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沉默了良久,無奈的道:“姜赫這麼恨我們,他怎麼可能會答應給小寶捐骨髓?上次他過來鬧的那一次,你又不是沒看見。”
宋芳也知道,自己不該把希寄托于姜赫的上。
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把姜赫當作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去找淼淼,我讓去求姜赫。”
宋芳說著,便抬起步子,道:“我敢肯定,姜赫還是惦記淼淼的。只要淼淼肯開口,姜赫一定會答應。”
說完,已經走進了病房,抱起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準備出去。
姜父見狀,立刻阻攔道:“你瘋了嗎?醫生說過,現在小寶必須待在無菌病房里,他的狀況已經不了外界的任何摧殘了。你這是要抱著他去哪里?”
宋芳一邊哭,一邊說道:“之前,我已經把淼淼徹底得罪了。幸好跟小寶的好,我要讓看著弟弟這副模樣,一定不會忍心的。”
姜父拼命阻止道:“我知道你現在是了陣腳,可你這樣做,只會讓小寶染上外面的病毒。醫生再三叮囑,他不能離開病房,你都忘了嗎?”
宋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絕的說:“那我還能怎麼辦?我總得為了我的兒子試一試!”
雖然姜父也覺得開不了口,但現在,的確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只好對宋芳道:“這樣吧,你在這兒好好陪著小寶,我去找姜赫。大不了,我就把姜氏的份全都給他,我把我擁有的一切都給他,求他救小寶一命。”
宋芳聽了之后,心如同滴。
畢竟,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媳婦熬婆,等兒子再大一些,就能去姜氏分一杯羹了。
可誰能想到,現在出了這樣的事。
姜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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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把所有財產都給姜赫,真是便宜了那個狼崽子!
宋芳恨得牙子,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姜父安了一會兒,便去了姜赫那邊。
……
到達姜赫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姜赫參加完酒會回來,喝得醉醺醺的。
畢竟,今晚到了姜淼淼的刺激,他心不好,酒會上喝得也就多了些。
姜父站在他家門口等的十分不耐煩,可還是得繼續等下去。
見他終于回來了,姜父立刻走上前,蹙眉道:“你怎麼才回來?這大晚上的,怎麼又弄的渾酒氣?”
姜赫似乎有些意外,畢竟,父親親自來他的住,這可是頭一遭。
他修長的手指松了松領帶,一邊開門,一邊道:“有屁就放!”
姜父強著怒火,跟他進了家,一字一句的說:“我來找你的確有事。最近,我會讓律師和財務把我名下的資產統計一下,全部都轉給你。”
姜赫微微一頓,隨即,去冰箱里拿了杯冰水,酒意才總算清醒了些。
他冷笑了聲,道:“你把資產都給我?所以,是想用什麼來換呢?”
姜父凝重地說:“你弟弟現在每天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我知道你恨我,也恨你宋阿姨。但是小寶是把你當做哥哥的,這你是知道的。今天,配型結果出來了,我和你宋阿姨、淼淼,我們的骨髓都
沒有辦法跟小寶契合。現在,跟小寶有最近的緣關系的人,只有你了。”
姜赫了然一笑,漆黑的眸向父親,帶著些許飄渺,“爸,如果是我得了這個病,你會這樣不顧一切的救我嗎?你會讓姜小寶給我獻骨髓嗎?”
姜父怔愣了一下,有些煩躁的說:“你能不能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這種假設不存在,我現在跟你說的是,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我們能不能先放一放?算我求你,先救人,行不行?哪怕你去做一下配型,就算不功,也算是你盡力了。”
姜赫苦的彎了彎角,道:“當時,我媽得了尿毒癥,生命垂危的時候,我都沒見你這樣著急。我媽媽臨死前,你就和宋芳勾搭上了,難道,你不是漠視生命的那個人嗎?你自己都是這樣的冷漠,這樣的混蛋,又憑什麼要求我?”
姜父臉上劃過一抹心虛,耐著子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母親,我跟你保證,我絕不會娶宋芳進門,我這輩子,也不會娶進門。姜家的一切,我可以立刻轉到你的名下。我只求你,能救救你弟弟,行不行?”
姜父越是卑微,姜赫就越是覺得悲哀。
他替死去的母親到不值。
他不明白宋芳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會讓父親這輩子把和的孩子放在心上,如此的珍視。
娶不娶的又能怎樣?
有些人,無論你娶不娶,早已在你心底扎了,你早已認定了一生只有一個。
那一刻,姜赫的恨幾乎達到了巔峰。
如果宋芳當年沒有害死他母親,如果只是勾引了姜父,他或許都可以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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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姜赫冷聲問姜父,“你真覺得我媽當年得尿毒癥是巧合嗎?你就一點不覺得有什麼蹊蹺?”
姜父深深地嘆了口氣,皺眉頭道:“你怎麼又再說這件事?你宋阿姨不會干出這種事,除非,你把證據拿出來。”
姜赫的眼眸猩紅,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們可真是親生父子呢,全都再到栽在宋芳母上了。呵,真有意思!”
“阿赫,爸爸求你,你說,你有什麼要求,爸爸都滿足你。可是,現在是小寶命攸關的時候,你不要再針對你宋阿姨了,行麼?”
姜父覺得,自己就差跪下來求他了。
可沒想到,姜赫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道:“除非,你讓宋芳承認當年做下的事,讓進監獄。否則,這件事沒得商量!或許現在才是你們的報應,就像我當年一樣,看著我媽一點點在我面前死去。現在你們不是也一樣?你們也會看著你們的兒子,一點一點的在你們面前死去。一報還一報,一點都不冤。”
姜父想到自己的小兒子這麼可憐,還要被姜赫這樣詛咒。
他忍無可忍,指著他罵道:“像你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配有家!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你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說完,他憤怒的摔門離開。
姜父走后,姜赫一屁坐在椅子上,眸空而麻木。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死去了很多年的母親。
他的母親是那樣善良,那樣溫的一個人。
他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媽,你會怪我吧?你的善良,我一點都沒傳的到。我很壞,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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