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涂莉也旁敲側擊問過苗靖陳異的靜,但苗靖似乎拒絕接這茬,只是很客氣回復:“我不知道,也許你可以直接問陳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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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正思和苗靖活不,桌游打球,爬山跑步,有時候索在公司加班或者去試車場,涂莉知道他們倆出去約會,找陳異同去,陳異臉總有些難看,拒絕過兩次,最后還是悻悻來了。
他對盧正思態度很淡,不甚熱絡,有些懶懶的,四個人在一起,就他門神似的端著,板著個桀驁厭世臉,蹺著兩條在旁邊玩游戲,要麼就是不見人影。
氣氛最好的那次應該是去玩卡丁車,男人天生對車有熱度,加上還有兩位汽車工程師,苗靖和盧正思湊在一起,討論的是車的底盤、轉向、減震,胎,再由此聊到工作,車間的突發況和項目技文件,涂莉和陳異玩自己的,兩人在賽道角逐,轟隆隆的聲音飛馳過聊天背景,苗靖在說話的間隙抬眼,和眸一掠,盧正思順著的目去,陳異在賽道上玩起了漂移。
“異哥開車酷的,拉力很強,把控也很穩,應該常玩車吧。”
苗靖不知道最近如何,但記得以前:“他以前托車飆車,對這一套玩得很溜。”
“是麼?”盧正思笑道,“異哥厲害的,莉莉姐說他臺球打得也很好。”
苗靖問他:“你會打臺球嗎?”
“會一點。”
“有機會你們可以切磋一下。”
等到涂莉下場休息,盧正思躍躍試上場,賽場已經玩起了拉力賽,盧正思速度也不錯,跟在陳異后左突右進,苗靖和涂莉坐在休息臺,涂莉掏出底補妝,也盯了陳異一會,看他已經玩出了速度與激的架勢,賽場上灰塵滾滾,心澎湃之際扭頭問苗靖:“有沒有覺得陳異很酷?”
“沒有。”苗靖嗓音淡淡,不以為然,“裝酷而已。”
涂莉咯咯笑了:“你能拆他的臺。”
苗靖笑笑:“他能拆的臺太多了。”
后來陳異和盧正思從賽場出來,頭盔一,兩人都是大汗淋漓,陳異玩得盡興,寸頭,T恤著,骨骼和線條一覽無余,騰騰的英俊。
四個人吃過飯,陳異把盧正思和涂莉都送回去,苗靖坐在后座刷手機,抬頭問他:“那幾年,你還飆過車嗎?”
陳異握著方向盤:“你不是不讓玩麼?”
“那就真沒玩過?”
“我又不是永遠十七歲,沒那麼飚熱玩命。”他語氣閑散,“什麼錢不能賺,打臺球就夠養活自己。”
“你的聰明全在這些地方。”苗靖慢悠悠來了句,“的確活得很好。”
他黑眸幽灼:“不然怎麼樣,跟你和盧正思一樣,讀大學,當個工程師?”
“我沒這麼想。”苗靖垂眼,回復手機消息,陳異從后視鏡一眼,了肩膀,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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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聊天說到臺球,盧正思真對陳異的臺球廳有了好奇,和苗靖找了個時間去看看,陳異知道,自然要好好招待,特意給盧正思留了張球臺。
盧正思大學時候和朋友偶爾去臺球俱樂部,玩得不多,球技平平,陳異慢悠悠陪玩,有意讓著他,讓他多撐點時間。
苗靖和波仔坐在吧臺聊天,臺球廳只有八張臺球桌,還有兩三麻將桌,客單消費也依賴飲香煙和果盤,每天的營業額在一千到一千五之間,波仔工資一個月八千,倒真的和苗靖一樣,只是還有寒暑假淡季,苗靖這麼一算,問陳異是不是還有其他收,波仔嘿嘿一笑:“異哥不讓我說。”
也不問,目掃過那一排的娃娃機——今天店里沒有生,娃娃機清凈,波仔看苗靖多瞟了兩眼,給了苗靖一大桶游戲幣,讓去玩,苗靖果真抱著游戲幣去抓娃娃。
都是免費游戲幣,玩的不心疼,只挑自己最喜歡的玩偶下手,投產出比很低。
“抓多久了?才這麼兩個?”陳異去吧臺拿水,順路過來問一句。
“正思喜歡海,我給他抓那個。”眼睛盯著玻璃櫥窗,“藏在里面,角度不太好抓。”
“要不要我來?”
“不要。”干脆拒絕。
陳異唔了一聲,又回到球臺。
老實說,陳異的球技已經超出了盧正思的預期,盧正思對臺球不算通,但好歹懂點皮,也看過比賽,陳異的發力和出球控制都很準,盧正思猜他的球技應該是片區最佳,旁邊有觀球的球友,笑呵呵讓他再往上猜。
臺球廳里每個月的友誼賽,一等獎從開店掛到現在,沒有人摘走過。
其他臺球俱樂部的有高校臺球錦標賽一等獎得主的教練,也從沒和陳異打贏過。
臺球是高手出民間,也許路邊賣烤面筋的師傅出手就能嚇死人,職業和業余球手的壁沒那麼厚,陳異沒參加過比賽,但和國手掛過桿,在藤城沒輸過。
苗靖抓完娃娃,過來站在球桌邊圍觀,陳異已經教起了盧正思,示范瞄準方法和擊球節奏,從短距離直線球再到小角度球,最后一桿清臺。盧正思恍然大悟,興致再來一局,自己手實,沉浸其中,險險忘記苗靖在旁邊看。
不會打臺球,只是見過,過,這麼多年沒有真正上手過,大學里也有過幾次機會站在球桌前,但也從沒想著嘗試,也沒想著讓人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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