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數天生就壞的,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反派都有苦衷,甚至有時候蕭染看到他們的故事還會慨一句可惜,但即便蕭瑟和自己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和自己有著緣關係,但蕭染依然沒有辦法對口中說的話同。
心疼蕭瑟的遭遇,承認的委屈和苦難,但這並不是對自己和母親手的理由。
“當初母親是要帶你走的,你為什麽留下讓我走?真的是因為跟著母親會生活得比較好嗎?可是那個時候母親的神已經有些失控,有時候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麽而留下的?”
以前的蕭染從來沒有這麽想過蕭瑟,沒有把自己的親姐姐想一個惡毒反派的癖好,那個時候,直到對蕭瑟產生懷疑之前,蕭染都沒有這麽想過。
但這一刻卻是不得不想了。
蕭瑟也比之敞亮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在這一刻基本上都已經說完,自然而然地對當年的選擇也沒什麽可瞞的,誠實地點了頭:“是,你說得對,當年是我自己不願意走,並不是想讓你過得好一點。”
蕭染已經沒有意外了,靜靜地看著蕭染。
“那個時候蕭功可沒有讓程立秋母出現在我們麵前,我以為你們走後,家裏的孩子隻有我一個,我以為隻要我好好長大,聰明一點,蕭功會喜歡的,我當然也知道他不是一個好父親,可跟著他總比一個明顯不正常的母親好多了,至我不用擔心肚子,穿不暖,不是嗎?”
“既然這是你當初的選擇,就沒必要把罪責怪到別人上,媽更沒有虧欠你,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當年遭到了什麽嗎?你也知道神誌不清,可即便這樣,都還強撐著每年回來看你,你知道這個地方對來說簡直是噩夢一樣的存在,這些你全部都看不見,你隻覺得不你。”
“我嗎?”蕭瑟笑了笑:“或許曾經過吧,可是你們這次回來之後,媽什麽時候眼裏有過我,被蕭功控製起來的時候,每一次和你打電話,沒有一次提到過我,我傷也下意識的以為是你,發現不是你,也是如釋重負,想過我也是的兒嗎?就算是你們這十幾年關係更親近好了。”
“可你也說了,沒有人比楊雅君更明白蕭功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明明知道,卻還是放任我在他邊待了這麽久。我早就不把當我母親了,也不配。”蕭瑟輕聲笑了笑:“當然欠我,把我帶來這麽一個骯髒不堪的世界。真是他媽的夠了。”
這種想法已經不是蕭染可以通過道理就能和講明白的了。已經進了死胡同,鑽了牛角尖,病態了。
“就算欠了你,就一定要死嗎?”
“我是幫啊。”蕭瑟說完怔了一瞬,繼而笑著搖搖頭:“不對,我是幫你啊,你應該對我說聲謝謝的。”
“幫我?”
“是啊,有那麽一個病秧子在你的邊,誰把拿在手裏你都要乖乖聽話,如果沒有你多自由啊,不是嗎?”
蕭瑟的話讓蕭染想起了很多細枝末節的事,想起自己剛接楊雅君回到莊園的時候,的狀態的確不太好,可慢慢地在自己的陪伴之下也好了起來,直到蕭瑟說被蕭詩綁架出了事,蕭染也將接來莊園之後,楊雅君的狀態又慢慢地糟了,一天不如一天,即便蕭染那個時候對蕭瑟已經起了疑心,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但現在看來,應該是蕭瑟跟楊雅君說了什麽。
蕭瑟宛若看出了蕭染所想,不用開口詢問,就已經開口承認了:“你猜得沒錯,的確是我跟說了一些你的事,說你是怎麽被蕭功迫的,說是又是怎麽被商酌言威脅的,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想要怎麽樣,你為做了這麽多,也總該有知權對吧?我心裏想的是,如果能正常對你,像對我一樣,不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自己上的話,我就放過。”
“可是讓我覺得難過了。”蕭瑟說:“在聽到我那麽說的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去死,說不該活著,說自己連累了你,說你本應該有個燦爛無憂的生活,是你的累贅。”
蕭瑟的表有了些自嘲的緒:“可是在這之前,我也跟說過我遭過的那些啊,可是好像沒什麽反應,翻來覆去的也隻會說那一句苦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你讓我怎麽甘心呢?怎麽能平靜的接呢?”
“所以,你就繼續了。”
“是。”蕭瑟說:“本來我都沒機會了,你和商酌言之前徹底結束,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麽讓去死了,可我又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如果一味地讓機會來找自己的話,我早就不用活在這個世界上,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回了。”
“蕭功這個時候剛好要跑,我怎麽能允許呢?他讓我吃了那麽多的苦,下半輩子應該做牛做馬做狗的來還我,他也應該嚐嚐那種仰仗著別人鼻息來過活的滋味兒,所以我就讓江鶴眠把他攔下來了,又拿了他的手機聯係了程立秋,程立秋這個人以前是很聰明,腦子也夠用,但輾轉在太多男人的床上了,所以連腦子都被做出去了,我幾乎都沒怎麽解釋,就已經相信了我的話。”
“你們出事商酌言是一定會幫忙的,他一旦幫忙我在楊雅君麵前可就有話說了,說你們之間達了易,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自由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說隻要存在就會繼續吸你的。”蕭瑟笑笑:“你看多疼你啊,我的話說完之後連向你求證都沒有,直接就相信了我的話,準備去死了。”
“其實也未必不知道我就是在說假話,可是怕了,即便這一次你沒有因為被威脅,那下一次,下下次呢?已經連累你那麽多次了,以後如果有,似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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