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誰?”
桃花林,鍾安國被沈蓮的言論嚇壞了。
他拉著沈蓮的手,走進他住的棚子屋裏,把沈蓮按在椅子上,道:“二小姐,你怎會知道晉王府的?是誰告訴你的?你答應過奴才,那次計劃過後,你就安心待嫁,日後好好做太子妃,那晉王他……”
他是個好惹的貨嗎?
他手下那幫兄弟,被來路不明的勢力殺了,他一直懷疑是晉王背後報複,隻是他沒敢告訴沈蓮,怕嚇著了養。
沈蓮對他的指責很不滿:“我從何得來的你不必管,你隻管聽我的吩咐去做,晉王妃現在逃到了錦州苦佛寺,投奔了沈菀的親生奪父母,你把他們一塊殺掉,我討厭他們。”
鍾安國收手好多年了,他一心放在沈蓮上,就是怕沈蓮跟著他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如今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他實在……
“你若是不告訴奴才你是從何得知這些,奴才不會再幫二小姐,二小姐請回吧。”
“你……”沈蓮被氣著了,從椅子站起,手指著鍾安國:“養爹,你不幫我,誰幫我。”
眼眶一紅,當著鍾安國的麵哭。
鍾安國最見不得沈蓮哭:“二小姐,你莫哭,奴才是怕你被壞人利用。”
“他不是壞人。”沈蓮一句話口而出。
鍾安國從口中捕捉到了“他”的字眼,留了心眼,試探的問:“是晉王告訴你的,他同你是怎麽說的?”
“你怎麽知道是晉王殿下告訴我的?”沈蓮怔了一下,輕輕抬頭看鍾安國。
鍾安國看反應,心涼了一截:“你是我一手養大,你心裏在想什麽,我一看就知,你去找過晉王殿下了。”
他手拉扯領口,撞見那青紫痕跡,緒頗為激:“晉王他你了?”
“你別我。”沈蓮甩開鍾安國的手,雙手死死收領口子,企圖捂住昨夜和晉王溫存的痕跡,別開臉,用惱意掩蓋自己的心虛之意:“你隻說,願不願意幫我,你若是不願意,那我去找別人。”
“蓮兒……”鍾安國已經猜到了前因後果。
晉王在利用。
養心思單純,看不明白晉王的心,他騙了。
可是看到沈蓮那樣著魔的樣子,鍾安國怕出去惹出禍事:“我可以幫你,但你跟我說清楚你同晉王的事,一定不可有半點瞞。”
“好,我跟你說,我昨夜去了晉王府,我已與晉王殿下行夫妻之實,他願意為了我爭奪儲君之位,我必須要幫他除掉顧明珠那個阻礙。”
鍾安國腳步退了退,捂著腰間那一作疼的傷,咬了咬牙問:“可你已被指婚給了太子殿下,三個月後同太子親,你便是太子妃,他生出爭儲之心便是大逆不道,名不正言不順,蓮兒,你被他騙了,他在欺騙你。”
“他沒有騙我,那個位子誰奪得就是誰的,哪來的大逆不道,照你這麽說現在的皇上得來的位子也大逆不……”
鍾安國神大怔,快速手捂住了沈蓮的,阻止沈蓮再胡言語。
現在的皇帝,並非當年的儲君。
在景隆帝之前,出自沈氏皇後肚子的君臨太子,廣百姓戴,占著嫡長嫡出的優勢,名正言順。
但後來君臨太子因謀反之事,被冠上黨罪名,被先皇誅於朱雀門。
皇後也隨君臨太子而去。
這才到現在的景隆帝。
可這些事,終是了景隆帝的心頭刺,沒人敢再提及。
鍾安國看沈蓮對晉王那樣著魔,深刻的意識到無法勸阻沈蓮的心,他放開了捂著沈蓮的手問道:“你就這麽喜歡晉王嗎?”
沈蓮連連點頭:“喜歡,一年前,我就對晉王一見鍾,那時候我份如泥,他是天上明月,我不敢癡想,如今我已是沈府嫡,未來的太子妃,若我可以選擇,我自是希晉王能做我良人,雖然太子殿下也很好,可我心裏放不下晉王殿下,養爹,我過去過的那麽苦,現在好不容易可以由我選擇,你能不能幫我,也幫幫晉王殿下,求你了,養爹。”
出雙手,拉住了鍾安國的角,對鍾安國撒道。
鍾安國垂下眼眸,神暗淡,雖是不願,卻還是點頭答應沈蓮的無理要求。
沒辦法,誰這是他養的兒。
人人都嫌棄醜,取笑,以為樂。
他看在眼裏,無能為力,隻能不停的找別的樂子哄開心。
說的對,好不容易可以由自己選擇,開心就好。
隻要他活著,他就會看著晉王,不讓晉王傷害,就夠了。
“好,我答應你。”
“謝謝養爹,養爹你對我太好了。”沈蓮開心的抱住鍾安國的子,並未察覺鍾安國剛經曆一場刺殺,中六刀,險些沒命。
離開桃花林前,仔細叮囑:“在錦州,苦佛寺,你一定要記住哦,在苦佛寺裏。”
從桃花林走出來後,驚語找到了沈蓮,拉著沈蓮的手道:“二小姐,你快去南廂閣看看吧,夫人和老爺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沈蓮腳步微頓,想起昨夜京妙儀去永絳莊捉,臉頓時一沉:“我爹是不是從外麵帶人回來了,我去看看去。”
驚語看著沈蓮匆匆走遠的背影,角勾了勾,打吧,鬧吧……
南廂閣。
“沈政一,你給我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當年的事,你把誰認錯了,你認錯了誰?”
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從屋子裏傳出。
屋陳設被京妙儀推倒、砸毀,可依然無法泄掉京妙儀心中的不平與滔天恨意。
沈政一躲了躲,卻被幾個飛來的花瓶砸傷臉,最後隻敢站在房門外,任由京妙儀發泄。
本想等發泄夠了,再進去向解釋清楚。
可他每每以為京妙儀消停了,邁門檻時,裏麵利橫飛,讓人躲避不及,他又隻能退到房門外。
上的傷一陣陣的牽扯著他的理智,他覺呼吸都是熱的。
這時,沈蓮從院外跑,怒道:“爹,那個王語的賤人呢,你昨夜是不是去私會王語了,你太過分了,你怎能一次次欺騙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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