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喻疼到清醒的時候,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宋星淮嚇到蒼白的臉,隨後又看到自己上被石頭劃破的一道口子。
鮮止不住地流,溫喻甚至連痛覺都沒有了。
許久才被抬上了救護車,也不哭也不鬧,就這樣靜靜看著。
宋星淮見這副模樣有點擔心,“你腦子不會被砸壞了吧?”
大上被劃破了這麽長的傷口,居然不哭不鬧,甚至有些呆滯。
溫喻大上隻做過簡單的消毒和止,在消毒水倒在傷口上的時候,早就已經疼到麻木了。
目緩緩看向宋星淮,“那場戲是不是沒拍完?”
宋星淮已經拍了視頻匯報給傅時晏,現在他還靜靜等待著傅總的審判,沒想到溫喻倒是關心拍攝。
傷口太過目驚心了,他一個大男人都不敢看,隨口解釋道:“這個你別擔心,可以找替。”
沒過多久到了市中心的醫院,黎月和沈辭隨著趕來。
看著溫喻上十厘米長的傷口,黎月眼淚止不住掉,“疼不疼啊?你怎麽都不哭啊?”
溫喻疼到眼睛都睜不開,還反過來安黎月,長指輕輕蹭過的眼淚,“不疼……”
黎月直接倒在溫喻懷裏,哭聲掩蓋了整個房間。
消毒水不斷刺激著傷口,溫喻咬著牙,愣是沒有哭出來。
沈辭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默默退出來,同一旁的宋星淮對視一眼,問道:“傅總沒來?”
宋星淮張了張,還未開口,忽然走廊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傅時晏從樓梯一路跑上來,掃了眼門外站著的沈辭和宋星淮,剛準備進去,又聽著裏麵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他眉眼蹙,心尖一,下意識放慢了腳步,緩緩走進。
隻見黎月抱著溫喻大哭不止,當事人溫喻倒是一聲未吭,隻是努力咬著牙的表,也能看出來有多疼。
醫生手上的作微停,溫喻這才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緩緩抬眸。
忽然看見門外站著的傅時晏,他靜靜看著,心疼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傅時晏出現,剛剛強忍著的淚水,現在再也忍不住落下。
醫生為包紮好,囑咐了幾句就離開。
黎月哭夠了,才從懷裏緩緩抬眸,看到溫喻眼角落的淚水,有些被嚇到,“怎麽了?怎麽突然哭了?”
還想問問哪裏覺得疼,聽見後傳來的腳步聲,下意識回眸去。
見門外站著的傅時晏,又看了一眼房間隻剩下他們三個人,黎月瞬間明白。
安了溫喻幾句,悄悄繞過傅時晏離開,順便關上了房門。
房間隻剩下他們兩人,傅時晏看著子上沾著的跡,指尖都有些抖。
緩緩靠近,嗓音略微有些抖,“疼不疼?”
同樣的話,不知道被問過多次了。
看著傅時晏過來的手,溫喻鼻尖莫名有些酸,下意識垂眸,蹭了蹭他手心。
淚水止不住往下掉,強忍著哭腔,“疼……”
真的很疼。
傅時晏順勢將摟在懷裏,指尖挲著泛紅的眼角。
隻是輕輕抱著,他甚至說不出一句安的話。
溫喻有些哭累了,幹脆靠在他懷裏,嗓音細小無力,“你怎麽來這麽晚?”
甚至掉下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宋星淮,不是他。
傷口都理好了,傅時晏才匆匆趕來,比所有人都晚。
傅時晏摟著,長指不停輕著的長發,輕聲道歉:“抱歉,是我來得太晚了。”
他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雲城,一路上專車開道,以最快的速度,這才趕到了港城市中心的醫院。
不過他自己也嫌棄還是太晚了,溫喻出事,他居然不是第一個到的。
溫喻靠在他懷裏,鼻尖縈繞著好聞的木質沉香,莫名心靜到有些想睡。
長指扯了扯傅時晏的袖,撒道:“你抱我去床上吧。”
傅時晏微微頷首,盡可能避開大上的傷口,小心翼翼將人抱起。
門外,宋星淮、沈辭和黎月都在等著,見傅時晏公主抱著溫喻出來,所有人都有些尷尬。
輕咳一聲,又默默移開視線。
以最遠的距離跟著傅時晏去了vip病房。
傅時晏將穩穩放在床上,見溫喻已經睡過去,他小心翼翼幫蓋好被子。
這才不不慢離開,看著房間外站著的三個人,淡聲道:“睡著了,謝謝大家特意來看。”
傅總嗓音永遠都是這樣清冷,這還是黎月第一次聽到傅時晏道謝。
宋星淮第一個反應過來,十分認真道:“出事的原因我會調查清楚。”
傅時晏隻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回應。
送他們離開後,傅時晏一直陪在溫喻病床前,時不時掀開被子看看有沒有到自己的傷口。
溫喻被他的小作弄醒,眼皮微掀,看著他認真檢查的眸子。
傅時晏將被子放下,下意識問道:“你醒了?”
溫喻有些無語,“你這麽大的靜,我想不醒都難。”
見傅時晏有些歉意,轉移話題問道:“宋導他們回去了嗎?”
傅時晏點了點頭,“回去了。”
現在的戲份已經全部拍完了,最後一場出了點小差錯,已經決定了用替。
溫喻接下來待在港城也沒什麽事,仿若閑淡問道:“明天是不是就過小年了?”
傅時晏嗓音低沉回應道:“我會陪你一起在醫院的,等好點了,我們就一起回家。”
溫喻乖乖點了點頭,在好點之前,是不會回雲城的,不想讓爸媽知道擔心。
“那到時候回家去見一下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