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瓷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窩在陸禹東的懷裏,他也還沒起床。
薑瓷渾痛得要命,再加上昨晚陸禹東拒絕了進審計部的要求,薑瓷生氣。
轉過去,背朝陸禹東。
陸禹東的手機響了。
“今天?有空?也有空。好,中午到。”陸禹東掛了電話。
“尹雪沫的戲要殺青了,要去外地補拍鏡頭,臨走前請我吃飯,也讓你一起。”掛了電話以後,陸禹東對薑瓷說道。
薑瓷心想:這尹雪沫的作好快啊。
“那老公,你穿上我給你買的襯。”薑瓷側頭看向陸禹東,溫婉地說道。
陸禹東皺眉看著薑瓷,心想:明知道這件服是尹雪沫送的,尹雪沫可能故意想讓出醜,是沒腦子?
“不穿。”陸禹東斬釘截鐵地說道,他隨手拿起旁邊的襯。
薑瓷知道陸禹東一旦決定了不穿,是決計不會給這個麵子的,急之下,跪坐在床上,朝著陸禹東的便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主吻陸禹東。
吻得時間相當長。
“你在幹什麽?”吻完,薑瓷的子往後撤了一下,陸禹東皺著眉頭。
可,顯然,他的聲音不是質問。
吻完了,薑瓷也才覺得難為,不大好意思抬頭看陸禹東。
的一手指頭放在自己的下麵,仿佛剛才自己造次了。
“隻是……隻是想讓你穿我買的襯麽。”薑瓷手裏拿著三件襯其中的一件。
“發生了什麽事,自己負責!”陸禹東覺得,不穿似乎也過不去了,薑瓷這次非常執拗,陸禹東倒想看看,薑瓷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負責,我負責!”薑瓷慌忙說道。
他們去了尹雪沫訂好的咖啡廳。
尹雪沫隔著窗戶看著這對璧人走過來,的俏,男的沉穩。
這個男人,本該是屬於自己的。
尹雪沫恨不得掐死薑瓷,尤其在知道了母親的份以後。
薑瓷和陸禹東坐在了尹雪沫的對麵。
薑瓷對即將到來的尷尬渾然不覺的樣子,笑嘻嘻的。
尹雪沫看到薑瓷這副樣子就來氣。
然後,尹雪沫仿佛才認出陸禹東穿的那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咦,禹東,穿這襯衫很好看哦,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的材一點都沒變,以前給你定什麽尺寸,現在還是定什麽尺寸,謝謝薑小姐,替我把襯給了禹東。”
這就是尹雪沫的心機,讓薑瓷當場丟醜。
卻不想,薑瓷卻一副什麽都沒聽懂的樣子,“尹小姐,你在說什麽?我沒聽懂!”
尹雪沫十分得意,薑瓷大概還天真地以為,不會在陸禹東麵前揭穿。
尹雪沫看得出來,薑瓷的“我沒聽懂”,不過是在尷尬的時候給自己找補罷了,要不然可真是太丟臉了,送給老公的襯,竟然是前友送的。
“我說禹東的這件襯,是我送的。是我讓你給禹東的,不是嗎?我送到你寢室的。”尹雪沫攪拌著咖啡,從從容容地說道。
“尹小姐,說話可要講證據哦,你從來沒有給我送過襯。這件服,是我花巨款給我老公買的。”薑瓷一副了委屈,在努力好脾氣抬杠的樣子。
陸禹東低頭攪拌著咖啡,不曉得,薑瓷辯駁這個幹什麽,迪拜定做的服,不認識,以為別人也不認識?
“巨款?花了多?”尹雪沫忍不住嗤笑。
陸禹東娶了這麽個蠢人,簡直笑死人。
今天這場景,應該多招幾個記者來。
薑瓷又豎起了兩個指頭,“好多呢!”
“兩萬?”尹雪沫有點鄙夷的樣子,兩萬也算“好多”?
“兩千塊錢一件哦。好貴的。”薑瓷很正經地說道。
尹雪沫心想:薑瓷莫不是個傻子吧?陸禹東什麽時候穿過五位數以下的服?
陸禹東輕聲咳嗽了一下,多有點兒尷尬。
“禹東,你識貨的哦,這件服是我從迪拜給你定做的,八萬八一件,以前,我每年都會給你定二十多件。後麵的商標上,有你的名字哦。”尹雪沫一副和薑瓷說話是“對牛彈琴”的表,轉而開始和陸禹東說道。
“什麽?商標麽?”薑瓷仿佛什麽都不知道,很茫然的樣子,“你到底在說什麽?我給我老公定做的這件服上,明明商標上寫的是‘Lamp;J’,是陸和薑的意思,陸禹東薑瓷。是不是老公?”
薑瓷側頭詢問陸禹東。
“什麽?”尹雪沫詫異,“我看……”
“你當我老公是誰啊?隨便一個人就能看?你一個外人,憑什麽看?不過,我可以給你拍一下。”說完,薑瓷便站了起來,拿著手機翻開陸禹東的領,把商標拍了下來,拍完以後,還給陸禹東整理了一下服。
陸禹東方才覺得,薑瓷這是報仇來了,薑瓷沒有尹雪沫想象得那麽傻,薑瓷非常聰明。
的聰明,他已經領教了不是一次兩次。
今天早晨為了讓他穿上這件襯,連“計”都使出來了。
雖然今天早晨很銷魂,但想到,那不過是薑瓷計謀中的一環,他又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Lamp;J?有意思。
這個商標,他本都沒有仔細看,現在,他忽然很想看看。
“你看。”薑瓷把手機遞給了尹雪沫,“你還撒謊,說把襯給了我,我會那麽傻,把別的人買的襯給我老公麽?”
尹雪沫啞口無言,仔細審視陸禹東服的料子,才發現本就不是從迪拜定做的。
薑瓷梁換柱,中了薑瓷的計,讓在陸禹東麵前丟了大人。
“我要趕飛機,先走。”說完,尹雪沫拿起包,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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