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是有階級的。

三百萬、八百萬、一千萬。

一千萬算得上是款流量明星。

可南珠播出的劇不過一個網劇的三號。

晚上趙曉倩從公司回來。

告訴盯著電腦發呆的南珠，“公司研究了你的群，全是高質量事業，史無前例。”

南珠哦了一聲。

趙曉倩在邊坐下。

看這三個月封閉期間，從天而降的群。

每天去廣場簽到。

留下的都差不多，誇獎南珠的演技。

趙曉倩跟南珠一年了。

開始的時候覺得演技不錯。

但是跟著南珠看被文導調教後，演技不錯這四個字說不出來了。

南珠的第一部三號演的可以，但是很稚，隻是行水準。

如果是因為南珠的臉翻牆過來無數有可能。

但是因為演技……

趙曉倩和南珠都有自知之明。

問南珠：“是不是有人花錢給你買了。”

民間不人花錢買。

但是像南珠這種一看就是英的，很貴。

一個人頭說上百塊。

而且還每天去廣場簽到留評，起步一個人頭上千了。

這一千萬個人頭，得多錢？

外頭的人覺得不可能是花錢買的。

但趙曉倩卻覺得有可能，也隻可能是花錢買的。

因為南珠邊的人有錢。

江淮有錢，遊朝……更有錢。

南珠開口：“公司那怎麽說？”

“公司要運營你的微博，接商務，進綜藝，造人設，量在這，隻要數據差不多，你能晉級小花行列。”

量代表了號召力。

南珠的量在這放著，還都是高質量。

隻要南珠代言出去，有了反響。

南珠就這麽起來了。

很順利的直接騰飛。

雖然沒像樣的作品，隻要曝度足夠，躋大花，也未可知。

南珠卻沒說話。

趙曉倩問：“你在想什麽？”

“我們上現在有多錢？”

趙曉倩微怔。

南珠側目看向：“有五十萬嗎？”

“不到。”

南珠大多是龍套，唯一接過的大製作是文導。

但文導的片酬是出了名的低。

倆人上的錢總的不過三十來萬。

連當初南珠砸了包廂把人腦袋開瓢的錢數都不夠。

南珠抿，“我想解約。”

趙曉倩微怔。

南珠盤麵對：“我想注銷微博，不走流量，不接綜藝，也不接代言，就演戲，隻演戲。”

趙曉倩蠕半響，吐話：“你確定這些是買的了？”

南珠點頭。

是買的，很確定。

隻放了幾張劇照的微博賬號上突生能讓起飛的就是買的。

是誰不清楚，但不是的。

南珠說：“行嗎？”

趙曉倩點頭：“行。”

南珠當初簽的合同，趙曉倩留了個心眼，很高，但是違約金不高。

不過一千萬。

但這一千萬對趙曉倩和南珠來說，比天還高。

趙曉倩和南珠分別辦了六張信用卡。

南珠的額度很高，套出來足足上百萬。

但倆人的加在一起還差了太多太多。

趙曉倩把房子掛出去了。

南珠沉默許久。

早上給趙曉倩留了張紙條。

坐車去了京市。

站定在灰敗的明珠園門口。

抬眸看了許久。

去周邊的中介，要把明珠園掛出去。

明珠園的地隨著周邊東部的發展，比從前翻了好幾倍。

總價值高達五千萬。

南珠劃分周邊，“我賣這一塊。”

明珠園和江淮家的老宅子是挨著的，兩塊地很多年前被遊朝歸在了一起。

明珠園改建，江淮家的房子卻沒改建。

南珠要賣的是江淮家的老宅子。

要價一千萬。

遠低於市場值，要在年前賣出。

中介說讓等消息。

南珠本該走。

坐上出租車後莫名的讓人把車開去自己住了很久的別墅。

在車外看了很久大門閉的院門，回南城了，告訴趙曉倩：“年後錢應該會到賬。”

趙曉倩不明白，“你哪來的錢。”

把手裏有明珠園地的事說了，把江淮家的老宅子掛出去這件事也說了。

趙曉倩晚上出來，把南珠晃醒：“有件事……”

南珠睡眼朦朧：“什麽？”

趙曉倩蠕片刻，沒說。

隔天正式提了解約，讓他們的法務起草合同，年後簽約。

因為南珠私自注銷了微博賬戶，公司這邊氣不打一來，不同意解約。

卻又沒辦法。

趙曉倩大學學的就是高級經紀人。

不讀法律，卻懂法律。

南珠並沒有簽除了最開始的那個合約外的任何一個公司的合同。

也就是說，隻要南珠這邊拿出違約金，這個約非解不可。

藝人總監惱到了極點，放出狠話：“出了這個門，老子讓你們在這個圈混不下去！”

南珠和趙曉倩說過。

文導是一，卻不是唯一。

隻要這個圈子裏有幹淨的地方，就總有能去的地方。

要幹幹淨淨的爬起來。

趙曉倩從南珠那何止學來了豁達樂觀，有話直說，不藏著掖著。

還學會了的那自信和高傲勁。

嗤笑道：“試試看啊。一年都不給我轉正，老娘要去曝還要找勞局製裁你們這個狗公司！”

趙曉倩回家了。

手舞足蹈的和南珠說藝人總監那張氣的鐵青的臉，還說以後再也不這種窩囊氣了。

倆人頭對頭暢想未來。

南珠是影後，趙曉倩是圈子裏赫赫有名的經紀人。

手下一堆的人跟在倆人後麵姐。

助理配八個，保姆車要最好的。

南珠說：“我要給你買個大房子，買一麵牆的首飾和包包，還要帶人把你爸和哥哥打一頓。”

趙曉倩為了幫南珠籌錢，回了一趟京市，去拿自己從前的首飾和包。

從前的首飾和包都被哥拿去給了嫂子。

房間也沒有了，變了嫂子的帽間。

的短發和從前半點不相似，也不願意回家變回從前的大家閨秀，因為名聲損，去做他哥合作夥伴的婦。

被爸和哥聯手打了一頓。

那晚南珠無意間看見洗澡才知道，趙曉倩以前文靜不說話，還有點自卑，是因為一直在被家裏人打。

臉上完好無損，上卻沒有好模樣。

南珠說：“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會讓你自由自在的過你想過的人生，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