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這個話題,溫喻暫時沒想過。
就自己而言,當然是不想生的,還這麽年輕,的事業還在上升期,怎麽可能突然生孩子。
至於以後,更沒有想過。
但是傅時晏不同,傅家應該是想要一個孩子延續下去,畢竟他們家是真的有錢要繼承。
忽然想到了什麽,溫喻仿若閑淡問道:“如果我說我不想生,傅家會答應嗎?”
問的不是傅時晏,而是傅家。
傅時晏想都沒想,立刻答應,“那就不生,當然是聽你的。”
生孩子這種事,當然是尊重方的意願。
他也沒有多想要一個孩子,就想像現在一樣,兩個人在家裏一起閑談多好,生孩子反而有些打擾。
有時候工作太忙,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都不是很長。
溫喻沒有接話,莫名覺得有些累,轉頭倒在服堆裏,有些困,“好累,抱我去床上。”
傅時晏將疊好的服放在一旁,輕輕將人打橫抱起,不不慢朝房間走去。
將人放在床上後,又耐心替溫喻蓋好被子。
剛剛還說失眠的人,在他懷裏就已經安然睡,完全不需要床。
看著睡的側臉,眼睫輕輕,似乎在做不知名的夢。
傅時晏指尖輕輕了的眼尾,那雙淡漠的眸子滿是意,“有沒有夢到我?”
嗓音極輕極淺,似乎怕嚇到睡中的人。
手掌溫熱的覺傳來,溫喻忍不住往他掌心蹭了蹭,有點貪這一刻的溫存。
夢裏是那一年的夏天,傅時晏高三,高一。
傅時晏又拿了全省聯考的第一名,他總是一如既往的優秀,幾乎毫無缺點。
績是傅時晏考出來的,但溫喻絕對要拿出去炫耀,逢人便說:
“我小弟,厲害吧。”
傅時晏跟在後,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就這樣一路聽著的誇讚。
長得好看,家裏有錢,績又好,從來不樂意搭理任何人,卻甘願當溫喻的小弟。
那時候的傅時晏,就是溫大小姐炫耀的資本。
那年夏天正好,蟬鳴聲不斷,他笑著問,“大小姐,我隻是你的小弟嗎?”
溫喻愣住,回眸看著他,不是很理解,“不然是什麽?”
學生代表的講話即將開始,廣播裏不斷著他的名字,傅時晏笑了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周五下午沒課,全校師生以及外校的部分學生都站在場上,等待著那位學霸的講話。
溫喻甚至比當事人還要激,站在隊伍末尾,聽著同年級的生對傅時晏的誇讚,忍不住哼哼兩聲:
的小弟當然是最優秀的。
傅時晏站在國旗下,驕似火將他發都鍍了一層淡淡的亮,聒噪的蟬鳴都掩蓋不住他清冷徐徐的嗓音。
在最熱烈的夏季,站在人群中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年,那是熾熱的青春。
那時候的傅時晏太過驚豔,以至於後來整整四年都不敢忘。
傅時晏清冷好聽的嗓音念完了一整篇稿子,他長指抱著一束洋桔梗,忽然抬眸。
熾熱的目過人群,直直落在溫喻上,忽然他角微勾,一切都像有預謀般。
嗓音鄭重,一字一句道:“最後要謝的是,我的未婚妻。”
溫喻就這樣看著他,周圍一切都變得虛幻,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聽著他緩緩道出一個人名,“溫喻。”
他的未婚妻,溫喻。
話語傳到了全省師生的耳朵裏,所有人都沒料到他會這樣表白。
傅時晏角微勾,將話筒扔下,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他單手捧著一束鮮花,飛奔下臺。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後是拿著子在追的老師,周圍是了套的學生。
在最熱烈的青春裏,在最熾熱的下,傅時晏捧著鮮花,朝他的未婚妻飛奔而去。
多瘋狂,多荒唐。
在傅時晏安靜錮的生活裏,這是他唯一的瘋狂。
他拉著溫喻的手,聽著周圍生的尖,帶逃離這一切。
溫喻記不清那天追的老師有多,也聽不清周圍的喧鬧,好像中蠱了一樣,心髒不停的跳。
這片刻的瘋狂。
像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私奔,傅時晏帶來到了學校頂樓,剛好日落西沉。
晚霞微醺,夕餘暉染紅了兩人的臉。
那是見過最的日落。
如果那一刻是世界末日,他們握的雙手永遠被定格在天黑前一秒。
再後來是傅時晏被罰每天放學打掃學校遊泳池,並取消了所有獎項。
他的名字不能單獨刻在學校榜單上,傅時晏和溫喻的名字流傳在每一位學生口中。
翌日天還未亮,忽然一陣心悸,溫喻是被自己的激驚醒。
原來這麽多年了,還是忘不掉那時候的傅時晏。
一切都很荒唐,可是回想起來卻又一切都剛剛好,不瘋狂才會有憾。
現在想起來還是這樣激,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急著想要跟傅時晏分。
拍了拍旁,居然沒發現狗男人的影。
溫喻下樓時,傅時晏已經幫收拾好所有行李,客廳也重新被打掃得幹幹淨淨。
或許有潔癖的老公也不全是壞,收拾房間倒幹淨。
看了眼時間,傅時晏才緩緩問道:“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溫喻當然不會跟傅時晏講那個夢,角的笑意完全藏不住,直接走到傅時晏旁。
“嘿嘿”笑著,“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宣辦法。”
“到時候我靠這部電影拿下了影後,發表言的時候直接向你表白。”
溫喻十分滿意這個安排,“是不是很浪漫?”
傅時晏挑了挑眉,他算是想明白了,“不想宣就直說。”
溫喻:“?”
傅時晏不疾不徐補充道:“沒必要用拿不到獎當理由。”
溫喻:“?”
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點想要宣的想法,傅時晏這是什麽態度?
雖然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心中就是莫名有一怒火被點燃,“我要是拿到了怎麽辦?”
傅時晏角溢出一聲輕笑,緩緩頷首:
“算我砸的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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