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爺爺比他們夫妻二人,晚到了半個小時左右。
老人家進門時,肩上的大鋪滿了風雪。
南蕎細心地觀察到,“爺爺,外麵是不是下了雪?不如把外套拿去烘幹一下?”
門口的服務生,接收到南蕎傳遞出來的信息,立馬上前,主從老人家的手裏,接過外套,“烘幹會很快,您們慢慢用,服請放心的給我。”
包間沒有窗戶,南蕎不大確定,外麵是否真的下雪了。
下一秒,聽商爺爺回答:“半路上飄了小雪,估計,是今年冬天的最後一場雪。”
“晉城今年的雪,比往年多了幾場。
“這一場雪結束,花圃的工程,就可以開始了。”
商爺爺順勢,提出了合作的花圃一事。
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是一家人,這會兒,卻在飯局中討論工作的事。
南蕎怎麽琢磨,怎麽覺得怪異!
商景澈半倚著椅子,一副很平常的姿態,瞧見南蕎的窘迫,開口道:“今天是敘舊,工作可以改日談。”
他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把這頓飯的主題,定了下來。
而後,問向老爺子:“您這次回來晉城,隻是為了項目嗎?”
商爺爺的眉目之間,已經沒有了往日裏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他扶了扶鼻梁的鏡框,“項目隻是其中之一,這次,不打算再走了。”
從他的語氣裏,南蕎覺到了,一前所未有的滄桑。
老人家繼續道:“我
已經為事業,奉獻了我的大半輩子,剩下的時間裏,就留給家人……聽說,蕎蕎懷孕了?”
南蕎突然被cue,腰板兒立馬直了一下。
“是,爺爺,今天剛滿五個月。”
爺孫二人,不是第一次見麵,商爺爺見過南蕎明幹練的模樣,卻不曾見過作為“家人”的模樣。
目前為止,老人家對於這個孫媳婦,是十分滿意的。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謝謝爺爺關心,沒有不舒服,隻是比以前睡覺。”
商爺爺關心了幾句南蕎的,總來說,氣氛還算是和諧。
直到商景澈問出了那句話:“你這一次回來,知道嗎?”
“昨天剛落地,還沒有來得及回老宅,打算趕完這個項目,再回去。”
“還有幾天就是除夕,如果年前趕不完項目,您就不打算回老宅了嗎?”
商景澈的問題犀利,語氣也稱不上有多好,除了表,是平靜無瀾,其他地方,著實是看不出他的老人家的尊敬。
商爺爺並沒有因此而惱怒,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過分的地方。
老人家一時無言以對,包廂裏,就這樣,變得沉默。
一邊是丈夫,一邊是素未謀麵的爺爺,南蕎被夾在了中間,倍為難。
這會兒,隻能充當起和事佬的角,“爺爺,一年才有一次的除夕夜,如果您能回老宅,陪著一起過除夕,老人家一定很高興。”
“我會回去。”
商爺
爺拋出了幾個字,其中的真假,不得人知。
“表面上,交往兩個月領證是閃婚,實際上我們認識有十一年。” “你們吵過架嗎?” “好像沒有,只有冷戰過。” “冷戰多久?” “一年。” “……” #平淡、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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