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手機時,梁今月想,可能要完了。
作者有話說:
當詩歌和傳說……只有建筑在說話。——果戈里
第45章
這一夜梁今月又是幾乎沒睡, 大腦皮層一直于興狀態,一會兒一個想法,本靜不下心。
要麼在猜, 他離才兩天多就想了,還主說,肯定是特別想了,別是喜歡的吧。
要麼在想,素的時候有一點點黑眼圈的, 明明不如化妝好看, 他是真覺得好看嗎?
或者發散思維, 這算酒后之言,他不清醒, 不會明天醒來本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話吧?
然后安自己沒關系, 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那也不記得說了什麼, 可以當做都沒說,誰也不虧。
結果這個念頭一起, 越想就越覺得還是虧了。
……
折騰到早上六點,實在是滿腔的緒找不到人說, 以前還能找宋姿說一說, 現在都是避免和聊。
沒辦法, 打了通電話給薛凝。
薛凝是睡眠的人,常年習慣早上五點起床, 說一日之計在于晨,接到梁今月打來的電話時還有些驚奇, 想不到兒能起這麼早。
“你是沒睡還是怎麼樣啊?這麼早給我打電話了。”
梁今月心想可不是沒睡麼, 上說, “就是想你了呀。”
薛凝笑說,“這麼甜,有什麼高興事了?”
“沒有,我沒高興呀。”梁今月否認,想起這個月還沒有回過家,說,“過兩天我回家看你吧,你和爸爸還好吧?”
“我們都好的,你沒有空就不來回跑了,等放暑假了閑了再回來。”
旁邊還傳來梁誠約的聲音,“好得很,不勞你心。”
梁今月笑了兩聲。
薛凝說:“起這麼大早,江序不在家?”
“他出差去了。”
“哦,”薛凝拖長了尾音,“難怪哦,老公不在家了,就想到我們了。”
梁今月嗔道,“媽媽!”
薛凝樂了,“好了,你有什麼心事要同我講啊?”
“我能有什麼心事!”
“我還不了解你,一高興那聲音都要飄起來了。”
梁今月扯著枕頭的流蘇邊,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要是江序和我講了一件事,但是他又不記得了,我怎麼辦啊?”
“那你就問他啊。”
“是不好問的事。”
薛凝沒明白,“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好問的?”
“……你不懂,我肯定不能直問的。”要他表達一分,再表達一分,這樣你來我往才好。
梁誠了一句,“什麼事你弄這樣?他答應把錢都給你,然后裝不記得了?”
“不是不是,我要他的錢干嘛啊。”
薛凝“哎呀”了一聲,“錢也好問啊,你不問,憋在心里不是憋出病來了?”
“我……”梁今月正在組織語言。
梁誠打斷了,“可以了啊梁今月,別煩人了,秀恩還不到你,我和你媽媽要出門遛彎了。”
電話被掛斷,梁今月無奈從床上爬起來沖咖啡,咖啡豆放進磨豆機里,站在一邊看它搖,然后發呆。
大腦放空了一會兒后,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立刻開始行,點火燒油,煎培,烤吐司。
把咖啡和三明治擺盤好,選好角度拍了一張照,發給江序,問:你吃早餐了嗎?
發完熄滅了屏幕,嘆自己這百轉千回的。本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只有對著他,才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過了兩分鐘,江序直接給打來一個電話。
“你起這麼早?”
“嗯。”梁今月回答著,“睡得好嗎?”
“還可以。”
梁今月心里立即不平衡了,為什麼他就能睡得好?
哼了哼,“果然喝醉了睡眠會比較好。”
江序笑了笑,心道誰都沒能睡,“我沒喝醉。”
“是嗎?”梁今月順勢道,“那你還記得昨晚說了什麼嗎?”
“什麼?”他低聲反問。
“……”
“怎麼不說話?”他還在問著,角不自覺揚了揚,梁今月看不見。
還是不吭聲,好像又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聲音太小太小,又隔著電話,并不清晰。
安靜片刻,只有很細微的電流聲讓梁今月確認還在通話中,然后聽見他那邊有開水和杯子撞的聲音。
他在倒水的聲音里緩緩開口,帶著笑意,“我想你,我記得。”
梁今月心里炸開了煙花一樣,無意識咬著咖啡杯的杯沿,“你現在在做什麼呀?”
“泡咖啡,速溶的。”
他語氣平平淡淡,也沒說速溶咖啡不好,但梁今月還是笑了,“回家我給你煮咖啡,我很會煮咖啡的。”
這笑聲像會傳染,惹得江序也笑了聲。新加坡今日天氣晴好,這一天才剛開始,他已經覺得還不錯了。
-
臨近五四青年節,學校要和兄弟院校合辦聯誼晚會活,幾乎是隔三差五地彩排,又人手不夠,梁今月被抓去現場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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