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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海棠》 第187頁

紀珍棠很喜歡這里的氛圍。

喜歡這一個烏托邦一樣的世界。踏機艙,想到的不是財富,不是路途,而是他們穿越云層,在高空跳舞。

是那時看到的朝霞,迎來的嶄新的玫瑰。

那些新鮮的,永生難忘的第一次,為病痛被治愈的特效藥。

飛機上,紀珍棠看著黑暗里昏昏的海港。

一升高,就看不到什麼了,外面黑一團,但還是滿心好奇地趴在窗戶上。

鐘逾白坐在旁邊看雜志,不是隨便翻閱,他看的是跟新建的□□酒店有關的報道。

李達前一陣子請他出席酒店的剪彩儀式,當時跟國的工作有沖突,鐘逾白就沒去。

他在星洲的工作全權給李達打理,來的次數不算多。

“是不是快元旦了?”紀珍棠偏著頭看他。

鐘逾白說:“落地有禮。”

笑著擺手:“沒有這個意思啦。”

他看著,正經的目松弛下來,也微微一笑:“好久沒來了?”

紀珍棠如實說:“八歲以后就沒回來過了,”說著,嘆道,“說起來好笑,鐘珩的樣子還記得,媽媽的樣子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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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逾白平靜地看了一會兒。

快到星洲時,他忽然問:“植園認不認得?”

正從舷窗往下看慢慢顯形的城市,用手指了指,“那兒,我看到了。”

“不遠有座酒店,金的。看到了嗎?”

“酒店……”紀珍棠目流轉,找到一座泛著金的酒店,建筑很氣派,像兩座歐式古堡,從天上看就尤為醒目,坐在地面一定很龐大巍峨,點著頭,“嗯,怎麼了。”

鐘逾白說:“我的。”

他的語氣稀松平常,只是給介紹一下他的領地。

紀珍棠卻錯愕到失語,看了他幾秒,又往底下看去。

黑夜里的海岸線,燈火如金,照著一道道白的浪梢,像稍縱即逝的泡沫。

而泡沫,落,黑夜,這些詞仿佛都與他無關。

無論到哪里,鐘逾白這樣的人不會丟了尊貴和富裕,只不過從一種繁華進到另一種繁華。

富貴之氣呼嘯而來,讓對這彌漫的輝煌頻頻傻眼。

何止城堡是的烏托邦,跟他在一起,這世界本就是一個烏托邦。

第64章 第 64 章

◎不會再漂泊了◎

他們的落地點就在這座酒店的私人停機坪。

下飛機后, 幾個中國人快馬加鞭地過來幫提行李。

統共也就兩個箱子,被他們的殷勤嚇到,紀珍棠難為地說謝謝謝謝。

西裝革履的酒店經理親自迎接, 帶笑問好:“鐘先生,房間已經給您備好了。”

轉而又瞧一眼紀珍棠,出一樣的溫笑意, 打個招呼:“紀小姐。”

紀珍棠還在整理隨風凌的發型,被他問候,頓一下說你好。

鐘逾白眉心, 說:“抱歉, 忘記提前說, 我們不住酒店,麻煩備一輛車。”

經理自然好說話, 比個手勢:“OK, 沒問題。我現在去安排。”

坐到車上, 紀珍棠呼一口氣, 盡管時間不長,也是奔波。在座椅里,挨著他肩膀, 丟了坐相。

過好久, 車才駛出這片灼眼的輝煌,抬起眼看到巨大的酒店招牌, 以及星洲新興娛樂//城的廣告。

紀珍棠心下嘆,從前在網上看到過這個賭場的新聞,卻不曾想這是男友的地盤。

這種級別的銷金窟, 在國是不可能見到的。

紀珍棠不由問:“你人都不在這里, 怎麼還有這麼多產業啊。”

星洲熱很多, 掉西裝,他只穿件白襯衫,沉默地坐在奔馳后車廂,言辭深邃。

“命運的眷顧有隨機,隨意播顆種子,都有開花的可能。”

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

鐘逾白忽然想到一件事,低眸問:“跟媽媽說了嗎?”

聞言,紀珍棠略有愧疚,后脊一僵,是因為還沒想好怎麼跟媽媽說鐘逾白的事,半晌才搖搖頭,小聲道:“還沒有。”

他看彎彎繞繞的小心思,直截了當:“想說就說吧,不提我也可以。”

“……”紀珍棠微窘,臉一熱,著鐘逾白,正給他承諾,“我媽媽沒有不喜歡你,就是太擔心我的安危了。我會找機會和好好說清楚來龍去脈的,到時候把刀架在的脖子上,不答應也得答應!”

看著勢在必得到有幾分稚的樣子,鐘逾白笑了聲,他說:“我理解。”

轉而為笑,俏地看他,揶揄似的:“是呀,你什麼都理解。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鐘逾白一針見地說:“沒有做過媽媽,還沒做過孩子嗎。”

笑意漸止,微微仰頭,久久地看著他永遠謙和溫潤的面容,角的弧度里添一點

這里不分四季,只分旱雨兩季。

十二月,正是星洲的雨季。鼻息混悉的水的味道。

好久沒有過這樣,溫暖潤的,低緯度的夜。

剩下的時間,紀珍棠沉默地看向外面的夜。路牌全都變英文,棕櫚林立,沿海岸走,恍惚有浪聲浮過來。

紀珍棠的賬號還在運營中,想起剛學的時候許下過一些不切實際的愿,要把的品牌做大做強,走向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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