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談再被打斷，衛萊直接遞上一份昨晚熬通宵趕出來的統計表，并加以相關圖片說明。

“祁總。”

祁臨升不明所以，瞅一眼衛萊，擱下手機接過。

表格上是超市接下來一年每款零食的進貨量，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最后一豎行里，每款零食按實際銷售額能讓渡給樂檬的促銷費。

們超市賺一些，拿出一部分利潤做促銷活，促銷方案也附在了后面，詳細又清晰。

除卻讓利促銷費，超市的每個門店都會在最顯眼的地方免費給他們樂檬食品打地堆，超市櫥窗廣告位也免費給樂檬兩個。

統計表一共兩頁，他翻頁，將第二頁也從上至下大致掃了一遍。

按慣例，促銷費和廣告費都是他們樂檬廠家出，超市不可能掏這部分費用。

這是衛萊給他的一個合作誠意。

祁臨升翻回到首頁，再度向衛萊，原本他是不打算跟見面聊。

第一次跟眼前這個人通話時，他想象不出什麼樣的長相，當然也不關心長相，只覺得不卑不，進退有度，說話利落又讓人舒服，他這才答應見面談。

今晚見到本人，的外形條件實在過于優越，氣質由而外，讓人忽略本的能力。

他折起統計表放一邊：“冒昧問一句，以前是做什麼的？”

衛萊：“風投。”

祁臨升：“難怪。”行事風格完全跟別的采購不一樣。

衛萊趁熱打鐵：“你們樂檬食品在江城開發區的幾個項目，我都參與了。”

章巖新和穆荻訂婚那天，穆荻讓財務給轉的那筆項目獎金，就是樂檬食品其中一個項目。

祁臨升拿起手邊的水杯，抿了幾口溫水，不會無緣無故提樂檬食品的項目，他大概猜出什麼心思。

衛萊又接著道：“樂檬食品前兩年在我們江城園區投建的新廠，聽說現在已經進試生產階段了？”

祁臨升點點頭：“嗯，新產品年底上市。”

衛萊：“這次新品上市，前期預熱特別功，未賣先火，有款零食全網都在等，我們超市所有門店都已經騰出一排貨架專門等新品。”

奉承的話，信手拈來。

拿起高腳杯敬他：“祁總到時可別忘了給我們超市優先排訂單，有錢大家一起賺。”

祁臨升淡淡笑笑，沒說話，把敬的酒喝下。

吃飯氣氛終于輕松了些許。

直到這頓飯吃完，衛萊也沒催問他能不能給們超市發貨。

從餐廳出來往電梯間走，閑聊一般的語氣：“祁總什麼時候去江城？到時來我們超市視察一下市場，我們現有門店預計明年底能全部完新風格裝修。”

祁臨升這次的回答沒有模棱兩可：“期待去走訪市場。”

跟祁臨升在飯店樓下道別，祁臨升有同事來接，他們要去的地方與住的酒店不順路，婉拒了搭車。

“衛小姐。”閆叔沒在車里，一直等在飯店門口，他摁熄只到一半的煙過去，“給你發消息你沒看到。”

衛萊歉意道：“剛才聊事，我把手機關靜音了，不好意思，讓您等那麼久。”

“沒關系。”

閆叔指指北邊：“車在那。”

“對了。”他走了幾步又回頭：“周總也在。”

說來也怪，閆叔等，會覺得不好意思，周肅晉等，沒有這種反應。甚至聽到他在車里時，不由加快腳步。

打開車門，悉的高大影出現在眼前。

他沒有因為聽到靜轉頭看，依舊專注在自己的電腦屏幕上。

衛萊上車，“這麼晚還麻煩你來接我。”

周肅晉：“沒什麼，盡盡地主之誼。順便再跟你聊些事。”

他保存文件，“合作談了？”側目看。

衛萊：“應該了，沒大問題。”

閆叔啟車子，先送衛萊回酒店。

衛萊等著他聊合約的事，結果他繼續忙工作，可能閆叔還在前面，不方便。

周肅晉看一眼，“沒事做就瞇一會，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衛萊白天雖然補了覺，但睡得并不是很深，半夢半醒。如果是以前，不好意思在別人車上睡覺，現在關系有了變化，得慢慢適應。

于是沒再假客氣，靠在椅背里合上眼。

閆叔把車停到了酒店門口，衛萊睡得正。

周肅晉喊人：“衛萊。”

聲音不算大，衛萊沒反應。

他又喊一聲，手輕微晃了下的肩膀。

衛萊將醒又未醒，覺到有只手握著肩膀，那就代表邊有人，條件反般往周肅晉旁靠。

這種條件反是小時候就養的，父母離婚后，誰有空誰接放學，今天可能在母親的辦公室寫作業寫到九點，明天可能就在父親的律所待到十點。

反正不管誰接放學，晚上住在誰家，都是披星戴月回家，熬不住在車里睡著是常事，睡著了就被父母攬到懷里，好像缺乏安全一樣，趴在父母懷里時還會攥住父母的服。

等再大一點，就靠在父母的肩頭睡。

后來工作，有時加班很晚，章巖新接下班，靠在章巖新的上睡著過。也在半夜出差回來的機場大里，倚在同事唐梔的肩頭瞇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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