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冰涼如翠玉的人,竟也會燒灼這副模樣?
很快便再也無暇思考,眼前是黑的,周遭漂浮的氣息卻很悉,還是不要再去想了罷。
葉亭宴的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散了,在一吻罷后拂過落薇的面頰。
此前從未發覺,原來他上檀香、茉莉香最重的地方,是他的長發。
于是落薇癡迷地捉了一縷,湊到鼻尖,用力大了些,聽見對方吃痛的一聲悶哼。
這聲音……
如同在瓊華殿的海棠花樹下聽到的一般,好悉。
落薇幾乎被蠱,想要手解了眼前的緞,卻被他抓住雙手按在頭頂,不許作。烏發反復掠過的頸間,同的頭發纏在一起,有汗水滴落在的臉頰上,若非它溫熱熨帖,幾乎讓錯覺這是眼淚。
落薇覺鼻尖越來越酸,眼眶中的意幾乎洇那方帕。
他帶著奔赴極樂,一個纏綿的、不死不休的姿態。
片刻之后,葉亭宴松開了的手,再次湊到的頸間,施舍下溫存的親吻。
落薇沒有忍住噎了一聲,鬼使神差地在他的耳邊,輕輕了一句:“哥哥……”
葉亭宴怔住了。
他抬手解了眼前的帕,看見一雙失神的眼睛,于是他掐住的下,迫直視著自己。
落薇暈頭轉向,許久才定下心來瞧他。
那一雙漆黑瞳孔中,此時潛藏了怒火。
他問:“你在誰?”
落薇忽然打了個寒,撐手向后退了退,卻被他拖了回去,他湊近了些,努力放了聲音,又問了一遍:“你在誰?”
落薇不肯回答。
不知道他為什麼對這個問題這樣有執念,一定要得到的回答。
只能伏在他的肩頭,像是置于風浪中的小舟上。
而他執著地、不肯罷休地重復問著:“你在誰?”
過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眼淚抑制不住地落了下來,葉亭宴捧著的臉,用拇指去的淚珠,口氣分明是冷的,卻帶了一分憐惜之意:“怎麼哭這樣?”
落薇噎著罵他:“臣……賊子……”
誰知他竟被這四個字再次激怒,他握住跳的、脆弱的脖頸,稍微用力,怪笑了一聲后,幾乎是失態地著的耳邊嘲諷:“臣賊子?誰是臣賊子,皇位上端坐的毒蛇,他才是臣賊子,你這與他風流快活了多年的皇后,才是臣賊子!”
落薇被拋到了云端,又輕飄飄地跌了回來,這時對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夢似幻,忽遠忽近。
而遲緩地意識到,自己猜對了。
葉亭宴還在冷笑著、不肯罷休地向索取,分明他才是掠奪者,聲音卻帶著一種仿佛被拋棄的怨恨:“可惜呀可惜,你是不是還篤定他舍不得殺你?你錯了,只要你的人一手,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送你上路——你選了這毫無心肝的東西,也被他像是廢一般丟棄了。皇后!娘娘!這都是你的報應!午夜夢回之時,你可曾為自己信過這狼心狗肺之人而悔不當初?”
落薇推阻著他的手忽然了下去。
聽全了這一番話,幾乎想要摟著對方的肩膀放聲大笑。
真真假假這麼些時日,相互偽裝、各自謀算,心中潛藏的疑心積聚到如今,終于在他被|侵襲到最最脆弱的時候咬開了一個口子,他說了實話。
葉亭宴雙目通紅,可這話既然出口,便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他吻著的側頰,冷冷地道:“娘娘放心,我自然會救你出去的,只不過……暫且不能把你給你的人,你若如今出京,才是危險,不如到臣家中小住一兩日如何?”
他竟有和宋瀾相同的心思!
不過此時,落薇再顧不得什麼。
多年煢煢孑立的夜路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掌燈的同行人,幾乎希自己如今便被他帶走,什麼都不想地離開,離開巍峨的皇室宗廟、離開冷的朱紅宮墻。
只要同道,浪跡到天涯海角,死于非命,都不覺得憾。
葉亭宴見不語,正再說些什麼,便猛地被一把推倒。
落薇翻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淚如雨下。
著,好不容易才開口,卻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你是他的人,是不是?”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是什麼意思,落薇便俯下來,地抱住了他。
他做夢一般,聽見一字一句地說:“葉大人,你常問我,我求的是什麼……”
薔薇花與海棠織的香氣,同兩人的糾纏凝水滴,倏地過他的臉側,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落薇繼續說著,聲音陡然變得用力:“你去殺了宋瀾,為我的太子殿下,報仇罷。”
第76章 桑榆非晚(三)
葉亭宴反抱住,沉默了許久,才勉力清醒過來。
落薇伏在他的肩膀上,徹底失了力氣,累得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的頭發養得那樣好,沒有任何簪飾地散著,與他的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的模樣。
在最為失神的一剎那,在他的耳邊了一聲“哥哥”。
在誰?
不會是宋瀾。
他想,宋瀾整日疑心是否因為野心而另覓他人,他也時常被縹緲的猜測反復折磨——利用他時,對自己完全不顧惜,利用旁人時,自然也是不必顧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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