯澤奇代事全部的錄像給看。

那個侯澤奇指認是明家人所為，可明綏卻暗暗松口氣，坦然道：“不是我做的，跟你共事這麼久，我再了解你不過，就算是我把你和余恩恩之間的事曝，你也不可能妥協，可對于我來說，就會變爺爺手里的廢棋，這麼大的風險，我可承擔不起。”

把手機還給徐幸止，又說：“如果真的是明家的人做的，那應該就只有明妍。”

徐幸止將手機收起來，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明綏的答案，但他還是問：“既然不是你，你剛才慌什麼？還有其他事瞞著我？”

“沒有！怎麼可能！”明綏立馬為自己辯解，“我就是怕你人蒙蔽，冤枉好人。”

他不屑冷嗤，“但愿你是個好人。”

其實從昨天徐幸止也就猜到不可能是明綏，從小地方來的，到了明家更是如履薄冰，造就了行事作風謹慎小心的格，所以不敢冒這麼大風險去賭。

徐幸止沉著臉，又問：“在你看來，你爺爺提前知道這個事嗎？”

“我覺得是不知道的。”明綏道：“你和余恩恩的新聞一出，他差點沒氣死過去。”

“可是僅憑明妍一個人把事做得天無，也沒那個腦子。”

“……是啊，那就是背后還有人搞你？”

徐幸止微微咬牙關，沒有再說話。

會是徐眠安嗎？

明綏手機響了一聲，沒接，但是放下杯子起，“背后的人是誰我們可以慢慢查，但是我爺爺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徐總還是盡早做出抉擇，姜珣找我，我就先走了。”

“……”

等離開，徐幸止疲憊地了太。

明綏說得沒錯，現在主要目的不是找到幕后黑手，而是解決眼下他必須要面臨的問題。

他不會放棄余恩恩，可是又不甘心就這樣認輸。

還真是讓人頭疼。

這幾天余恩恩對徐幸止的回復都很敷衍，每次都是隔好長時間，才回他一個嗯或哦，問在做什麼，就是在忙，毫不給徐幸止任何能夠繼續聊下去的機會。

本來徐幸止以為余恩恩在忙，所以也沒有強求什麼。

直到余恩恩和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霸榜熱搜。

點進去看，兩個人在餐廳接吻，一起回酒店，片場探班，兩個人有說有笑。

看到這一張張照片的時候，徐幸止腦子里一片空白，所以這段時間不是工作太忙，而是忙著跟其他人約會嗎？

徐幸止忍下心里滔天的怒意給余恩恩打電話，那邊接得很慢很慢，都快掛斷的時候才接通，“喂？小叔叔，怎麼了？”

小叔叔……

徐幸止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極力地制著怒火，“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客氣了？”

電話里的余恩恩只是干笑兩聲，“以前不懂事嘛，小叔叔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還在給我裝！”

徐幸止道：“網上那些照片怎麼回事？”

“什麼照片？”余恩恩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我去看一下。”

過了半分鐘，才道：“都是狗仔瞎寫的，你不用介意。”

“是嗎？”

越是這樣，徐幸止心里就越是慌張，“余恩恩，你到底想做什麼？”

“恩恩，范導找你了。”

還沒等余恩恩開口，電話里就傳來了梁云徹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去。”

余恩恩應了一聲，深深呼了口氣，才又對徐幸止說：“徐幸止，我玩累了，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