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慧天麵不好看,一眾人也不敢再多言。
大家就那樣埋著頭,站得筆直。
“眾位,你們屯兵涼州外,四皇子王霄可有異常?”
聽到王慧天問話,當即有人站了出來。
“王霄此人頗為和善,為人謙遜有禮,對陛下也是忠心可見”
“對對,他善於經商,不問政事,格較為開朗直率”
王慧天看向冷,就連其也在一旁點頭讚揚。
這些大將對王霄印象都較為不錯,至與王慧天相比,對方可是和善得多,那可是個難得的大好人呀。
此時站在殿中的葉白總算是緩過來了一口氣。
王慧天目向他看來,平靜開口道。
“葉白,你說說吧”
葉白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緩緩講述。
“星月關王霄手中有道至十位,聖人未知”
他話剛說完現場便炸開了鍋,這小小的涼州竟是藏了這麽多高手?
之前王霄來參加宴會的時候邊可是連一個護衛都沒有呀,就帶了一個小侍。
殿中葉白繼續開口。
“王霄這些年暗中與北原常有生意來往,不過販賣的都是些假貨,坑害了不魔修,而且其與佛國、彼岸海等同樣關係匪淺”
王慧天皺了皺眉,王霄與北原有流他理解,可是佛國和彼岸海甚遠,怎麽會牽扯到其中去。
說到這裏葉白咽了咽口水。
“他將與自己政見不和之人度化,送到了佛國當和尚”
“佛國僧稱這些人為,王佛”
總將傻眼了。
好家夥,這是送了多人過去,都自一派了。
王慧天點了點頭。
“還有嗎?”
葉白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開口道。
“那個,王霄欠了整個涼州大半人的錢,其數額龐大,覆蓋麵極廣,若要他怕是會牽扯甚大”
王慧天愣住了。
“啥?”
“他打著致富涼州的旗號拉人投資做生意,全虧了,有些債主還被他送去了佛國,還有些則是流放到彼岸海去了”
一旁冷打了個激靈,還好前幾日王霄來找他兩人沒談妥,否則他恐怕也要為下一個害者。
王慧天坐著的椅子扶手被一把碎。
“混賬,幹脆我這還錢大帝的名號送他得了”
欠錢不還,還將債主送去剃度了。
這家夥壞到這種地步!而自己這群大將屯兵在涼州外竟是一無所知。
他轉頭看向冷,後者臉上出一個尷尬又不失風度的笑容。
還能怎麽辦,連他都被騙了。
沉了半晌王慧天站起來,他倒是要去會會這個王霄。
“葉白、落無極師兄,你倆與我去走一趟星月關”
“大軍原地待命”
說著王慧天打了個哈欠站起來。
三人飛往星月關而去,堪堪進了涼州王慧天便停了下來。
隻見大地上之上有一條數十米寬的黑大道,這條路平整異常,中間還畫了一條白虛線。
三人停落在大道上麵各異,落無極是震驚,葉白是淡然,王慧天則是疑。
“這玩意兒幹啥的?”
見多識廣的葉白開口解釋。
“師尊,這泊油路,專供馬車行駛,王霄在涼州修了好幾條,每條路上安了個收費站,路過的馬車便要收取靈石”
王慧天皺著眉頭。
這王霄神經病呀他,能飛誰會走路?
這玩意兒都長雜草了!
王慧天想不通的事,落無極卻是想通了。
他臉剎時變得難看起來。
對方與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青山很多人也想不明白他為何整日山川河流到跑。
隻有落無極自己知道,那是他需要去那些地方簽到,完係統發布的任務從而領取獎勵。
而王霄同樣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那目的便不言而喻了。
對方,也有係統。
三人繼續往前走去,眼是一片巨大農田,裏麵種了無數水稻。
要知道大秦的所有田地種的基本上都是靈藥,村民們用靈藥換取辟穀丹等資生存,早就沒有人種水稻了。
這涼州著怪異,這裏仿若不是一修仙國都,而是一方凡人居所。
星月關上,王霄站在城頭遙天際。
在他後站著十數人,這些人氣息渾厚,修為極高,穿著打扮各有特異。
若是落無極在這裏便能認識,這些人可都是他前世耳能詳的名人,而今盡數界而來。
在王霄旁則是站著一個寶相莊嚴、渾佛而出的和尚。
這和尚一實力已然達到聖人境界,一言一舉均有法則流轉,踩過的地麵有草長出,花苞綻放。
遠,幾隻路過的兔子被佛吸引,湊在城牆下虔誠參拜,亦有蝴蝶飛鳥圍著他翩翩起舞。
王霄抬手扇了扇麵前飛舞的蝴蝶,有些厭煩,這佛國來的死和尚,盡搞這些虛頭腦的。
“大師,我們陛下罪孽深重,不知可否度化?”
他話剛說完,一坨鳥屎滴落在他眉心。
“哎喲,我去”
“迦南和尚,你能不能先把特效關了?”
迦南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莫要被俗影響了心境”
王霄咬了咬牙。
他拿出手絹了一下臉。
“說吧,能不能度?你嗅到這滿天的罪孽了嗎,這可是大功德”
“阿彌陀佛,貧僧近日著涼,鼻塞了”
王霄冷哼了一聲,轉往關城池走去,這臭和尚就是膽小,隻想要撿便宜的。
迦南見對方要離開,連忙跟了上去,麵有些急切。
“你按住他雙手,我就能度,不過得加錢”
“按不住,要是能按住還要你幹嘛?”
說到這裏王霄突然腳步一頓,隨後大笑起來。
“哈哈……我有辦法了”
此時再次有一坨鳥屎滴落,他張大笑的舌頭上淡淡的鹹味傳來,笑聲戛然而止。
跟在他後的迦南隻覺一個拳頭朝著自己麵門砸來,隨後便是王霄憤怒的咆哮聲。
“迦南,老子弄死你這禿驢,讓你關特效,你當耳邊風是吧”
轟隆
腳下城牆一陣。
那幾隻虔誠參拜的野兔拔便要往叢林裏逃,卻是被城牆上飛來的一把方天畫戟釘死在了原地。
呂布躍下城牆,提著可的兔耳朵便急著找廚房去了。
城牆上眾人也是一個個散去,唯獨其中一個拿著羽扇的男子未曾離開。
他搖著手中羽扇,目看著通向城裏的大道,那裏正有三道影緩步走來。
為首的便是一抹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