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不能。
覺連呼吸都費勁。
而段西珩正站在窗邊看雪,服穿戴整齊,人模狗樣。
發覺阮蘇茉醒了,他走過來,手頭發,眼底笑意清淺。
“雪停了。”
今天雪停了。
機票購買界面可以看到許多航班已經在陸續恢復。
段西珩早上看過機票,晚上有航班回海城。
阮蘇茉怔了幾秒,從懵然睡意中清醒過來,眨了眨眼,問:“雪停了,那你……什麼時候走?”
“晚上,或者明天。”段西珩說,“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留一天。”
阮蘇茉趕搖頭,從床上坐起來。
“你還是趕走吧,在這里已經耽誤夠久了。”
雖然心里是一點都不希段西珩走。
可是段西珩還是得走,公司那麼多事在等著他。
不能任。
段西珩遲疑幾秒,低聲道:“我還希你別這麼懂事。”
不用這麼,可以任,可以拉著他說不希他走。
這樣,他會覺得自己是在被需要。
阮蘇茉哼哼兩聲:“我要是不懂事,你可能就想換個懂事的老婆了。我媽說了,你在工作的時候,我不能任。還得靠你賺錢養我呢。”
最后半句明顯是玩笑話。
段西珩微抿角,問:“就這麼聽你媽的話?”
阮蘇茉低頭含蓄地笑了一下,小聲說:“我也很聽你的啊。”
然后抓過被子快速躺下,蓋住自己的頭。
這下段西珩是真的笑了,手拉拉被子,說:“起來吧。給你堆個雪人。”
-
還是酒店二樓的天咖啡館。
雪雖然停了,但是臺這邊滿是積雪,暫時無人清理。
外面天寒地凍,也沒有人會到這里來。
段西珩在綠遮傘下的玻璃桌子上堆了一個雪人,小小一個,初模型。
阮蘇茉穿了件白厚款羽絨服,邊的帽子蓋在頭上,在的間出一張素白小臉。
脖子上還系著段西珩不知什麼時候買的線圍巾,大紅的在這素凈天地里格外亮眼。
“段西珩,你這個雪人堆得也好丑。”
阮蘇茉站在一旁嫌棄,段西珩回頭看一眼,剛預備說話,阮蘇茉就捂了一下他:“不許說是按我樣子堆的,我會生氣。”
段西珩眼尾上揚,看起來是在笑。
然后阮蘇茉也跟著笑了。
過了好一會,一個看起來丑丑的但是還有點憨態可掬的小雪人被堆好,阮蘇茉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繞在了雪人脖子上。
“送你的冬天禮。”段西珩側頭看著阮蘇茉,微微一笑:“冬天快樂。”
“你每年都會送我一個雪人嗎?”
“嗯。”
“等老了,你坐椅走不路了,也送嗎?”
“……”
段西珩笑意不減,點頭:“嗯。”
阮蘇茉把揣在口袋里的小手出來,輕輕牽住段西珩因為堆雪人而被凍得冰涼的手,再將他的手塞進自己口袋。
眨著眼,笑得璨爛:“謝謝老公。”
-
段西珩定了晚上的航班。
海城那邊的事確實比較急,他不好再拖。
阮蘇茉這兩天休息,晚上不急著睡覺,非要送段西珩去機場。
段西珩拗不過,只得讓送。
因為這場大雪耽誤了太多人的行程,通剛一恢復,機場就人山人海,滿是乘機的旅客。
段西珩去值機柜臺取了機票,托運了行李,再和阮蘇茉在機場等了一會。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才去過安檢。
阮蘇茉送他到安檢隊伍的外面,有些不舍地拽著他袖。
“好好照顧茉莉,我過半個月回去要檢查的,它要是瘦了就找你算賬。”
小姑娘眼眶泛紅,故意兇的樣子有些惹人憐。
段西珩牽住拉自己袖的手,說:“放心,你回去看到的一定是只白白胖胖還做了絕育手的小茉莉。”
“噢……”
段西珩心酸,看著阮蘇茉的快掉眼淚的臉,問:“舍不得?”
阮蘇茉點頭,搖頭,又點了點頭。
段西珩被惹笑,說道:“說了不讓你送。你看,現在舍不得了吧。”
阮蘇茉梗著脖子回應:“誰說我舍不得,我——我才沒。”
這時候還。
段西珩手住側臉,大拇指輕按住角,眼眸暗了幾分。
之后低頭偏過去,親了親的。
停留不過兩秒時間,就退開了。
周圍人來人往,熙攘嘈雜,他們就像是最普通的人在分別,有人注意的到,也有人注意不到。
“別再生病了,知道嗎?”
“知道了。”
“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
“不要不接我電話和視頻。”
“哎呀知道了,你好啰嗦!”
阮蘇茉瞪著眼睛推開段西珩,像是在生氣,“快進去吧,啰嗦鬼。”
段西珩留地最后看一眼,說:“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之后他便轉離去,隨著人流進安檢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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