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慕羲音對上一雙如琥珀的黑眸,一片冷厲。
厲薄諶眉目中一片疏離,“你……是誰?”
溫溫的嗓音響在厲薄諶的耳邊,這個聲音,曾經在他耳邊出現無數次,但他對這張臉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了。
慕羲音收回手,激解釋,“阿諶,是我呀,我是你的未婚妻,音音。”
“未婚妻?”厲薄諶眸一沉,低凜道,“我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
甚至一提起慕羲音,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不,這不對勁。
慕羲音不聲的解釋,語氣虔誠無比,“你和別人談合作時遊大炸,你為了救我跳下了海,後來又遇到了暗湧,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你救起來,醫生說你傷到了腦袋……”
厲薄諶聞言,仍是毫無印象,哪怕很努力地想要回想說的這些事,但腦子就好像被鐵錘狠狠敲過。
頃刻間,劇烈的疼痛洶湧而來。
厲薄諶著腦袋難以自製,慕羲音連忙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別想了,你快別想了。醫生都說了,你了很重的傷,恐怕留下了創傷後癥,我馬上讓醫生給你做檢查。”
片刻後,一個高個健碩的男人大步走進來。
“厲總,這次事故中你腦部嚴重,暫時不宜想過往,需要好好地靜養。”
厲薄諶在藥的作用下,慢慢地恢複平靜,卻始終覺得哪裏不對勁。
很想上網查查的事故況。
“我的手機呢?把我手機給我。”
慕羲音微笑著,仍是一副安的口吻道,“你才剛醒,現在要靜養,不是我不想把手機給你,而是你的手機也在這次事故中壞了,還沒有配置新手機。”
不是在他昏迷的時候已經給他注了能失憶的致幻藥嗎?怎麽一點用都沒有?他好像還在懷疑自己?
厲薄諶菲薄的抿一條直線,“我現在腦子很,想再靜靜。”
“好,那我和醫生先出去,有事隨時我們。”
慕羲音離開了房間後,直接冷臉,眼眸中劃過一抹戾氣。
莊園外,不遠的草坪上,遮傘下的藤椅上坐著一個穿白繡花旗袍,氣質溫婉的中年人。
慕羲音走過去,“媽。”
中年人品了品手裏的咖啡,“不守著厲薄諶了?”
慕羲音長出一口氣,神凝重,“媽,厲薄諶現在還很排斥我,沒相信我就是他的未婚妻!他不會沒失憶吧?”
芷沁之前用這東西時,那麽得心應手,不應該啊?
中年人沉默了幾秒,安道,“你急什麽?厲薄諶才剛剛醒過來,要是馬上接你了,我反而覺得有貓膩,現在這樣慢慢來,日久生,你漂亮溫婉,隻要他在你的掌控中,我就不信他不會上你!”
“你說得對,是我太著急了。”
“何況,咱們還有殺手鐧,如果過段時間他還對你沒覺,就加大劑量!”
“不行。”慕羲音這次拒絕得很果斷,“厲薄諶還傷著,萬一劑量過大,厲薄諶要是變了個傻子,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你再好好想想,怎麽樣最快讓厲薄諶上你。”
……
帝都。
寧溪一直心神不寧,接管晟世集團對來說,仍一點都不真實。
門外傳來腳步聲,寧溪還以為是進來送水果的傭人,一抬頭,卻撞進一雙溫潤的眸中,赫然是喻承南。
喻承南控製著椅來到床邊,向來關切的臉上多了幾分著急,“溪溪,你好點沒?”
“承南哥,我好多了。你怎麽這時候來了?”
喻承南盯著寧溪,瓣一張一合的,帶著幾分愧疚,“霍霜霜的事,我對不起你,但我發誓,我不知道是這種人,還想瓜分晟世集團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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