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已經開始害怕了。

到底要讓他干什麼。

“萬一……我是說萬一哈，老師要找我請家長。”倪歌有些心虛地，一本正經地道，“你能不能跟說，你是我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容嶼：……？？？想爸爸是不是？有本事你去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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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就：一起自習√

那離一起生孩子也不遠了。

恭喜嶼哥喜當爹，全文完結（不是……

第13章 茶

容嶼：“……”

他沉默三秒鐘，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你再說一遍？”

這提的什麼破要求？

“不是……”倪歌腦子卡了一下，趕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學時，清時哥也自稱是我的家長。所以，你們既然都是我哥哥……”

“我和他怎麼能一樣？”容嶼心里涌起洶涌澎湃的不爽，不耐煩地打斷，“他是誰，我是誰？”

倪歌被問得愣住。

等一下，所以，明明都是哥哥，但他和倪清時哪里不一樣？

“嶼哥，嶼哥。”容嶼正要皺著眉繼續教育，宋又川在門口小聲，“你出來一下。”

容嶼抬頭看一眼，放下筆：“你自己做作業。”

倪歌乖乎乎：“好。”

他推開桌子站起，倪歌忍不住，也順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初秋時節，走廊外天高云淡。

門口站著宋又川和黎婧初。

——他走過去，跟那兩個人并肩站在了一起。

他們說話聲音很低，聽得不大真切，耳畔靜默得只有室寫字的沙沙聲。

穿堂而過的風帶著涼意，吹倪歌額角的碎發。

發了會兒愣，鬼使神差地，從背包里拿出報名表，寫上名字：

倪歌。

——

容嶼沒去多久，很快就回來了。

他坐下來，目落到倪歌的作業本上，眉頭又不自覺地皺起：“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你還在想這道題？”

“……”倪歌有些心虛，含糊不清，“嗯。”

其實本就沒在想題。

他突然板起臉：“不要撒謊。”

“……對不起。”倪歌手一抖，耳瞬間紅了，“但我……我剛剛一直忍不住猜，黎學姐有可能跟你說什麼。”

容嶼神稍緩，這回倒很坦然：“來找我講和。”

“講和？”

“嗯。”他突然想起，“我之前是不是沒跟你說？是拿了你的信。”

倪歌一愣。

所以從初見時起，黎婧初就莫名其妙地在意，并不是的錯覺？

“但是，為什麼要拿？”

容嶼微微抿，留了后半句話沒說。

跟倪歌那三封信一起還回來的，還有一堆舊書。

那些書名字不一、時間也不太一樣，有初中的有高中的，幾乎都來自他不認識的生。但輕而易舉地，勾起了他久遠的回憶。

容嶼這人，從小到大靠著一張臉招搖撞騙，小時候靠它在阿姨們那兒要糖糖吃，長大之后靠它俘獲小孩的心。

但進青春期之后，無論是收到書還是禮，他都拒絕得非常干脆，從頭到尾，沒真把哪個生放心里去過。

所以黎婧初出現之后，那點兒心思他從頭到尾都看得明明白白，也像過去一樣，把拒絕表現得很明顯。

然而這姑娘是個不肯認輸的，每天在他面前笑：“我們已經是朋友啦，看你每天這麼忙，不如我去幫你拒絕其他生？”

容嶼驚了，心想這算個什麼事兒？哪有找無關的人替自己拒絕告白的？

但他又懶得跟費口舌，所以只說：“不用。”

但是黎婧初那頭已經干上了。

他曾經提醒過幾次，黎婧初的理由都是：“我在幫你呀。”

手不打笑臉人，但笑臉人干的不是人事。容嶼從那時起，開始無視的笑臉。

所以他連猜都能猜到，黎婧初在看到倪歌那幾封信時，是怎麼想的——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人寄信？容嶼哥哥？稱呼就婊里婊氣的。”

但是……

容嶼撐住腦袋。

他又不能說，這事兒他完全沒有錯。

也是他嫌麻煩，又漫不經心，這些年才沒真的跟黎婧初撕破臉。

所以一直有恃無恐。

“哥哥？”倪歌看他面沉重地發了很久的呆，忍不住，“你睡著了嗎？”

“……沒。”容嶼不知道該怎麼跟解釋，就在上一秒，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拖泥帶水的渣男。

“我剛剛在想。”他，簡單暴地板起臉，“大人的事兒，小孩別多問。”

“……”好吧。

倪歌重又埋下頭，撿起筆。

“但是倪歌，我是不是一直沒跟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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