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剛醒來的緣故,檀灼尾音有點微弱的,從間溢出兩個字:“遮。”
“害什麼。”
“你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朝徊渡輕描淡寫的話語傳來,讓檀灼指尖一頓——
古董巷子里他突然如天神降臨出現,又親自給涂藥,是很沒錯,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理直氣壯地狗里狗氣。
“我跟你又不一樣,我有恥心。”檀灼小聲咕噥了句。
話剛落下,忽而后背傳來一陣很輕微的風。
原本上了涼颼颼的藥,伴隨著一陣微風,更舒服了。
差點沒忍住低出聲,意識到朝徊渡在干什麼,白玉似的小耳朵微微泛紅,不自覺地瑟了下。
脊背纖薄又致,即便糊了一層白的藥膏,依舊掩不住瑩潤,段玲瓏又曼妙,毫無遮掩。
朝徊渡依舊能心無旁騖地吹著藥膏,讓它迅速晾干,才能讓有恥心的朝太太遮。
見子蜷,朝徊渡輕拂了下,不帶半分、,更像是安小朋友:“別急。”
“快干了。”
檀灼向來吃不吃,老老實實地不了,心慶幸朝徊渡沒別的想法。
然而沒慶幸幾分鐘。
一個姿勢久了,覺整個人要麻木了,想要活活時,手臂不小心到了朝徊渡。
很大很。
檀灼一下子應激了,扭頭瞪著他:“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
桃花眸水波瀲滟,毫無危險,反而因為脊背上縷縷的傷痕,平添了破碎的。
朝徊渡將檀灼從自己膝蓋上抱回床上,虎口不經意刮了下腰線上方的弧度,沒有停留,順勢松開。
男人云淡風輕道:“朝太太,若你不著寸縷的在我懷里,我卻沒有反應,你才要擔心。”
檀灼被噎住,突然想起了白天他發給自己的照片,“那你,也不能這樣,就不能忍忍嘛……”
朝徊渡似笑非笑:“你是想讓我夸你有魅力,所以忍不住?”
檀灼第一反應就是不服氣:“我沒有嗎?!”
等等,才不是這個意思!
見恢復活力,一雙眸子明亮灼灼。
昏暗線下,男人本就無可挑剔的面容多了幾分蠱人的綺麗,去浴室之前,似隨口答:“嗯,你有。”
檀灼默了幾秒,撤回一個氣鼓鼓的白眼。
還附贈了夸獎:“算你有眼。”
脊背上的藥已經干了,檀灼穿好整齊疊在床頭的睡,是背的薄綢睡,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朝徊渡因著后背傷,特意選的。
穿好睡后,檀灼披散著慵懶的長發下床,慢吞吞走到洗手間門口。
看著正在洗手的高大影,磨磨蹭蹭地說了句:“今天謝謝你。”
要不是朝徊渡及時趕到,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把怎麼樣呢,搞不好又要上熱搜。
當時都沒什麼意識,拍出來肯定很丑!
丑照上熱搜被全世界網友圍觀,檀灼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聽到嘀嘀咕咕的話語。
朝徊渡腦海中浮現在巷子里看到第一眼。
眼睛水蒙蒙的,又無助,像是一只孤立無援的小麋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在看到他剎那間,眼睛一瞬間亮起,仿佛太墜落。
朝徊渡拭著長指:“不丑,很漂亮。”
沒人不喜歡被夸,檀灼更不例外,紅往上翹了翹,又假裝若無其事的抿平,一副本小姐早就習慣了這種奉承的高冷模樣。
被哄得心愉悅地下樓吃晚餐。
至于朝徊渡——
嗯,太太這次在了,但是個小可憐,朝徊渡想起那里即將完工,準備再養幾天。
浴室,朝徊渡垂眸看著反應不消的位置,仿佛知道能讓它完全紓解的人近在咫尺,比往常更加難消。
檀灼都快用完晚餐,朝徊渡才姍姍來遲。
對危險一無所知,正低頭和師兄發著消息。
那些記者的事由崔書解決,完全不需要心。
他們商量過幾天去檀家老宅清點古董。
然后才聊起來,原來茶館老板之所以會找上,是因為錢之延提起殘卷和已經修復好的古籍原本不能共存,殘卷沒有價值。
師兄:【茶館老板把殘卷讓出來作為賠償。】
【殘卷留在他手里也無用,若能找到原本修復殘卷的大師,將殘卷與古籍原本合而為一,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畢竟古籍修復,也還是‘原配’的好。】
【】
【你覺得呢?】
大小姐駕到:【我沒意見,問題是……】
【《楞伽經》是朝徊渡的,我也不好做決定。】
師兄:【那你問問。】
檀灼余撇見儀態優雅喝湯的男人,眼波流轉,有了主意。
拿起筷子,給朝徊渡夾了塊沒有刺的魚腹:“老公~~”
輕的語調婉轉,把‘我有事’三個大字寫在臉上。
朝徊渡泰然自若地夾起一塊小排骨,禮尚往來地放到檀灼的碗里:“吃吧。”
檀灼拒絕不了小排骨,即便已經吃飽了。
先吃下去,然后才開口:“我不是要你夾菜,我是想問,《楞伽經》你是從那里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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