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南緩緩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一定是你誤會他了。”
李沐語氣平靜肯定,“我沒有誤會黎總,黎總只是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我跟在他邊多年,從未見他對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上過心,唯獨你,他愿意以命相護,如果這份還不真摯,我想天底下只怕沒有真了。”
凌若南心口震了震,踉蹌著后退一步。
腦中突然閃過黎修潔與說過的話,他說黎靳言不要黎氏也要,還說黎靳言要和陸家退婚。
難道他欺負的背后,是一顆在意的心?
他一次次的囚,不是壞,而是?
那他表達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
心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碾過,鉆心刺骨的痛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騙子,大騙子。”連都要騙,他真的太壞了。
凌若南心俱疲,呢喃兩句便暈了過去。
李沐眼疾手快扶住了,立刻來護士,將送去檢查,是黎總以命相護的人,可不能出事,而且肚子里還懷著黎家的脈,若是有個好歹,他擔待不起。
凌若南醒來時在病床上躺著,立刻起來就要下床。
在一旁守著的葉玉華按住的肩膀,“你驚嚇過度,需要多休息。”
凌若南焦急看向葉玉華,“黎靳言怎麼樣了?”
“他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了……”
“我要去看他。”凌若南下床。
葉玉華拉住的手,“他還沒醒,你去了也沒用,你肚子里還有孩子,別逞強。”
“我沒事,我要去看他。”
葉玉華目落在凌若南腳上,連鞋子沒穿都不知道,“你既然這麼關心他,又為什麼非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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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南子僵住,腦中閃過黎靳言為了救毫不猶豫將護在下的一幕。
轉頭看向葉玉華,眼淚無聲落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心里有我。”
葉玉華一針見地問:“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愿意相信?”
凌若南怔住。
有時候其實也想過,黎靳言或許是在意的。
可他一次次的言語侮辱,還有上對強勢霸道的傷害,讓不敢去想。
試探過的。
問他是不是喜歡。
不止一次。
可他從來沒承認過。
父母失敗的婚姻給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影,便只能自我保護的告訴自己,他只是貪的,絕不能陷進去,絕不能步媽媽的后塵。
黎靳言的不坦誠,刻意的關心門,才會讓兩人一直這樣互相折磨和傷害。
所以只想逃離,覺得只要逃得遠遠的就安全了。
或許是知道一點了吧,只是不愿相信和面對罷了。
只是黎靳言在生命攸關的時候,不顧地救,給了重重一擊,看著他滿臉是倒在懷里的那一瞬間。
慌了,前所未有的心慌,直到那一刻,才清醒的意識到,在意他。
很在意!
因為腦中當時竟然閃過,如果他死了,也不
活了的念頭。
凌若南子一,緩緩蹲到地上,無助抱住自己,瞬間淚如雨下。
葉玉華重重嘆息一聲,明明彼此深,卻又將雙方弄得遍鱗傷,何苦呢?
不過,有些事,必須得經歷過生死,才能醒悟和明白,不然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憾了。
彎腰將凌若南扶起來,“你穿上鞋子,我帶你去看他。”
凌若南立刻掉眼淚,乖乖穿鞋,然后跟著葉玉華出了病房。
來到黎靳言病房門口,凌若南看見黎良愷、黎嘉年、黎修潔都在里面,心猛然咯噔一下。
都來了,是況很嚴重嗎?
想起黎靳言從頭上流下來的畫面,子晃了晃。
葉玉華扶住,“怎麼了?”
凌若南咽了一下干發的嚨,“他……很嚴重是嗎?”
葉玉華神有些凝重,抿了抿,說:“醫生說已經離生命危險了,但是……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
凌若南心頭一震,子后退一步。
黎良愷從病房走了出來,看著凌若南說:“不進去嗎?”
語氣溫和,沒有半分怒意和責備。
凌若南心里難極了,反而希黎良愷生氣怒罵,畢竟他最疼的孫子是因為重傷昏迷不醒。
可是他沒有。
葉玉華也沒有。
“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說到底這都是我造下的孽。”黎良愷說著目變得有些渾濁,“那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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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黎家的人,才會將所有怒火都轉移到你上。”
凌若南搖頭,眼睛一片通紅,“不是的,是我,都是因為我。”
舒念秋留在黎靳言邊,是因為眉眼和長得相像,舒念秋恨,是因為替承了懲罰,從始至終都是因為。
黎良愷抬手在凌若南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都過去了,珍惜當下,去看看他吧。”
凌若南緩緩朝病房走去。
葉玉華進病房走到黎嘉年旁,輕挽住他的手臂。
黎嘉年看向妻子,著的眼睛,瞬間明白是想讓他出去,將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多年夫妻,有些話無需言語,一個眼神足以。
黎嘉年跟著葉玉華一起出了病房。
黎修潔常年混跡風月場所,這份眼力見比任何人都敏銳,不過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父母都出去了,才走到凌若南旁,“你現在還覺得我哥心里沒有你嗎?”
凌若南愧疚看著黎修潔。
“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因為你父親的事,對男人缺乏信任,我哥又不會表達自己的,偏偏給你的都是強取豪奪的傷害,你會想著逃離他很正常。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切還不晚,如果你到了我哥的,我希你不要再逃避,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凌若南側的手指一點點蜷,好一會兒,才開口,“真的不晚嗎?”
“他對你執念那麼深,只要你愿意留在他邊,我相信他肯定會醒過來的。”黎修潔說完這句話抬腳離開了病房。
凌若南緩緩朝病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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