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泱泱站在旁邊明目張膽地看他倆聊天。
看完,總結道:“阮傾城你可真是個小狐貍,這麽一問,既向君九爺匯報了你的行蹤,又給了他足夠的尊重。”
“你這麽會來事,難怪君九爺喜歡你。”
阮傾城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地說:“恪守本分,真誠坦,是抱金主爸爸的唯二要領。”
秦泱泱朝豎起大拇指,“佩服,活該你能抱住君九爺這顆參天大樹。”
陳昂敲門提醒阮傾城:“阮小姐,餐廳位置預訂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好。”
陳昂今天開的是一輛勞斯萊斯,車牌號南A·A0007,是君修臣私下最常開的一輛車。
車彌漫著一稀有的冷調香氛,像是雪後霧凇散發的冷冽香,一如君修臣釋放給外人的印象。
秦泱泱坐在車裏無比拘謹,全程抱著那隻鑲鑽的手提包。
偏頭去看阮傾城,見阮傾城已經靠著椅背睡著了,那從容自在的樣子佩服不已。
但一想到阮傾城能君九爺的狗,能親手解開君九爺的襯衫扣子跟皮帶,說不定還能坐在君九爺腰上放縱...
秦泱泱頓時就釋然了。
阮傾城一覺睡到目的地,要下車時,問秦泱泱包裏有沒有口罩。
秦泱泱從包裏取出一隻印花圖案的口罩,很卡哇伊,很秦泱泱風格。
阮傾城猶豫了下,還是接過了那隻口罩往臉上戴。
突然,秦泱泱像是發現了什麽奇怪的事。
一把拿下阮傾城的口罩,湊近阮傾城的臉,仔細打量左臉疤痕,驚疑不定地說些看了看,才說:“你這疤痕的,好像變淡了許多。”
阮傾城剛出獄那會兒,臉上那道疤痕是黑褐,一看就是陳年舊疤。
可現在,那道疤痕邊緣位置的,竟然變淺了許多,呈現出深。
“傾城,你是做過疤痕修複嗎?”
阮傾城沉道:“或許是藥劑生效了。”
“什麽藥劑這麽厲害?”秦泱泱沒聽說過有這麽神奇的去疤痕藥。
阮傾城從包裏掏出隨攜帶的去疤痕藥劑,告訴秦泱泱:“這是九哥給我找來的去疤痕藥劑,我每天晚上睡前都會噴兩下。”
秦泱泱拿過瓶子看了看,小聲吐槽:“這看著很像三無產品,真有那麽神奇的藥效嗎?。”
不愧是姐妹兒,阮傾城也覺得這藥劑像是三無產品。
前排開車的陳昂聽不下去了。
向來寡言的他,忍不住主開口解釋:“阮小姐,這藥劑是南那邊一所很有名的皮診所研發出來的祛疤藥劑。不對外銷售,僅供部病人使用,是有市無價千金難求的祛疤神藥。”
聞言,阮傾城跟秦泱泱對視一眼,都驚訝的。
原來這東西這麽有來頭。
秦泱泱又忍不住慨:“君九爺對你可真好。”多正牌友都得不到男朋友的這份心意呢。
阮傾城也歎道:“九爺的確是個大好人。”
君修臣再次被發好人牌。
*
東江城有一條負有盛名的古街道,十裏巷,是一條沿著古運河修建的小鎮。
十裏巷並不像其他古鎮那般商業化,這裏沒有批發售賣的仿古小商品,沒有隨可見的特產店。
這裏生活著南洲城土生土長的本土居民,街上有刀鋪、玉雕鋪子、銀首飾鋪子、還有藥草鋪...
整條街古古香,行人置其中,會有種穿梭時回到古時候的錯覺。
君修臣為阮傾城推薦的餐廳,就藏在十裏巷,餐廳名‘巷子裏’。
酒香不怕巷子深。
‘巷子裏’餐廳就是一壇濃厚醇香的酒,雖藏在古鎮之中,卻在整個南洲城都譽盛名。
‘巷子裏’沒有固定的營業時間,有時候連續一星期不營業也是正常的,有時候從早上六點營業到深夜兩點也是正常的。
‘巷子裏’沒有菜單,每天吃什麽菜,都由老板君知雅隨心而定,運氣好的話還能品嚐到君知雅最新研發的菜譜。
南洲城許多食饕餮玩家,都以能第一個品嚐到君知雅的新菜譜為榮。‘巷子裏’今天恰好營業。
因此,當經紀人得知徐尋要去赴約的餐廳是‘巷子裏’時,反應就很誇張,“能在巷子裏訂到餐位,尋,你這位朋友很有來頭。”
徐尋回國不久,不清楚這些門道,便問:“這家餐廳怎麽了?”
“這麽說吧,它就是咱們國家的El-Bulli餐廳。”
徐尋知道El-Bulli,一家全年隻營業六個月,每天隻供應晚餐,全年僅接待八千名顧客的知名餐廳。
得知這家餐廳的質後,本來一休閑打扮的徐尋幹脆下經紀人的西裝套在上,又借了經紀人的領帶。
他一正裝現餐廳,得到秦泱泱的好評,“徐先生天生就是當名人的那塊料。”
為一名大提琴演奏家,徐尋能為坐擁千萬的網絡紅人,相貌必然不俗。
秦泱泱悄悄跟阮傾城咬耳朵,盯著徐尋手腕上的紅蕾說:“我聽人說,徐尋手上戴的那條紅蕾,是一條祈福帶。”
“祈福帶?”阮傾城第一次聽說還有戴在手腕上的祈福帶,“我以為祈福帶都在寺廟。”
“他那條帶就是在寺廟裏開過的。聽說隻要戴著那條帶行十年善事,就能求得一個心想事。”
“據說,徐尋有個失蹤不明的初友。很多人都在猜測,他的心願是找到初友。當然,我也是看八卦分的消息,不確定真實。”
但秦泱泱又說:“這種故事一聽就很狗,說不定都是杜撰。”
阮傾城也覺得這事聽上去不太靠譜,不過,徐尋的確有個初友。
還跟同名呢。
眼見徐尋走近了,兩人趕停止談。
餐廳生意太紅火,陳昂以君修臣的名義才訂到了一樓大廳中的四人餐位。
徐尋落座後,便笑道:“我的經紀人說這家餐廳很難預約,還以為必須穿正裝才能場。”
他紳士地詢問阮傾城跟秦泱泱:“介意我摘掉領帶嗎?我這人隨慣了,真不習慣戴這東西。”
除了演出需要,私底下徐尋很係領帶,他不喜歡脖子被束縛住的覺。
“當然可以,徐先生怎麽舒服怎麽來。”
徐尋摘了領帶,折疊起來收好,這才端起桌上的大紅袍飲了一口。但他山豬吃不了細糠,委婉評價道:“茶水很醇厚。”
阮傾城輕笑了聲,端起那茶抿了一口,告訴徐尋與秦泱泱,“這是產自武夷的大紅袍,別看這湯橙黃像是紅茶,實則是烏龍青茶。”
徐尋點點頭,“原來是青茶,阮小姐不說,我還以為是紅茶。”
“在南洲商界有一種不文的規矩。”阮傾城凝視著那杯中茶水,笑道:“茶喝越濃,生意越大,商賈大佬們聚集的地方,都會以極品大紅袍招待。”
“而我們麵前這杯茶,就是品級最好的大紅袍。”
秦泱泱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這種說法嗎?難怪我爸爸以前請貴客吃飯,都要泡這種茶。”
手撐著腮幫子,一臉欽佩地看著阮傾城,慨道:“傾城,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阮傾城說:“我剛被接回南洲城那會兒,沈...”微微一頓,阮傾城語氣平淡地說:“沈恒安曾跟我講解過這些事。”
那時阮傾城就像是一張白紙,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對南洲城更是毫無了解。
沈恒安隻要有空,就會跟分南洲城的各路信息。
從阮傾城口中聽到沈恒安的名字,徐尋表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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