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再繼續。”
蹲坐在浴室門后面的,雙手抱膝,將臉埋進膝蓋——
啊啊啊啊!
被他看到了!
次次出師不利!
檀灼平復了將近半小時,才長舒一口氣,沒事,就是被看到了一點點睡而已。
這就勾引到他了?
真是沒見識。
還有兩樣絕招呢!
檀灼換下睡,在朝徊渡回來之前的短時間,不是很想看到。
重新做心理建設。
朝徊渡是要去南鶴城參加一個國商業論壇,今年在國舉辦。
順便與一位老合作商談新項目。
翌日中午。
談得十分順利,不到兩小時便結束。
合作商以及雙方一眾英談完正事,原本正開著玩笑,討論去南鶴城哪里慶功。
在酒店旁邊等車時,合作商問朝徊渡:“我看您新改了微信名,這是有了養花的好?”
剛好他們南鶴城盛產花卉,珍稀品種數不勝數,準備下午帶朝徊渡去游玩一番。
然而話音未落。
朝徊渡單手進袋時,剛準備開口,突然像到了什麼,微微頓了下,而后極冷的長指夾著一條薄如蟬翼的白蕾鏤空扯了出來。
午后分外耀眼。
灑落在那致漂亮又……充斥著靡麗彩的吊帶上。
崔書想給自家boss指鹿為馬,都找不到代替品,甚至大腦空白。
總不能說boss拿了他的吧!!!
氣氛突然沉重。
朝徊渡神自若地看著那條薄如蟬翼的鏤空白,瞥向方才問話的合作商,偏冷的音質極為沉靜:“你剛才說什麼?”
合作商覺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聽到這話,下意識重復:“我看您新改了微信名,這是有了養花的好?”
“哦,名。”
朝徊渡淡定地將那條薄如蟬翼花邊的白疊整齊,塞回西裝袋,隨即漫不經心地開口,“我太太年紀小,喜歡一些新鮮刺激的小玩意兒,裴總也是過來人,應該能了解吧?”
第43章
現場陷一片詭異的寂靜,個個表呆滯。
尤其看到朝徊渡非但沒有慌,反而坦然又淡定地疊整齊,又放回西裝袋。
對方作太過坦,他們如果表示震驚的話,會顯得自己很沒有見過世面。
但——
這位傳聞中尊貴顯赫、眼高到離譜、每月寺廟修行、好抄經靜心、一臉清冷寡的朝家掌權者從口袋出的是一條士吊帶還帶花邊!
還是、趣、款!
尤其是被點名的裴總神復雜,又不敢不接這位的話,
在朝徊渡溫沉的目下,是憋出來一句:“您說得對。”
然后尷尬地轉移話題,“要去鮮花市場逛逛嗎?最近雙荷開了,我送您幾株。”
男人作優雅地整理好西裝,一派斯文矜貴,誰能想到西裝袋里放著曖昧至極的趣。
隨即,朝徊渡云淡風輕地拒絕:“不了,家里有一株比較貴的花,帶新的回去,會發脾氣。”
眾人:“???”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細品一下朝總那個ID,就猜到此花非彼花。
沒錯,他們現在真是沒見過世面了。
縱觀全世界,誰能當眾社死后,非但自己淡定從容跟沒事人一樣,還能把圍觀群眾聊得滿頭汗,恍恍惚惚。
最后又正大明地秀了一把恩。
仿佛被發現曖昧私的東西,在他眼里,跟被發現兜里揣著一盒煙沒區別。
不愧是朝總,就這心理素質,他不賺錢誰賺錢。
旁邊崔書腦門全是汗。
給朝總當了這麼久的首席書,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重大形象危機。
偏偏此時不上話。
幸而朝徊渡的車到了。
他氣定神閑地上車,本不顧圍觀群眾們此時心煎熬的死活。
崔書恢復表管理,不過依舊有些僵,微笑道:“朝總下午還有個國會議要開,慶功宴便不去了,我代朝總招待諸位,請。”
崔書表多不驚,心就有多崩潰:朝總人可以走,但他不行。
他要去封口啊啊啊啊!
雖然崔書辦事能力很強,但朝徊渡當時站的是公開場合,附近有不客人也約約聽到點風聲。
能到這個酒店的,非富即貴。
崔書總不能把路人都給殺了滅口。
這些人暫且不提,裴總這邊面對朝總時一聲不吭,朝總走了,他倒是神起來。
旁敲側擊朝太太的事。
確實,本來圈里都好奇最難搞的朝總到底被哪位天仙神搞定還結婚,豈料朝總護得嚴嚴實實,除了江城一些朝家圈子里的人,外面這些都不知。
今天親眼看了這麼一出,更好奇了。
崔書心里苦,打著馬虎眼:“我們朝總的太太年輕有事業心,也不是一個圈子,不方便公開,抱歉。”
車廂。
朝徊渡漫不經心地勾纏靡麗的布料,花邊垂落在他指節那枚古樸尾戒,輕輕搖曳地無數次掠過上面篆的‘朝’字,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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