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扶著樓梯桿,說:“灼哥,你栽了啊這。”
宋灼回完秦昭寧的消息,才不不慢地抬頭:“什麼栽了?”
“你,”陸明睿一頓,一個字一個字地清晰說:“栽桃花妹妹上了。”
“是嗎?”宋灼單手撥弄著小貓的窩,沒有反駁:“那就是栽了吧。”
“誒你別不承認啊,咱們四年室友,你什麼樣我了解,你哪會——”
陸明睿都已經做好了宋灼不承認的準備,后面的話都想好了,口而出之后忽然意識到哪兒不對,頓了一下,往回一想,又是一聲沒住音量的:“臥槽!”
正往床上爬的蘇遠航差點踩空,扶著床沿的欄桿才沒掉下來。他手把床上另一個抱枕砸下來:“陸明睿。”
陸明睿還在驚愕中,抱枕砸過來的時候都沒有去接,正中腦袋。
倒也不疼,他完全無意識地彎腰撿起來扔回到蘇遠航床上,全程一直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看著宋灼,仿佛天塌下來了一樣。
而后他回過神,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覺到疼,如夢初醒。
看怪一樣繞著宋灼走了兩圈,陸明睿往前一撲,單手撐在欄桿上,低聲音問:“灼哥,你你你你真的啊?你倆談上了?”
小貓翻了個,抱住了宋灼的一手指,睡得香甜。
“沒有。”
“為什麼啊?”陸明睿不解,仔細和他分析:“你姐姐都喊上了,桃花妹妹也喜歡你,你也喜歡。”
宋灼垂眸,認真地看著蜷一團的小橘貓,將手指出來,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還不是時候。”
至于為什麼不是時候,無論陸明睿怎麼問,宋灼都不告訴他了。
陸明睿總覺得他在面對宋灼時,腦子都不太夠用,他將這歸結于宋灼這種學神和他們普通人腦回路不太一樣。
這一晚上幾個人幾乎都沒怎麼睡,宋灼隔兩個小時要下來給小貓喂一次,陸明睿則是在思考他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五點多,宋灼重新回到床上,看著頂著黑眼圈還沒睡,一臉怨念著他的陸明睿,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地躺下了。
他的人生目標一直都很清晰,包括讀什麼高中,上什麼大學,幾年提前修完學分,拿到哪些比賽的獎,以后從事什麼樣的工作。
人生中唯二的變數,一個是他高中時父親欠下巨額賭債跳樓自殺,一個就是大學時遇到秦昭寧。
前者讓他接連幾年都過得有些難堪,后者卻令他規律而無趣的生活多了波瀾。
他不好賭,不會去賭秦昭寧非他不可。頭腦清晰的人只會在令所有風險降到最低的同時,讓對方主出擊。
他不去當一個侵略強的獵手,有心機的獵也能引獵人進圈套。
思及此,宋灼拿出手機,給秦昭寧發了一條微信:【姐姐,上午一起去買貓糧嗎?】
作者有話說:
現在是宋·偽裝獵·灼,晚安寶子們,晚上還有更新——
第二十四章
七點出頭的時候, 放在床頭的手機亮了一下屏,接著的鬧鐘振聲讓秦昭寧從淺睡中驚醒 。
外面天,微弱的線被厚重窗簾阻隔, 臥室里仍舊昏暗如夜晚。
過了好一會兒,被子里終于出一只手, 在床邊探了探, 到手機后毫不猶豫地將鬧鐘關掉。
秦昭寧昨天睡得晚,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睡了不到四小時。
可今天周一,要去公司, 除了上班以外,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找秦秋北說明。
幾分鐘后,秦昭寧閉著眼坐了起來, 意識逐漸回籠, 手去拿手機。按亮屏幕, 上面還顯示著宋灼兩小時前發來的微信消息。
曲起, 后仰把床頭的燈打開, 打字回復:【我待會兒要去上班, 你先和你室友一起去給小太買點貓, 晚上我去找你, 再一起買別的。】
小太是在被宋灼拒絕用“灼灼”,再被秦昭寧拒絕掉“昭昭”之后, 給小橘貓取的名字。
烈日灼灼,昭昭有。
秦昭寧想, 小太如果能順利活下來, 以后一定會是只明亮活潑的小貓。
回完消息, 秦昭寧看了眼已經不早了的時間, 起床去洗漱。
一直到收拾完, 臨出門前,才再次拿起手機。
宋灼在回完之后沒多久,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簡單溫馨的小窩里,小太已經睡醒了,依賴地抱著宋灼的手指不肯撒開。
順著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往上,白皙的手背能看到青筋絡,一截手腕從袖中出來,瘦削卻有力。
秦昭寧沒忍住多看了幾眼,保存下來換了頭像。
提前了十分鐘到公司,打完卡后徑直上樓去找秦秋北。
進辦公室時,秦秋北正翻找著什麼,抬頭瞥了一眼,叮囑道:“項目的事可以找楊副董,我要去臨城參加一個論壇峰會,周五回來。”
他終于翻到了要的那份文件,將東西放進公文包,見秦昭寧站著沒說話,抬手看一眼表,坐下問:“昭寧,有事找我?”
秦昭寧點了點頭:“有。”
不等秦秋北問,直主題:“我想把我媽的墳遷回厘鎮。”
秦秋北端著咖啡的手在半空中一頓,臉瞬間變了。皺了皺眉,他抬頭看向一臉嚴肅的秦昭寧,語氣帶了幾分嚴厲,不由分說地拒絕道:“不行,你媽媽是秦家的人,哪有葬在其他地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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