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話,慕太太都是點到即止。
霍經年能覺到一不對勁,卻又不能深究。
最后,他還是聽取了岳母大人的意見,沒有出門,選擇繼續在慕家留宿。
父母都不急,他好像也沒必要較這個真。
洗完澡躺在床上。
他的腦袋里卻不斷的想起慕太太那句突然中止的話。
五年前……
甚至還用到了鬼迷心竅這樣的詞。
霍經年越發的好奇了。
關于慕蘭,關于五年前,似乎真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
他不喜歡窺探別人的私,這還是第一次被勾起這樣濃烈的好奇心。
他的霍太太,到底經歷過什麼鬼迷心竅的事?
………
海風很大,海浪聲拍打著礁石,澎湃而洶涌。
慕蘭站在臺上眺著漆黑的海面。
再麗的景,一旦融黑夜中,原來也跟其他地方毫無區別。
海月灣再,這種時候也只剩下波譎云詭。
霍經年再聰明,有些時候也不能分辨人之間的勾心斗角。
就好像,他不能理解,剛剛才對他升起滿心歡喜,轉眼又被他親手打破時的那種痛苦。
這世上哪有什麼最后的道別,分道揚鑣,除了互為仇敵老死不相往來,就只有藕斷連死灰復燃。
真心喜過,便只有這兩種結局。
華翩翩的意圖,霍總不了解,卻心知肚明。
他口口聲聲表明,說最后一次,就真的最后一次。
呵。
扯起角似有若無的笑了,他懂什麼是最后一次。
華翩翩說的很對,霍經年過,不管他們分得多遠,他只要聽見的名字,就一定會想起曾經過這件事。
慕蘭溫婉的側臉被海風吹得一片深寂,的不甘心前所未有的被放大。
從前覺得只要能站在他邊就會滿足,現在即便得到了他,也還是心有不甘。
想要的越來越多,越來越貪心……
使人狹隘。
故作深明大義了五年,終于還是來到了狹隘的神層面上。
慕蘭有點恐慌。
在中一旦貪婪,便會很容易就到傷害。
嘆口氣,閉了閉眼。
現在不需要霍經年的任何承諾或是道歉。
需要自我調節。
沒人能幫,到,只能自我救贖。
夜深人靜,打電話訂了去昆明的機票。
第二天一早,慕蘭讓司機送去了機場。
賀南北先一步到的機場,看見立即上前接過了行李箱。
慕蘭沖他手,“手機給我。”
賀南北從口袋里拿出充好電的手機遞給。
慕蘭給慕太太打了個電話,代了下行程。
慕太太氣得想發火,“你又搞什麼幺蛾子,婚禮沒剩幾天了,旅什麼游!”
“媽,婚禮前我會趕回來的,放心吧,我不會讓慕家丟人。”
“我是這個意思嗎?”慕太太頭都大了,“是不是婿又跟華家那個兒搞到一起去了?”
除了這個,好像也沒別的事會讓寶貝兒氣這樣了。
慕蘭面淡淡,“媽,您別問了,我出去玩幾天就回來,賀南北跟著我,您就放心好了。”
說完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看了眼側的賀南北,“走吧。”
“好。”
兩人一前一后去辦理登機。
慕家。
慕太太拿著手機,剛轉過就看見了靠在樓梯口的霍經年。
怔住,臉上閃過一尷尬。
霍經年單手兜,一矜冷的開腔,“在機場?”
慕太太,“……”
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對方就轉往門口離開了。
唉。
算了。
兒都管不了,難道還真的能管到婿頭上?
慕太太由他們去了。
去機場的路上。
霍經年打了一通電話,幾分鐘后就知道了的航班。
在航班起飛之前,霍經年趕到了機場。
然后……
他發現被耍了。
飛往昆明的飛機上,就沒有名字。
他查完的航班后,臨時改飛去了別的地方。
故布疑陣,只是為了躲開他。
呵。
好一個算無的霍太太!
霍經年走出機場,俊臉上一片沉。
一次兩次就算了,他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被耍了。
新婚生活果然不會令人失,新鮮過頭,足以掀起他的怒氣。
他對,已經不單是征服這麼簡單了。
還夾雜了其他緒。
跟華翩翩吃一頓飯,對于來說就十惡不赦到這種程度?
霍經年難以理解,也不想理解。
他很忙,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哪怕是為了繼承權,他也沒有耐心再陪著玩這些來浪費力了。
他認定了不敢缺席婚禮,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去哪兒便去哪兒。
互不干涉,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婚姻狀態。
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連一天時間都沒有維持住!
得知帶了賀南北一起離開時,他氣的一天都沒個好臉,整棟辦公大樓都跟著他一起陷了低當中。
下班后,他也沒心應酬,開車就去了慕家。
當他準時準點出現在慕家的飯桌上時,慕太太跟慕先生心梗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
兒離開了幾天,他就賴在慕家幾天。
時間長了,慕太太就扛不住了。
直接打電話將兒罵了個狗淋頭。
慕長淞嘲笑道,“前幾天不還一口一個好婿,母慈子孝麼,這麼快就不住了?”
慕太太瞪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你今晚也去睡客房,我的臥室容不下你了。”
慕長淞,“……”
哼!
說不過就來這招。
…………
一周后。
婚禮前一天。
慕蘭被罵的實在不了了,如期回到了黎城。
也沒有隔太久,一周而已,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再見到霍經年,是在婚禮的彩排現場。
他依舊那麼英俊,那麼矜冷,一清貴的天之驕子,穿著西裝,隨隨便便往哪兒一站都是絕對的焦點。
而……
慕蘭剪短了頭發,穿著一不變的英套裝,利落而沉靜,跟霍經年印象里的,更是半點出都沒有。
那個扎著丸子頭,穿著短,一俏麗的人,更像是他幻想出來的景象。
現在這個,才是他要娶的人。
真正的霍太太。
適合做他左膀右臂的霍家主人。
霍經年蹙起眉頭,忽然心生不悅。
這一周時間,他賴在慕家,到底意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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