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蕭令禎呢,他自出生后便是太子,更是很在謝苒這里歇息。
今日過年,也懶得顧忌那麼多,差人將暖閣收拾了一下,隨后將孩子帶去那里歇了。
等忙完這些,謝苒同顧昭才躺上床休息。
先前還有些困呢,這會兒躺下后卻又睡不著了。
擔心蕭令禎在暖閣里睡不舒服,一會兒便要素香進來問上一次。
問到第五次時,顧昭終于忍不住摁住的肩膀,說道:“你放心,禎兒睡的可比你沉多了,不到天亮是不會醒的。”
其實謝苒也是瞎擔心,但畢竟沒親自帶過蕭令禎多年,總怕自己做的不夠好。
強迫自己不去想以后,這困意才如水般襲來。
此后幾日謝苒都不清閑,命婦們要進宮向請安,還有一些夫人得了賞賜的,也要進宮來謝一趟。
這一波接著一波的人來,連謝苒都有些扛不住了。
而悅悅呢,自從年過完以后,那兩個教習嬤嬤又卷土重來了,整日著學規矩,學行事做派。
在悅悅暗無天日的學了好幾個月后,教習嬤嬤終于走了。
們的意思是,能教的已經教完了,且公主完的很好。
謝苒賞了兩個嬤嬤后,便放們出了宮。
們本也到年紀該出宮養老了,謝苒對們倆很是大方,金銀細賞了很多。
甚至還怕們路上遇到土匪流氓什麼的,差了人護送們一路回鄉。
自從兩位嬤嬤離宮以后,悅悅就像是農民翻了,昏天黑地的睡了幾日。
要知道嬤嬤在時,從來沒睡過懶覺。
嬤嬤這一走便放肆了起來。
最后還是甘蕙說,若公主再這般懶睡下去,只怕皇后娘娘會再給指派兩個更嚴格的嬤嬤。
這將悅悅嚇得不輕,立刻便改了。
還有半年便要出嫁,但的喜服才了幾針,在甘蕙的催促下,悅悅只得拿起繡花針。
但跟謝苒一樣,在這方面都沒什麼天賦,幾日下來,悅悅幾個手指頭便被了好幾個出來。
看的甘蕙也是滿眼心疼:“都是能生巧的,雖說公主日后也不會親手制東西,但這喜服卻是旁人不得手的。”
悅悅自也知道這個理,煩惱的同時,又還得著頭皮做下去。
甘蕙只得整日變著花樣的小廚房給做吃食,算是哄得高興。
當然,張允謙也沒閑著。
還是會空給帶宮外的東西。
這也算藉了一番。
日子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北涼那邊傳來好消息。
薩爾登上王位,并承諾了年年上貢。
這件事到這里,便算是結束了。
顧昭甚至高興的大擺宴席,邀請百赴宴。
這可又忙壞了宮里的人。
謝苒也沒躲得過。
五月天氣炎熱起來,顧文煜婚期將至。
悅悅跟蕭令禎給顧文煜備了份禮,到時由悅悅帶著去。
蕭令禎是出不去宮的。
顧昭對他的要求可比悅悅嚴格多了。
因著顧文煜娶妻,顧家老太太也被從大房那邊接了回來。
到底是自己的孫子,總要親眼看看的。
再說了,這麼多年過去,顧老太太越來越老,也明白當初自己所做之事是多麼可笑。
不過顧家上下,包括顧文煜在,對都是不咸不淡的。
顧文煜當初年紀小,尚不知事,卻已到記事的時候了。
如今長大,再回想起時,也知道自己當初被顧老太太當槍使過。
所以這顧老太太被接回來后,他只是請了個安,便再無其他。
顧昶安對這個母親雖也是傷了腦筋,但始終是生養自己的人,恨是恨不起來的,只是沒以前那麼親厚了而已。
此時顧老太太坐在上首,邊是早就養的的流油的顧老爺。
“兒子給母親請安。”顧昶安領著兒給顧老太太行禮。
著顧昶安后那一大家子,顧老太太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笑著道:“都別多禮了。”
喬蘭初雖然沒怎麼見過顧老太太,但也知道當初他們鬧的有多僵,所以牽著兩個孩子站在謝禹行的邊,不準他們跑。
一家人坐下來隨意說著家常話,徐氏面上不顯,好似十分絡的模樣。
可其實當初就跟顧老太太恩怨最深。
才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下人進來稟,說是顧昶杰一家子來了。
這就奇了,先前去接顧老太太的時候沒見他們跟著來,此時倒是又自己上門來了。
徐氏雖然奇怪,卻還是著人去請進來。
沒一會兒,這廳堂里便是滿滿當當的一大家子人了。
除開顧昶杰夫婦外,還有顧文柏夫妻倆,以及他們的三個孩子。
這秦氏的肚子倒是能生,自進京以后,已經生了三個。
這三個孩子格外的調皮,一進屋里來便四瞧著看,甚至還要手去。
年紀最小的巧姐兒也不過幾歲,雖是喬蘭初的兒,卻半點沒學到父母的好脾氣,連徐氏都說,這活就是一個謝苒的翻版。
要知道謝苒時也是無法無天的,誰都管不住。
巧姐兒見顧文柏那幾個孩子去的,立刻喝止:“都仔細些,若是碎了什麼東西,我可不饒你們!”
嗓音清脆,帶著小孩兒的蠻,聽著并不惹人討厭。
但這話卻讓顧家大房一家子臉都變了。
秦氏更是臉赫然的將三個孩子拉到邊來。
顧昶杰的妻子鄭氏制不住火,又覺丟人,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個小孩子呵斥。
那巧姐兒雖只是斥的孩子,可的話無疑是個掌,狠狠打在這幾個大人的臉上。
喬蘭初則是輕輕將巧姐兒拉到自己邊來,斥責道:“來者是客,你這是做什麼?忘了娘平時怎麼教你的?”
“那些茶盞可都是祖母為著小叔叔親才擺出來的。”巧姐兒伶俐,口齒清晰道,“明日要待客用的,若是摔碎了一套,豈不可惜了?”
徐氏狠狠在心里贊了一句,不愧是孫。
而顧昶杰一家的臉變得更加難看了,這話的意思,顯然是他們一家的面子,連套茶盞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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