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淺為了能讓他看清楚點,從他懷裏側過子,還用手指向後腰紋。
“你看,是你的名字。”
沈希衍冷冽布滿寒氣的眉眼,垂落下來,移到的後腰上。
當那道沉目及到那抹紋時,深邃黑眸逐漸。
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那條藏青英文加數字的紋——NS5201314。
他曾經送給的船,編碼是SN5201314,代表沈希衍南淺一生一世。
現在這條紋正好與船編碼相反,是不是代表南淺沈希衍一生一世?
這個念頭一起,沈希衍黑暗深邃的眸底,湧現一抹複雜,還有難以掩飾的震驚。
怎麽會把慕寒洲的紋,改他的,難道說他都是真的,可是……
沈希衍想到從前對自己的狠,這點疑慮又在頃刻間化為虛無。
要是真的他,那麽當年在船上,就不會為了離開,往他杯子裏下藥。
也不會在他問,這四年來,有沒有過他的時候,不會決絕的說沒有。
更加不會當著他的麵,跟慕寒洲深吻。
甚至在他回來之後,他們還在臺上吻得難舍難分。
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畫麵,沈希衍渾濁的腦子,瞬間清醒。
真的他,又怎會和慕寒洲吻那樣,分明就是在說謊!
還有……
的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紋上去的。
說不定是在他回來之後,怕他會報複,這才去紋的。
然後,再用這種裝深的方式,來哄騙他,放一馬。
於算計,又擅長演戲,所以沈希衍,你可不能在同一個招數上,栽倒兩次。
思及此,沈希衍眼底的驚詫、質疑、悸,悉數消散下去,連抓著的手,也加大力度,把推開。
被推開的南淺,見他看到紋,一點反應都沒有,心間的痛楚,再次蔓延開來。
但在他打算離去之際,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他的手,強製的,抱在懷裏。
充斥在眼眶裏的瑩潤淚水,仍舊像傾盆大雨般,撲簌簌地,滾落個不停。
“我知道你不會信,畢竟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欺騙過、利用過你,也傷害過你,但是沈希衍……”
哭著說:
“我後來是真的上了你,在悄悄離開你之後,在得知你去世的消息之後,我才明白我的心意……”
“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我隻能完對你生前的承諾,去改紋,以此來證明,我是你的。”
那時已經懷孕了,不能打麻藥,隻能生生洗掉原來的紋,再紋上新的。
經曆過刀傷的痛、洗紋的痛,就更加確定自己他,到慚愧,到後悔,到無法自拔。
“這兩年來,我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也在懺悔,所以沈希衍,你再信我一次好嗎?”
跪在地上,幾乎是以乞求的姿態,求沈希衍能夠信。
然而被騙慘了的男人,卻分不清,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隻能憑借那晚兩人難舍難分的吻,去判斷的演技是否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別裝了。”
冷到蝕骨的語氣,毫無砸下來,令南淺臉上的淚珠子,倏然凝固。
抬著雙委屈無措的茫然眼睛,怔怔著眼前一臉不屑、甚至布滿嘲諷的臉龐。
“要怎麽做……你才會信呢?”
“你怎麽做,我都不會信。”
“為什麽?”
難道就因為做過的錯事,無法獲得諒解,便連的意,也無法得到認可嗎?
沈希衍神複雜睨一眼後,用冷沉暗啞的嗓音,一字一句回答。
“我已經不你了。”
他的意思是,他已經不了,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
聽明白的南淺,心口位置,忽然一窒。
那麻麻的痛楚,也在瞬間化作大手,扼住的呼吸道,讓沒法呼吸。
原來不是無法原諒曾經做過的錯事,而是他已經不了,所以不信了。
縱然早已猜到他不自己了,可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南淺還是難以接的。
但人家不了,不能接,又能怎麽辦呢,總不能他重新過吧?
南淺把所有事說清楚,所有意表達完,所有力氣耗盡後,有些痛苦的,緩緩鬆開他的手。
再抬眸看他的時候,眼睛裏的淚水,也一點一點化作霜花,凝固在眸底深。
“我明白了……”
將收回的雙手,撐在地板上,隨後極其疲倦的,垂下沉重的頭顱。
淚珠子隨著這個作,滾在地毯上,將絨絨的地毯,打暗。
沈希衍凝著這樣的,看了半晌後,有些煩躁的,收手指,握拳。
“你在這裏,慢慢等死吧。”
說完,男人十分絕的,一把推開,再直起子,調轉鞋頭,往門口方向走去。
從餘裏,看到那抹孤冷絕傲的背影,南淺怕真的會囚死在此,便有些不甘心的,最後再掙紮一次。
“沈希衍,我……”
本來想說,我為你生了個孩子,沈希衍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男人出去拉門的手,改為去手機,拿出來瞥到上麵的備注,眉輕微變了變,卻還是接了。
“阿衍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
聽筒裏發出來的機械聲,不大不小,卻在靜謐空曠的公寓裏,擲地有聲。
撲跪在地的南淺,聽到後,似乎才想起郗嫣,那些到邊想要訴說的話,悉數吞咽回去。
昂著張瘦到凹陷的臉,向那個男人。
他的臉,在接到郗嫣電話那一刻,溫和不。
連帶著冷沉眉眼,以及繃的下頜線,都變得輕起來。
便是連回話的語氣,都比麵對的時候,要溫許多。
“現在回來,在家乖乖等我。”
這樣似水的嗓音,砸在心房,宛若被利劍挖心,痛得鮮淋漓。
他不了,上了別人,那麽告訴他,他們有個兒,又能怎麽樣呢?
除了破壞他現有的生活,還能改變什麽嗎,不能了,什麽也改變不了了。
也沒法因為解釋幾句不是做的,或是告訴他,現在很他,就能回到從前了。
曾經對慕寒洲說,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現在放到自己上,也是一樣的。
沈希衍不會在原地等,時間也不會等,隻能在漫長歲月變遷中,承著失去他的痛苦……
南淺緩緩垂下眼眸,盯著打掃幹淨的地毯,靜默許久後,忍著劇痛,強迫自己接他不了的事實。
沈希衍掛斷電話後,輕微側過眼眸,睨了一眼,複雜眸在及到那道瘦到羸弱的子時,莫名蹙起眉。
“你剛剛想說什麽?”
南淺空無神的眼睛,此刻黯淡無,就像死心了一般,沒有半點波瀾。
“我的手機,落在你的車上了,可以還給我嗎?”
寧汐轉輾幾個國家,送完孩子,就會聯係。
總得讓接到兩人平安抵達的電話吧?
否則怎麽能在這裏安心等死?
沈希衍卻以為是想聯係慕寒洲,蹙起來的濃眉,又在頃刻間化為冷嗤。
“做夢!”
男人丟下這句話,倏然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南淺著那扇被鎖上的門,有些失落的,沉沉低下頭。
痛到撕裂的子,也跟著支撐不住的,緩緩栽倒在地。
躺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抱雙臂,蜷一團。
模糊的視線裏,天花板逐漸發黑,接著後腰一陣疼痛襲來。
那樣拉扯著全的痛,宛若索命的鬼,頃刻之間讓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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